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峰之上,厚厚的積雪沉默著覆蓋山頭。
光禿禿的山隻有一塊劍碑和一座破陋的土坯房矗立。
江嵐生雙目無神地走向劍碑。
劍碑偌大,星峰二字鏤刻得極深,有風回響發出嗚咽。
江嵐生伏在劍碑上,不由自主地視線開始模糊起來。
趁著月色走進土坯房。
黑魆魆的。
江嵐生熟練地從內屋櫃子取火折子點燃油燈。
屋子有黃橙橙的光。
江嵐生望著燈芯出神。
自己好像曾經來過這,並且在這生活過。
江嵐生突然像發瘋了一樣,翻箱倒櫃,試圖尋找自己曾經留下的痕跡。
陳舊的家具撲騰起灰塵。
江嵐生呈大字平躺在地,望著上月亮。
空空如也的房子,除了蜘蛛網和灰塵,便沒了其他東西。
月光有些分外的刺眼。
江嵐生便起身去尋來白雪泥土將泥牆縫隙賭上。
這縫隙來也怪,就像是刀劍劈開而成的,斷口整齊,凹陷都個個一樣。
將縫隙賭上,江嵐生趁著月光看去,發現有些不對。
那白雪填滿的縫隙分明是一個個文字模樣的痕跡刻在牆壁。
江嵐生好奇,將油燈取來。
就著油燈看去,這滿牆之上密密麻麻都刻上了痕跡。
江嵐生用手觸碰痕跡,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這好像是一種劍法,自己唯一會的劍法,
這一橫是“眾鳥高飛盡”的一橫,這一撇是“兩看相不厭”的一撇。
一筆一劃都是用邋遢道人教予江嵐生的劍法鏤刻而成。
江嵐生不禁沉思。
道長和這原來之人有何關係?莫不成道長是認識我的?
江嵐生企圖將璧山文字解讀出來。
可劍招痕跡淩亂無比,刻出來的似字非字。
江嵐生也不氣餒,繼續摸索著。
不知不覺間,江嵐生竟然沉浸這璧上劍法中。
眼前依稀有人白衣款款的男子每到入夜時分便在牆上揮舞劍法。
起手落招,劍光凜然。
江嵐生是瞧得如癡如醉,不能自已。
隱隱間,江嵐生覺著自己劍法更上一層樓。
“雖然是同一劍招,可這人分明使出來不一樣的味道來,尤其是起手落招間的雷厲風行。”
江嵐生心生讚歎。
突然江嵐生腦中靈光一閃。
“起手落招對啊,這牆上文字分明可以用起手落招來分辨字跡。”
大喜之下,江嵐生趕緊破解。
就著牆上痕跡,江嵐生有模有樣地比劃起來。
月上中。
江嵐生已然累癱在地。
他的身前是一排排解讀出來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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