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劍拔不出來,江嵐生也不躊躇於此。
從村子悄悄順來一匹毛驢便火急火燎地趕赴山神穀。
“紅衣姑娘,等著我。”
山神穀中。
紅衣被麻繩縛在木樁上,四五個青壯好漢抬著木樁走向山頂。
到了後,將木樁豎立插在地上,再擺上些瓜果酒水,朝著紅衣拜了拜。
紅衣被捆得難受,便出聲:“二牛,能把我解開嗎?”
“啊?”
被問道的方腦年輕人愣住。
“二牛,我被捆得生疼,你把我解開,我絕不會跑。”
方腦青年猶豫走去便要解繩子,卻被一旁顯老成的人喝退。
“二牛子,你不要命啦。你把她放跑了,山神爺發怒,誰負這個責去。”
二牛支支吾吾:“可是可是,紅姐從來沒有騙過我啊。”
老成人恨鐵不成鋼道:“兔子急了還咬人更何況”
話到一半,望了望紅衣終究沒有出來。
一旁有人摻和:“算了吧,都鄉鄉親的,解開吧。反正有咱們看著也跑不到哪兒去。”
一行人索性便解開繩子。
紅衣於山穀的懸崖邊上,深吸了口氣舒展身子。
見空雲卷雲舒,不由得有些興起,哼起歌來。
“熹光伴清溪、淺草沒馬蹄、山澗水珠落紅”
山神穀雖隻是一個穀,但卻是有數十座青山重重包圍,溝壑出來的一道穀底。
某個山頭上,有一騎毛驢扯著嗓子,風風火火地穿山越嶺。
來者著薄衫負古劍,清俊麵容有些憔悴。
正是江嵐生。
他已經尋遍了數個山頭都不見紅衣蹤影。
茫茫青山中要找到一個人不異於大海撈針。
忽然間,在茫茫青山之中,江嵐生聽見了一首歌謠。
心頭驀地火熱起來。
朝著歌聲傳來的方向騎驢而去。
“我來找你來,姑娘。”
山神穀幽幽。
紅衣在懸崖間唱著歌。
老成的那人不耐煩道:“行了行了,把她捆起來,咱們走吧。這地方帶著怪人的。”
眾人應和,便要離去之際。
青山搖晃,碎石滾落。
無數生靈發出吼叫聲。
那數位青年少壯站不穩腳,摔倒在地。
先是匍匐在地祈禱著:“山神莫怪,山神莫怪。”
而後一路屁滾尿流的向山下跑去。
剛到山腰處,一隻偌大慘白的手橫空而出將這幾人心髒洞穿。
紅衣處在懸崖邊,山體搖晃,腳下踩空,半個身子滑到懸崖下。
毛驢嘶吼,江嵐生及時趕到,死死拉住紅衣的手。
紅衣咧開笑容:“你怎來了,你還得去太白山呢。”
江嵐生緊咬牙關,奮力上拉。
“都這個時候,你怎還這些。”
紅衣臉上笑意更盛:“那你想要我些什?‘啊,求求你,我舍不得你走,你快回來。’還是‘啊,我好喜歡你啊,你走了我好傷心好傷心。’”
江嵐生整個像是觸電般愣住,蠕動嘴唇:“我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紅衣突然將一隻手鬆開,目光灼灼好似四月桃花:“那你是什意思?”
江嵐生心中後怕:“我你這樣很危險的,快上來。”
“不,你還欠我兩個要求。”
“,我第二個要求就是要你清楚,你究竟什意思。”
“對我!”紅衣一字一頓道。
江嵐生想將紅衣拉上來,可紅衣偏不如他意。
半了,江嵐生張嘴就是“我我我”反複幾個字。
就在這時,有一隻慘白大手呼嘯而來。
拍碎山體,懸崖斷裂。
江嵐生隻覺得手上頓時一輕。
紅衣就像山風一樣不留痕跡的從指間滑落。
“喂,記住我不叫姑娘,我有名字叫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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