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喬也在這場戰役中深受影響,當她看到多日不見的寧衍時,沒有像以往一樣過去黏著。
她眨了眨了眼睛,繼續低著頭走路,然後從他身邊——路過。
就這樣了吧,她真的沒力氣黏著了。
似乎,都沒有力氣活著。
然而,在翅膀沒有被徹底折斷之前,又似乎總做不到放棄。
“你們看不到嗎”這幾個字,如同魔音一樣,日日勒著她的脖子,勒得她喘不過氣來。
或許終有一日,她能夠把自己推入死亡的深淵。
持續四個月的高壓氣氛,在次日達到了最高點。
班的“幫派”被人給修理了,每一個人都是鼻青臉腫的來上課,再不負往日的威風。
不過,相對而言,他們的眼神更加陰毒了。
他們盯著每一個人,似乎在排除篩選著什。
那些人安分了許多天,可沒人能開心得起來,等待“死亡”的宣判,也是相當焦慮和痛苦。
接連兩周對寧衍視而不見。
夏喬也已經習慣並接受了“熟悉的陌生人”的關係。
這天晚自習結束,夏喬被寧衍給拉走了。
寧衍把她拉去福利院最高的一座樓頂,樓高十五層。
這夜月明星稀,清風寒涼。
夏喬多看了鑰匙一眼,寧衍便道:“搶來的。”
“……”
“被搶的人,也是搶來的。”
“……”
一拳頭觸不及防往她眼睛打來,夏喬躲不開,立即下意識的閉眼。
拳風忽然停止,寧衍收了拳,輕輕拍了她一巴掌,手感不錯,“睜眼。”
夏喬睜開眼睛,呆愣愣的望著他。
寧衍冷硬的眉宇柔和了幾分,他說:“這世上壞人多,但好人更多,例如我。”
“……”
“自信與勇氣,源於自身的力量或身後的力量,武力不能解決萬事,但沒有武力卻是萬萬不能。”
夏喬讚同的點頭,這段時間以來,她深有感觸,那種無力感更是深入骨髓,無法剔除,難以抹去。
“我教你格鬥,想學嗎?”他說。
夏喬愣了下,然後眼睛有光彩漸漸綻放,這一刻的寧衍對她來說,無疑是天神般的存在。
高大,神武,救世人於水深火熱……
可是她錯了,他也隻是個普普通通的人,他也會受傷,也會死。
她一直不明白,他從前為什老是不待見她,他見她,教她,也隻能在晚上進行。
後來,她懂了,可懂得太晚了……
那天晚上,她被一群人抓去荒郊野外,她赤手空拳,根本打不過拿著鐵棒的他們,反抗也隻換來了陣陣毒打。
除了打,他們沒有對她做什,直到他來了,她才知道,他們的目的,從來就不是她。
那場對戰,本來他可以贏的。
可匕首劃破她脖頸表皮的時候,他停止了反抗,鐵棍落了下來,血,全都是血……
數十根鐵棍,高舉,落下。
他身上的傷痕不斷累加,寸寸骨頭被打斷。
她救不了他……
如果相識,換來的是這個結果,她寧願從來沒有見過他。
他放棄反抗,以保全她,卻讓她眼睜睜的看著什也做不了。
他有問過她願意嗎,她不願!
那些人打完後就開車走了,倒也應約放了夏喬。
夏喬一得到自由,立即衝過去,可看到他滿身的傷痕,卻又不敢碰。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