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揚,知之,你這樣,我真是情難自禁。可即便這樣,他也隻是再度覆上她的唇……她眉頭好看的擰起來,“難受……唔……”
“這就好了,別心急。”
聽見季容白的安慰,陶知之才朦朦朧朧的舒展了一下眉頭。
他舍不得,舍不得讓陶知之待會兒有一丁點兒的難受了。
季容白沒有辦法,隻能輕咬了一下她,“寶貝,你想折磨死我。”
季容白軟語輕喃,“知之……”
“唔……”算是默許了。
陶知之清醒了兩分,她咬著唇,瞬間滴下了一滴眼淚。‘啪嗒’一聲打在水麵上。
陶知之撓著他,“季,季容白……”
她叫了他的名字,她知道他是誰!沒有明顯的要他怎樣,僅僅是喊了他的名字,就讓季容白最後的忍耐全部崩塌。
季容白無奈的咬了咬她的唇,“既然這樣,就好好享受吧。”
季容白看得心疼,就變著法的刺激她,捉弄她。可這夜還很漫長。季容白又怎可能舍得放手的人?他星眸一閃,帶著算計的光芒閃過浮笑的麵龐。
休息片刻以後,陶知之又開始抓著他,就是拿水水的眸子模糊地看著他,也不話,就悶哼了幾聲,撓得季容白……季容白無奈,抱起陶知之……
他深深的望著陶知之,俯身低低一笑,“有你在,我就變得……,真是……”
沒有哪一晚,讓他像今夜這般瘋狂。沒有哪一個女人,讓他像今夜這般情難自持。幾乎是使盡渾身解數……
等到後來又醒來,他又心翼翼的給她清理了一遍。還自嘲的笑了笑,真的是捧在手怕摔了。
一直到第二清早。陶知之隻覺得渾身酸軟,頭昏腦脹,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緩緩的睜開眼,動了動嗓子,又沙啞得很,才陡然想起昨夜的變故來。可是現在……她突然感覺到……驚愕得不出話來。
她捂著唇,偏頭去看安穩睡在自己身旁的男人。幸好,不是高子岩。
舒了一口氣。
可是,那是季容白!
她根本不敢動,陶知之努力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又是一陣反胃。
然後她隱約記得是季容白救了她。可現在這樣……是他們睡了?這人居然還……居然還把……再想到昨夜模模糊糊跟他的記憶,陶知之臉色一紅,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其實陶知之一醒,季容白就醒了。隻是他秉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政策,想看看陶知之到底會怎做。如果她醒來就開溜,那他黯然接受,然後繼續他的辛苦追妻計劃,全當做一切沒發生。如果……要負責的話,他眸子一動,嘴角微微揚起,當然是欣然接受。
可偏偏陶知之就裝作沒醒的樣子,僵硬的躺著生怕動一根汗毛。
過去了五分鍾。季容白終於是忍不住。翻身上前,扣著她靠入自己懷,“醒了?”
雖然有種壞壞的得逞的感覺,但是季容白覺得此刻他還是要表現得淡然一些才好。
陶知之悶悶的‘嗯’了一聲,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隻有兩頰的那抹可疑的紅色,顯示著她其實還有點的害羞。開玩笑……那是她的頭一回啊,女人寶貴的一次。
想想昨夜,都有些後怕。
“你能……先……”她的聲音帶著喑啞,顫抖著一字一頓的咬牙出來,傳入他的耳膜。偏偏這女人的這個表情,又把他的心情弄得無比熨帖。
她很快冷靜下來。回想起昨夜的高子岩,按捺下要幹嘔的衝動,然後緩緩的坐起,甚至沒有去看季容白一眼。
季容白看她這樣子就給嚇得心驚,生怕昨夜的事情給她造成心理傷害,一個撲騰就翻身起來抓住她的手,“你去哪兒?”
“該不會是要逃吧?”他眯起了眼,危險的看著她。
被識破了以後陶知之也隻是微微的移開目光。
“我要洗澡。”她啞啞的開口,然後眼神中帶著一種自我嫌惡,季容白知道,她是看到自己身上的印記,就想起昨夜高子岩對她做的那些事情了。
“還滿意我給你留下的專屬印記。”季容白微微挑眉,戲謔道。
陶知之聞言立刻錯開目光,麵色一紅。沒一會兒又在心自嘲,她雖然當時沒什力氣,可一絲絲神智,還是有的。高子岩根本沒有任何的憐惜的意思,她身上這些……
她抬首看了一眼季容白,還是堅持,“我要洗澡。”
然後又突然想起現在兩人,表情又立刻不自然起來,陶知之甩開季容白的手,急慌慌的想要躲進浴室,可剛一站起身來,就被酸痛給拉扯得跌靠在牆上,忍不住低呼了一聲,“嗯……”
“很痛?”季容白連忙扶住她。這樣子驚得陶知之立刻扶著牆跌跌撞撞的逃到浴室去了。
季容白無奈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怎辦,看來她還在害羞。
陶知之豈止是害羞,根本就是羞憤難當。她把花灑調到最大,然後滾燙的熱水撲麵而來,把整個世界的聲音都掩蓋掉,隻有嘩啦啦的水聲在耳朵沉沉回響。她有多討厭多反感男人的碰觸隻有她自己知道,隻有她自己明白。要不是季容白來得倉促而突然,高子岩也是快要侵犯到她了,她都幾乎以為這是一場季容白和高子岩合夥導演的算計。
她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臉,陶知之,是你自己犯的錯,如果一開始就斷然拒絕大黃的邀請,她怎可能出這種事?!明明對男人的碰觸是那的反感和厭惡,醫生也是一種心理疾病,可為什……為什一想起季容白碰她的樣子,沒有一絲一毫的作嘔感,反而……隻有一種名叫羞澀的情緒在腦子來回打轉。
陶知之摸了摸自己右邊肋骨處的疤,是那一年做手術留下來的。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隻是一直在吃著藥維持著。她誰也沒。她守著這個秘密過了很久很久了。
季容白仔細聽著麵的水聲,沒有聽見嗚咽嘔吐之類的聲音,才放開擰起的眉頭,看來她是沒什事了。這才拿起電話打了過去,“寧書,你帶一套女裝過來,從到外的,照著你嫂子那樣兒大的,趕緊。”
寧書聽完都愣了,照他嫂子那樣兒?不是陶知之。不過這話是什意思,意思是季二少爺昨晚跟某個像是陶知之的女人玩兒上了?嘖嘖,真突然。
季容白找寧書送,是不想把事情鬧大。索性就再撥了個電話,陶知之昨一夜沒回去,陶叔叔家不知道多著急。
可電話還沒撥呢,易東電話就打過來了,時值早上7點。
“季容白,桃子不見了!”易東明顯是找了有一會兒了才打到他這兒來。“今淩晨的時候阿姨打電話到我這兒問我,桃子手機一直沒人接,後來還關機了,然後到處找她,都不見人影。程橙他們幾個都挨個兒問了,全沒有!”
“她在我這兒。”季容白淡淡的丟下一句話,“你告訴謝阿姨,她在我這兒。”
“媽的。”易東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不過轉念又一想,“不對啊,你什意思?一晚上你們都在一塊兒?你們該不會……”
“如你所想。行了我掛了,晚點。”季容白聽著浴室的水聲漸漸停了。立刻掛了電話。
“哎?喂?”易東腦子都還沒反應過來呢,這太突然了。
沒一會兒就見陶知之輕輕擰這浴室門的把手,很慢,好像在猶豫要不要出來。季容白就站在外麵等著她出來,就裹著條毛巾呢。
陶知之一出來季容白就移不開眼,得,這人身上裹著條大浴巾跟穿著超短裙似的,穿了跟沒穿一樣,反而還更誘人了,加上都是水汽,霧蒙蒙又滑溜溜的感覺,季容白一血氣方剛的,看見這種畫麵不流鼻血才怪。
“啪嗒”一聲,季容白的鼻血就砸地上了。
“混蛋!”陶知之麵上一紅,給了季容白一個白眼。然後陶知之想找自己的衣服,“我衣服呢?”
“昨晚……”季容白一邊仰著頭擦掉自己的鼻血,一邊頓住了話。
提起昨晚兩個字,陶知之明顯渾身一僵。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季容白也好不到哪兒去。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而僵硬。
“我包不見了,手機給我,我給我媽打個電話。”陶知之剛才在浴室洗了個澡就冷靜了不少,她這失蹤一夜沒個消息的,謝簡寧該多著急啊。
“她已經知道了。”季容白得麵不改色,“我會對你負責的。”
聞言陶知之猛然抬頭,惡狠狠的瞪了季容白一眼,眉宇間都是反抗的味道,“我不要你負責!”
季容白臉都黑了。
氣氛更加詭異起來。陶知之知道自己沒有了作為女人最寶貴的東西,心一陣控製不住的煩躁和難受,可是又矛盾起來,是季容白把她救了下來的,她當時期盼的人,不就是季容白嗎?
“你什意思。”季容白抵著牆壁,看著渾身豎起了刺的陶知之,有些無力。
陶知之冷笑著看季容白,她是女人難道就要活該被欺負嗎?
“歸根結底,你和高子岩要做的事情有什不一樣?!”她是這想的沒錯,可是……一想到如果醒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高子岩,她會崩潰的。可為什,季容白就不一樣呢。
季容白渾身一震,“你眼,我和他……是一樣的?”
陶知之麵無表情的看著季容白,沒有話。
季容白看著這個捂著浴巾生怕自己走走光的女人,突然想上去一把掐死她。可是怎辦,越是這樣,他越是恨得牙癢癢卻又下不去手。
“我再問你一遍,你覺得,我和高子岩,是一樣的?”他嗓音低沉,眉宇間漸漸有暴風雨的架勢。
陶知之動了動唇,卻沒能應聲。
“我倒是要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女人看看,什才叫做高子岩想做的那樣!”季容白撲上去一口咬住陶知之的雙唇,沒有憐惜和溫柔,隻有侵占。
陶知之根本來不及躲開,隻能拿雙手狠狠拍打季容白膛,“唔唔唔”的叫著。
一想到昨晚高子岩對她做的事情,她覺得整個腦子都要炸開了般難受作嘔,那種驚恐無助的感覺一下子再度盈上了心頭。眼神都變了。
季容白注意到她眼的倉皇,又一下子心軟了起來。暴風雨般的吻突然變得柔和起來,淺嚐輒止,他苦笑著看她,“這就嚇著了?”
陶知之還驚魂未定,看著離自己不到10厘米的男人,直接就推攘了一下,“季容白你混蛋!”
“是是是,我混蛋,我不該嚇你。”
“你無恥!”
“我……好吧,我無恥。”
“你,你就是故意的!”陶知之控訴著他的種種行為,然後覺得自己心都亂死了。
季容白覺得她發脾氣的樣子比什時候都好看,一下子心情好得一塌糊塗。忍不住雙手搭上她的肩,讓她對視自己,“看著我,知之,看著我。”
他覺得他們之間有必要溝通一下。
“你看,你也不討厭我對不對,我碰你,你並沒有那反感是不是?”他柔聲問她。
陶知之逃避他灼熱的眼神,沒有回答。
“沉默就代表你是默許了。”
“喂你……”
“咚咚咚”的敲門,聞聲季容白眼眸一沉,拿被子往她身上一放,“裹好。”
季容白開門的時候就迎著寧書笑得一臉燦爛的樣子,麵無表情的拿了他手提著的袋子,然後很不給麵子的關上門。
不過房門要關上的那一刻,寧書眼疾手快的擋住,“不是吧老大,我這給你跑腿,人都不讓看一眼的。”
“你嫂子在麵呢,你怎話的。”季容白掰開他擋在門縫上的手,“待會兒找你。”
寧書望著差一點兒就撞上自己鼻尖兒的房門,行啊,這藏了什寶貝還不讓看,不對,嫂子?他一下就反應過來,這動作夠快的啊。
不過季容白房門一關,還待會兒找他,這大老遠過來就為了讓他在門外幹等著?隻有自認倒黴了。
“來,先把衣服換上。”季容白把衣服拿給陶知之。
陶知之一看,麵色又是一紅,外外的全有。心某個冰冷的角落,一下子被柔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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