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快過年了，都別太較真兒！”這時，韓二壯趕緊拉架，許東畢竟是他同桌，他可不想看著他挨揍。

    “韓二壯，這是不要你管！一邊玩兒去！”張民富瞪了一眼韓二壯，“過年過年，過個鳥年!誰讓我不舒服，我就叫誰過不好年！”

    韓二壯不敢做什，低眉搭眼地躲一邊去。

    這時，宿舍其他的同學都聽見了，都圍了上來。

    其中幾個還是張民富的擁躉，用崇拜的眼光看著張民富。

    許東心虛了，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要是再硬撐，那身上可就真得挨拳頭了！

    看樣子，張民富身後那幾個也是跟他一夥的，自己可是孤家寡人一個。

    想到這，許東垂下了目光，輕輕咳嗽了一聲，算是示弱了。

    張民富卻依然不依不饒。

    “你剛才不是挺橫的嗎？再橫給我看看！”張民富瞪著許東，惡狠狠地。

    “你信不信我敢在宿舍弄你？”張民富又，身後的那個跟班笑嘻嘻地看著許東。

    許東知道，自己家鄉這一帶一直都是民風彪悍，這的人比較崇尚武力，熱衷於以強淩弱。

    許東一時間不知道怎辦，心有種莫名的恐慌，那是一種對未來的擔心，擔心眼前的這個壞蛋會突然給上自己一拳。

    “時間不早了，我提水去——”許東低下頭，轉身去提水壺，“要是晚了，就耽誤大家吃飯了。”

    許東一手提著一個水壺，逃也似地出了宿舍。

    “許東，你忘帶水票了！”韓二壯擔心雪地太滑，許東自己弄不了，便跟了出來。

    “哈哈哈……”宿舍傳來一陣哄笑。

    “你們，這子，是不是吃錯藥了？”張民富笑著對身後的人。

    “我看也像！還敢挑戰富哥的權威，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富哥，不行哪咱們在路上截他！給他幾個耳刮子！”

    “就是就是，在學校弄他，老師知道了不好，還不如在路上弄他！”

    ……

    這幫家夥毫無道義感，就是喜歡跟在強權後麵尋求刺激。

    許東和韓二壯走在雪地，沉默不語。

    “許東——”韓二壯先開口，“你不該招惹張民富的，那個家夥記仇。”

    許東聽著腳下踩出的吱吱呀呀的聲音，心很不是滋味，當年自己都是這過來的，每個班都有以大欺的現象，老師也管不過來，就想韓二壯一樣，隻能忍氣吞聲地受著。

    在這，忍氣吞聲成為了平安度過時光的生存智慧！

    “這個張民富真是太欺負人了！”許東著。

    “你不該和他那樣話的，你不知道嗎？他叔叔在鎮上可是有名的大痞子，上次有一個高年級的同學打了張民富，他叔可是帶著人在校門後截住那個同學，打得嘴都出血了……”

    “在學校門口就敢這幹？真是太膽大了！學校沒人管嗎？”許東不解。

    “哎呀，誰願管這事？痞子還能講理？保衛科的那幾個，對付學生有幾下子，遇見混社會的，都害怕著哩！”韓二壯憤憤地。

    許東想不到韓二壯知道得這多。

    韓二壯剛才在宿舍能站出來幫自己話，這讓許東很是感動，不由得對這個胖子產生了好感。

    “不是臨到我打開水嗎？你怎也跟來了？”許東問。

    “你連水票都沒帶，還打什水？”韓二壯笑著，“再了，我也不想呆在宿舍，那幾個人總是想跟我要菜吃！”

    許東想起來了，初中的時候打開水是用水票的，水票提前用錢兌換，一張五分錢，一壺開水便是五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