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微卻是神色坦然,道:“不過就是個一品的官職,皇上有什為難的?慕家世代為國盡忠,護國將軍慕遠不久前辭世,且讓那慕予將軍做一個閑散的異姓王,如此一來,他的手中並無實權,皇上也不會為難了。”
倚微的心中自是有自己的盤算,她的慕予哥哥征戰多次早已落下一身病痛,她如何舍得他還在朝野奔波?她如何舍得他因她所累?
何不如許他一個閑散的王爺身份,再也不必在這官海艱難沉浮。
日後,他想去哪就去哪,他想去的大漠,他想去的江南,他想去的北國,他可以去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高地遠,他該得到他的自由,而不是為她困在這囚籠麵。
宜洛並未在倚微的眼睛察覺出半點異樣,他的心始終嫉妒著,嫉妒著她與慕予共同擁有過的青蔥歲月,他多希望,能認識幼年的她。
“皇上,於徽將軍在外求見。”趙德進殿稟告,他的聲音打斷了宜洛的沉思。
“宣他進來吧。”宜洛合上手中的奏章,道。
倚微自得知是於徽殺害了承運和若若之後,一聽到他的名字便心生恨意,但她的理智時刻提醒著她,不可輕舉妄動。道:“臣妾是否要回避一下?”
“無妨,他要與朕的事無非就是些無關緊要的事。”
於徽走進殿後,一抬眼便看見站在宜洛身旁的倚微,這還是第一次,他如此近距離地看見她,果真是明豔不可方物。若他是皇帝,就算傾盡下,也要得到這個女子。
這個可怕的念頭突然出現,不免讓於徽心中一驚,拜見宜洛時,竟生了幾分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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