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血液齊齊發涼,那種墜入冰窖一般的寒冷,凍得人肢體僵硬發顫。
他們震驚的後退兩步喃喃,“厲元之主,玄天之皇,千秋萬代,永世繁昌。他,他回來了……”
此刻,朝他們走來的,仿佛是那永不可企及的傳說,與那永不可逾越的力量。
他們,無力反抗……
一劍。
毀天滅地般的力量。
“啊——”數萬敵人齊齊痛喊,被震得後飛倒地,再也爬不起來。
在絕對強悍的力量麵前,所有的反抗都近乎可以無視。
兩劍。
“啊——”
那個嗜血殘陽下的男人,在他們心底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記。
不論世事如何變遷,不論滄海如何桑田。
他們都不會忘記此情此景,此時此刻。
這一場近乎毫無懸念的戰爭,是何等的震撼人心。
這一個令人恐懼到窒息的男人,是何等的強悍無敵。
秦折眼眶通紅,大喊,“十個人跟我走。”
師兄在前線廝殺,他必須盡快重建陣法,才能不負所托。
直麵玄殤的敵軍很想逃跑,可沒有接到撤退的命令,他們不能跑。
景於沁這邊打了半個小時,已經大汗淋漓。
她以最艱難的姿態,斬殺了對戰的超級磁拉戰士。
盡管如此,陳管家一行人還是被震驚到了。
她,她已經強到這個地步了嗎?怎可能!
景於沁一劍撐地,神情疲憊,聲音卻擲地有力。
她極其囂張而諷刺的掃了眼對麵的人,“你們也不過如此,下一個誰來,還是一起上?”
“一起上?哼,就你也配。”陳管家憤憤不已,指著其中一個超級戰士,“你上,一定要弄死她。”
景於沁望著衝過來磁拉戰士,微不可查的勾唇淺笑,拔了劍繼續戰鬥。
……
大戰又進行十分鍾,玄殤這邊數十萬敵人已經倒地不起。
其他人接到指令,接連撤退。
那些倒地不起的敵人全被道盟弟子一一扔進了幽冥洞,專門用來關囚犯的地方。
秦折和十個弟子還在陣殿重建陣法。
玄殤用傳送符去了另一座山頭,開滿了藍楹花的行宮。
他沒有推門進宮殿,而是躺到了宮殿紅瓦之上。
他左膝微微彎起,雙手枕著頭,玄皇劍懸空立在一旁。
玄殤左手摘下黑透的,從中間碎開一條裂痕的血玉。
他把血玉舉起,對著光線柔和,紅透了的夕陽。
他似乎又看到了翠綠濃蔭之下,沁沁坐在樹上,往下對他囅然一笑,那明淨的目光仿佛能蕩滌這世間紛擾。
……
景於沁:項鏈呢?
玄殤:項鏈會一直陪著你,直到你生命結束。任何人也搶不走。
……
景於沁:看啊,比豬齊飛,那兩隻智障豬多像你啊。
……
景於沁:玄殤我好怕,我好怕啊。
玄殤:不怕不怕,有我在,誰欺負你,我就幫你打死他。
……
景於沁:你說生離痛苦,還是死別更痛苦?
……
原諒我沁沁,我大概是等不到你回來了。
兩次都是你先死。
你不願意我死在你麵前,那你知不知道,我也和你一樣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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