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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節這樣病著多好(8)

    可能是昨晚沒有休息好的緣故，黃霜月今暈車暈得特別厲害，從早上五點上車始就盼著下午的五點早點到來，那種漫長的等待與胃翻江倒海的煎熬是沒有這種經曆的人無論如何也體會不出來的。胃已經沒有任何食物，中途的停車進餐對於她來竟然是一種折磨。近五十歲的師傅看她暈得實在厲害就破例沒關車門，打開一首清雅的音樂，對她：“你就在車上躺一會，想吃了就吃點零食。”肚子確實空了，可手的水和食物卻又成了多餘的東西，像一種催吐的藥物，進嘴就反吐出來，喝水吐水吃什就吐什。虛弱的黃霜月眯一會眼時不時地看看車門左前方上麵的時間顯示器，祈禱著五點的早點到來。

    這種情況黃霜月原來可從沒有過，暈車的跡象隻是限於偶爾的頭暈。昨晚的突然決定讓自己來這一趟，從校長家出來回臥室後，她有一種特別的興奮感，是為明將見到那個人而興奮。但也有一種暗暗的憂鬱，她潛在意識認定那個男生就在今的雨呼喚過她。自分別後，他們彼此沒任何消息，他沒有問她在哪個地方實習，她也沒主動告訴他。

    到了，到了，盼望的下午五點終於到了，汽車也進站了。下了車，黃霜月沒敢到候車室去，因為那除了車的刺鼻氣味外就是各種煙的混合味道，而這些對於黃霜月來是離得越遠越好。找個地方坐下，她實在沒有力氣走路了，盡管她隨身隻帶了一個包和早上在車站櫃台買的一些估計王大力喜歡吃的袋裝物。

    餐館老板娘看著疲憊的黃霜月：“姑娘你是暈車吧，你暈得那厲害一定沒得一點食欲。但人不吃東西可不行，人是鐵飯是鋼，不然怎有勁趕路呢？你應該吃點開胃的東西。”經不住老板娘的勸，其實也是覺得她得也在理，就要了一碗辣麵。

    “辣麵其實並不開胃，還是吃米飯吧，我給你來個魚香肉絲，包你滿意，還和辣麵的價格一樣。”不知是老板娘推銷生意呢還是的確是一種關心，反正老板娘是滿臉的笑。

    拗不過老板娘的熱情，黃霜月應了下來。很快，菜上來了，老板娘招呼她趕快趁熱吃。黃霜月一邊吃飯一邊和坐在對麵的老板娘聊，不知不覺間，兩碗米飯就下了肚，精神也隨之好了起來。

    “怎樣，姑娘，我的沒錯吧，這可是經驗之談，我原來也和你一樣暈車的。哎，你可別我囉嗦，我囉嗦是想讓你忘記暈的事情，好好吃飯。”胖胖的老板娘一臉的笑。

    “老板你真好，幾多錢？”黃霜月喝一口涼茶，笑著問。

    “你是大學生吧？嘴蠻甜的。給個十塊吧，一個整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