第二十三章地府

    一望無際的黑暗，寂靜的空間，這沒有空氣，因為感覺不到一絲呼吸從鼻孔中噴出，空中也沒有一絲漣漪。

    這沒有太陽，自然也沒有陽光。

    明明什也看不見，卻不可思議的能夠感受到它的龐大，意識還在沿著不可視境界線不斷延長著，沒有盡頭。

    像是有許多東西在動，明明在動，霖夜卻感受不到一絲生機，那不像是動物，也不像是機械。

    這種怪異的感覺本應讓人感受到十分的壓抑。

    但是霖夜卻感覺自己早已習慣。

    “這是什地方，一片漆黑，什也看不見。”

    霖夜感到疑惑，這種情況他之前也遇到過一次。

    可是有些奇怪。

    那次是夢，這次就像處於一種奇異的空間。

    似夢非夢，鏡花水月。

    霖夜能感覺得到自己身邊，有什存在。

    那是什在動，卻沒有發出一丁點的聲音，這安靜的可怕。

    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地府沒有光明。”

    虛空中一個未知的聲音回答他。

    如此的意外！

    “誰，你是誰，在哪？”

    那個聲音像是來自內心，又像是來自外界的四麵八方。

    “我在您麵前，我的主人！”

    那聲音又來了，如此道。

    “是嗎？……可是我看不見你。你我是你的主人，可是我不記得，我隻是一個什都不懂的笨孩。”

    似乎在這，人的常識和感覺都變的異常了，霖夜沒有什害怕的情感，開始以一種理所當然的態度接受這一切。

    理所當然地進行著詭異的對話。

    很奇怪，雖然很奇怪，但是沒有關係。

    要問為什的話，因為這畢竟隻是一個夢。

    “對，這正是您的本質，主人。”

    那聲音不知是何意思，畢竟這不像是一個仆人該的話，不知道是它本性單純，還是別有深意。

    “嗚哇！你真的是這認為的嗎？話，你真的是我的仆人嗎？”

    也難怪他會這想，雖然那聲音的是事實，他自己也認同。

    但這話從一個自稱仆人的口中出，總有些違和感。

    “這個是當然的，我的主人。聽您的口氣似乎不甘作為一個庸人。那，為什您會覺得自己偉大呢？”

    那聲音再次傳來，雖然它自己就在霖夜的麵前，但是聲音卻是從四麵八方同時傳來。

    “…………”

    霖夜沉默了。

    這個問題問的如此突然，讓他措手不及，可是他沒有無視。

    這個問題意外的很吸引他。

    他反思了，結果發現並沒有覺得自己很偉大。

    而且他並沒有什可以稱之為‘偉大’的存在，即便是長得帥也是如此，絕不是可以令他高人一等的事物。

    他如此明白地告訴自己。

    雖然如此。

    是啊，他突然問自己，為什會覺得自己不平凡呢？

    “你的對，我隻是一個普通的人。”

    雖然有些不服氣，但霖夜還是坦率地承認了。

    他開始明白這一點了。

    可是他還有很多東西不明白，人生道理之類的，還有一些情緒沒有處理，最重要的是——未來還有很多未知在等待著他。

    他的路還長。

    “你你在我麵前，可是為什我看不見你呢？”

    霖夜伸出手，碰到的卻是虛空。

    “因為您還沒有覺醒，而且地府沒有光明。”

    那個聲音回答霖夜。

    它似乎了什，可是為什感覺自己有什沒聽見。

    這是一個會跳躍的夢嗎？

    一般來，這個時候都應該問對方的名字了，至少會有這個想法。

    可是這是異常的空間。

    霖夜也是異常的人。

    他對常理缺乏認知，與外界的交際能力也低的可憐，這一切都是因為他所處的環境造成的。

    在他原先的世界，vr時代已經繁盛。

    一切似乎更開放，更歡快，但一切比任何時候都更封閉，更孤獨。

    人們很少有時間享受自然，即使窗外泊著星辰大海，大漠孤煙，也懶得抬頭看一看。

    寧願專注於在成百上千的虛擬軟件，足不出戶，把萬水千山走遍。

    所以似霖夜這般有著現實世界交際能力缺陷的人並不少。

    因為人們缺少了它們依舊能夠過得很好，不會出現太困惑的局麵。

    即便是上學，人們也開始嚐試通過vr進行，比起現實，人們更願意相信網絡，也更依賴於網絡。

    不知何時起，虛擬已經取代了現實！

    “這一直都是這壓抑，沒有一點光明嗎？”

    這就是地府嗎？

    確實，人如果呆在這樣的環境，要不了多久，一定會精神崩潰，化作行屍走肉般的存在。

    尤其是他這樣感情並不豐富的人，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淪陷吧！

    不如，現在與他對話的這個人，或許並不是人，其實很厲害？

    “是的，多久了？……算了，這一直都是這樣。主人您不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