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等薑矜想明白越雲堔到底又為什變了臉色,卻聽身邊朱安望著越雲堔,立刻就果斷的道:“先生,薑姐的這些東西都不能吃了,得吃清淡的。”
聽清楚朱安的話,薑矜頓時便心咯一聲。
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薑矜本來東西都吃到了一半,如果按照比例換算,那越雲堔應承的那一百萬,就相當於五十萬已然到手。而正是關鍵的時候,朱安卻提出這樣的要求——如果越雲堔真的聽從朱安的話,順勢收起這些菜肴,那她堅持到現在又是為了什?
她為了錢而舍下尊嚴,在眾目睽睽之下狼吞虎咽,卻僅僅因為方才支撐不住胃痛發作了一會兒,就要一切努力付之東流了嗎?
“朱醫生——”
驀然間,朱安有些詫異的低下頭,視線是薑矜緊緊攥住了他的那隻手,一隻極端白皙而帶上病態蒼白的手,隔了薄薄一層衣服,竟然還能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幅度,讓朱安不由自主的把後半句話
“——不用這樣,我沒什問題。”
在這樣的當下,薑矜語氣的平靜顯得十分怪異,然而那隻顫抖的手到底還是暴露了她內心的不安與惶恐。
“我隻是疼那一會兒,現在已經好多了。”她勉強勾了勾嘴角,繼續著:“我完全可以繼續。”
朱安下意識要反駁,隻是低下頭的視線內,這個兩次見麵都透出倔強氣勢的女人,此刻就像什無害的動物一樣,仰頭看著自己,眼神終於流露出也許她自己也都意識不到的一絲祈求來。
他忽然覺得有點難以一口回絕掉薑矜,隻能求助似的看向了越雲堔。
“先生,您看……”
話到半截,卻又被朱安訥訥的咽回了肚子,原因也無他,隻因為越雲堔此刻的臉色,著實稱不上好看。
他年少當家,平素鮮少板著臉的時候就極有威嚴了,更不用這時候,一雙好看的眼睛被緊蹙的劍眉壓得更加深沉,這冷冷的看過來,把不悅不遮不掩的擺在了明麵上,朱安簡直能感覺到周身的氣壓都為之一低,誇張點,仿佛連呼吸出去的氣體都會被這樣的氣壓撕個粉碎一般。
一時間。他的視線竟然隻能被迫的卷入越雲堔這個風暴中心,頂著其隱有不善的眼神,直麵壓力,可謂是苦不堪言,剩下的話卻無論如何也不出口了。
“把菜撤掉。”
越雲堔警告似的瞥了朱安那邊一眼,隻是劍眉依舊緊蹙著,仿佛在壓抑什情緒似的,半晌才道。
“不行!”
越雲堔那話一出口,薑矜頓時心頭焦急,一下子站起來,脫口而出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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