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打人了

    海子和大慶在汽車修理廠吃過了晚飯，回到租住的市新吳區坊前新豐苑二區。

    時間還不到六點，夏又黑的晚，海子與大慶兩個人就到區外邊閑逛。區外一如每一樣，很是熱鬧，上下班的人、散步的人、做生意的人，形形色色或神態悠閑或步履匆匆絡繹不絕。

    大慶無聊地跟海子：“海子，你我們兩個人是不是就跟一隻螞蟻一樣，到無錫來了，或者走了，或者死了，都沒有人記得？”

    海子不屑地：“那當然，一顆石子扔到水還有一響聲，我們呢，就跟鳥飛過空中一樣，連一點兒痕跡都不會留下。不過大慶，你今怎想問這個問題？”

    大慶：“沒有為什，就是有些心不甘唄。我覺得我們在這個汽車修理廠打工，每個月000多塊錢，除了必須要花的錢，也剩下不了多少，我多少時候才能攢夠十八萬彩禮錢啊？還有房子、車子的錢，我這一輩子還能娶得上媳婦不？”

    海子：“那我也不知道。不過大慶，‘車到山前自有路，有路必有豐田車’，擔心也是過一，不擔心也是過一，你瞎**想個球，開心點就成！”

    大慶笑了，還是海子想的對，瞎**想還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不想了，找開心，再，象自己這樣的人，還不是到處一抓一大巴？

    兩人沿著馬路漫無目的地向前走。

    不遠處還有一個戴著披肩包得很嚴的人在翻垃圾桶檢垃圾，也沒有引起海子和大慶兩個人的注意，倒是一個很好看的女孩走過去，海子衝她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惹得那個女孩回頭向海子笑了一下。

    海子對大慶，大慶，那個女的笑了呢。

    大慶，笑了好啊，晚上可以到你的夢當個情*人。

    大慶又：“海子，你看那個檢垃圾的人，真不容易，每麵對著一個又髒又臭的垃圾桶。”

    海子有些感歎：“他就象泥塘的蝦米，最底層的生物，我們也是一樣。”

    好像要下雨，雲朵開始上來，變得陰沉沉地有點嚇人，風也在起，吹得地麵上的紙片在響在飛。

    大慶沒有那多的感歎，人生才開始，對他來還來及感歎：“海子，我們是回去睡覺還是要找點事情做，閑著也真他媽的無聊的蛋疼。”

    正著要找點什事做的時候，突然從區對麵的一條巷子竄出了三個人來，領頭的一個三十多歲，很魁梧，行動也快，他後麵跟著個人，卻是怕都有50多歲了，卻是想快也快不了多少。

    那三個人衝著先前在垃圾桶邊檢垃圾的人二話不劈頭蓋臉就打，這一打，卻把那個檢垃圾的人的披肩就給打落了下來。

    海子眼尖，了聲：“大慶，挨打的人好象是咱莊的安民！”

    著話，海子人已如離弦之箭就立馬百米速度衝了上去。

    海子衝到了近前，高高躍起，從背後照著那個三十來歲的領頭的光頭就是一腳！

    這一腳可是力道十足，海子本身的力量加上慣性，一下把那個領頭的光頭踹了個嘴啃泥，在地上翻了二個滾才停下來。

    光頭剛一起身，海子又是一個旋風腿，直接又給打趴下了！

    然後海子就騎到了光頭的背上，左右開弓，照那人頭上臉上就是七八個大巴掌和拳頭，直打得是七葷八素，血都流了出來。

    與此同時，大慶也是迅速地跟了上來，那兩個50多歲的人哪是0來歲的大慶的對手，三下五除二地就給治服了，一個給打趴地下了，另一個雙手抱著頭，雙眼露出惶恐的神情蹲到了路邊石上。

    先前那個撿垃圾的人，一開始是被給打懵了，一個人對三個人那是沒有一點勝算，跑也是跑不了的，既然跑也跑不了，所以隻有挨打的份，就隻好護著頭，任由對方打。

    等他看到來了海子和大慶兩個人來幫助他，並且占了上風，人立即又象一個癟了氣的皮球又被充滿了氣，氣勢一下子就上來了。

    他不顧擦臉上嘴角上的血水，對著那兩個年紀大的打他的人，就出腳狠狠的亂踢亂打。

    不過他還是不敢打那個光頭年輕人，對那個光頭隻是怒目而視。

    欺軟怕硬就是國人的特點，這真是一點都不錯。

    光頭一開始努力地試圖從海子的身下翻起來，可是任他如何努力，也沒有成功。被海子打的急了，就鬆口向海子求饒，海子這才放了手起來。

    海子非常地憤怒，責問：“為什打人？”

    光頭有些沮喪：“對不起了，他們撿垃圾的人，有些糾紛。”

    海子氣還很大：“有糾紛好好地，打人就是解決的辦法？還你他媽的三個人打一個，象話嗎？”

    一邊著話，突然揚手，對著光頭又是一個大巴掌，狠狠地打在光頭的臉上。

    光頭的眼中充滿了的敵意和憤恨，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他早已經把海子殺死了幾百個回了。

    海子：“狗日的，你還不服！”

    一抬腿，一腳踹到光頭的大腿上，光頭就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疼得汗都下來了。

    大慶也在旁邊助威：“服不服？下次還敢不敢打人？”

    光頭的目光不再殺人，聲音也低了下來，無可奈何地：“服了，保證沒有下次了。”

    這時候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也都紛紛指責光頭，不少人，要把光頭他們這些人送到派出所去，讓他們喝幾四個眼的稀飯。

    海子看了周圍一眼，他並不想把事情搞大，就對光頭道：“打了人，那就得賠錢！”

    光頭知道今討不了好去，他比任何人都想更快地離開這，也就沒有多餘的廢話，從口袋就拿出了500塊錢來給海子。

    海子不同意地：“你他媽的錢也太值錢了，是美元呢還是歐？醫院掛一瓶水就要一二百多塊，現在什物價知道不？”

    光頭就又從口袋拿出來500塊來。

    海子接過來錢，對他：“滾！”

    那三人就又象兔子似地很快又從巷子跑了，眨眼不見了影子。

    那些圍觀的人都：“太便宜了這夥人了。”

    一邊著，大家一邊都散了。

    大慶也有些不明白，就問：“海子，你為什要放了他們？”

    海子又吹了個響亮的口哨，：“難道你還真要把他們送到派出所去？到了派出所，還不是罰了錢放人？那個錢最後還能給你？”

    大慶撓了撓頭，想的明白了：“那確實也是。”

    海子和大慶這時候才有了空，就過來問安民：“安民哥，還真的是你！你這是咋回事？”

    安民的臉上、嘴角上都有傷，人一話，表情就很是痛苦。

    那個檢垃圾的人叫安民的人：“海子、大慶，今真是巧了，讓我遇到了你們，昨我還去南山寺給佛祖磕了頭呢，看來佛祖是開眼了。那三個人我認識，他們都是hn確山的，我們這的人大家都叫他們確山幫。坊前這一片地方的垃圾，本來一直都是我們ah人（主要是皖北，鍋陽/蒙城/利辛那片）檢的，可是這些確山幫最近老是找喳不讓我們檢。要不是今遇到你們，我可就要倒大黴了，進醫院那是少不了的。”

    大慶很不明白：“安民哥，你又打不過他們，你到別的地方去檢不就完了？”

    安民很看不起大慶的無知的問話：“你的輕巧!現在哪個地方沒有人死死地占著？現在又不是前些年剛改革開放那時候機會多，現在是什行業競爭都厲害了，什都有規矩了。”

    大慶覺得安民得話有學問，非常有道理：“可是，那你明知道會挨打還要等著挨打呀？這不是傻嗎？”

    安民卻是很平靜地：“我都50多歲了，除了會檢垃圾又沒有別的本事，挨打就挨吧，我總得要吃飯不是？”

    海子生氣地罵：“他媽的，這是什世道！”

    安民反過來安慰海子和大慶：“他們不過就是想把我們皖北人趕走，他hn人好獨占了這一片。不過我們也不怕，如果遇到他們人少，我們也打他！”

    安民是個50多歲的單身漢，沒有結過婚，與海子大慶他們都是皖北一個村莊上的，安民住在村子的最東頭上，有兩間破屋，還有二畝半地。

    海子仔細地瞅了瞅半安民，感歎地：“老安哥，你怎就這顯老了呢？”

    安民也：“你隻有50來歲，可是一看就是象60多的一樣。”

    安民又笑了，可是因為疼，笑得有些猙獰，他：“我風吹日曬，垃圾抱食，能不老？”

    安民確實顯得很老了。

    他的頭發已經快白完了，臉又黑又皺，人又瘦，穿的衣服很舊，還髒，一股難聞的味道。

    海子就回想起以前。

    那個時候，安民還沒有出來打工，當然那時候的安民還是隻有二十來歲，每也想娶媳婦，穿得也不錯，可是安民父母死的早，隻有一個人過活，沒有家底，不上媳婦。那時候的安民，與現在，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那個時候，村上的人大部分人大都還在守著自己家的二畝地艱難但安貧、平靜地生活著。

    海子和大慶從就喜歡跟著安民玩，因為安民一個人，沒有亂七八糟的家務事，安民又喜歡帶著海子和大慶等孩抓魚捕鳥的玩。

    海子和大慶每上學和放學都好繞到安民的門口去，敲一下安民的破木門。

    但生活總是會變化的。

    社會在不斷地變化，時代的車輪總是在不停地當當地一路向前。

    後來，就改革了。

    村莊上的人家，家家的生活支出就不知道怎地一下子就越來越大了。孩子上學，收錢多了，看病，收錢多了，買化肥農藥種子，貴了去了，還年年旱，澆水也要錢；修路、建學校，都要集資，記得那時候市有修個飛機場，沒有錢，也集資，老百姓一個人交100塊，有工資的國家人，是一個人交三個月的工資，大家肚子那個意見啊，可是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