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和大慶一覺睡到了下午:00多鍾。

    兩人在區門口的s縣吃店吃了頓不上是中飯還是晚飯的飯，又到區麻將館去看了一會兒人家打麻將，就接到潘老板的電話，讓他們人到公司來一趟，要安排事情。

    汽修廠現在生意不太好。

    潘老板開的這個汽車修理廠，以前生意其實還不錯，主要業務有汽車補胎、保養、四輪定位、噴柒、鈑金等業務啥的，也就是，除了拆修發動機和齒輪箱以外，其它的業務基本上都可以做，但是規模不大，隻有三個升降機位。

    生意最火的時候，潘老板的手下有二三個東北的汽修大師傅，技術是很不錯很全麵的，那可是為他招來了不少的回頭客，所以，潘老板本來生意還是可以越做越大的。

    但一個老板能不能做大，與老板個人心胸是有很大的關係的。

    潘老板顯然不是什可以做大事的人，他是雞蛋殼出來的，一副鼻子眼睛的模樣。

    他總是覺得，幾個東北人要的工資高了點，如果能壓一下，他就可以多賺點。

    另外，他還覺得東北師傅修車太認真了，那就是太浪費時間了。

    潘老板的意思是，修車，你隻把不能開的車給人家修理的能開走就行了，沒有必須修得跟新車一樣的好。

    為此，潘老板從蘇北老家招了幾個有點親戚關係的孩，讓這些孩跟著東北師傅學，還沒等幾個孩學得很好，他就開始要降幾個東北大師傅的工資。

    那幾個大師傅當然很生氣，就陸續地辭了工，都走了。

    這幾年，路上的汽車是越來越多了，當然修車的人也是越來越多，競爭就必不可少地出現了。一個老的汽車修理廠，本來應該會積累不少的回頭客，但潘老板的廠，回頭客那卻是越來越少了，潘老板的生意就開始有點不好做了。

    不過生意還是要做下去的，因為費用在產生。

    再，不搞修車搞什呢？潘文忠別的他也不會呀。

    潘老板就動著腦筋想呀想呀，於是他就想到了這樣一個主意：給區外麵沒有人管的汽車“放氣-再充氣”。

    從這點上起來，潘老板也是很有點才，動起歪腦筋，還真是一套一套的。可是，他這是沒有把心用在正當地做生意上，路，開始走偏了。

    潘老板的計劃是先發廣告，等有了一定的宣傳基礎，再給汽車放氣。

    他人還是聰明的。

    發廣告的人、放氣的人，與補胎的人，他的規劃是不能一批人，最少要分成兩夥，而且相互不直接聯係，這樣一旦發廣告放氣的人被人認出來了，也不會把他們與來補胎的人連係起來。

    這幾，潘老板已經安排了個補胎的人，在早上早高峰時在各區轉悠，目的就是為了讓車主們有個心理上的適應過程。

    潘文忠潘老板看到海子和大慶走進了辦公室，就讓海子把門關了起來：“海子，大慶，咱們要一起發點財，好不好？”

    海子已經明白潘老板要什，就跟著：“老板發財，我們在你後麵喝點湯水就成。”

    潘老板盯著海子和大慶：“海子，不錯，夠低調。你和大慶來公司也有一段時間了，我待你們可不薄，是不是？我們廣告也發了不短的時間了，都很順利的。”

    大慶接上話：“發廣告還是比較順利的，夜路上沒有遇到什人。”

    海子想了一下：“晚上路上也不是沒有人，主要是上下夜班的工人，打麻將/去夜總會夜場的人，去酒巴kv的人，菜場賣菜進菜進肉進魚蝦的人，還有就拾破爛的人，跟我們一樣做不正道事的人。”

    大慶補充：“夜跑出租的人、接送貨的人也不少。”

    海子盡量地想著晚上發廣告時的情道：“也有飆車的，那不經常有。”

    潘老板對這些回答反映平淡地問：“那你們遇到的夜警察巡邏的人有沒有？有沒有混黑道的？這兩路人才是我們要注意的。”

    海子明白了，原來潘老板的關注點在這，就：“警察和保安巡邏那都是有的，不多，不過也不用怕，他們一走動，開的那個警*燈就像夜總會和發廊的大招牌，想不看到都難，哪還有人不提前提防？他們在明處，我們在暗處。”

    大慶也進入了狀況，咕嘟咕嘟地用潘老板的杯子喝了幾口水道：“混黑道的咱見的也不多，看到過幾次收保護費的，跟咱也沒有啥關係。”

    潘老板對大慶用他的杯子喝水，明顯有些不滿，對大慶：“大慶，都跟你了幾次了，我有愛滋病的，你還用我的本子喝水？！”

    大慶笑著：“愛死病平時握個手親個嘴的又沒有關係，用一個你的杯子能有哈？好了好了，下次不用了。”

    潘老板從價位上站起來，把他的老板椅轉了一圈，就笑著：“海子，大慶，你們倆真能幹，晚上的情況就這都總結出來了，看來你們還真是生混夜晚的，不幹這行真是屈了人才。以後你們成了千馬，我也是伯樂了。”

    潘老板給海子和大慶每人發了一包蘇煙，大慶不太吸煙，就仍給了海子。

    潘老板自己也抽了一口煙，慢悠悠地：“今咱們不發廣告了，今咱們就開始給他們放放氣。”

    大慶低著眼不話，海子盯著潘老板也不話。

    潘老板見兩人不話，就自己接著：“我剛才已經了，有財大家發。咱們從今晚上開始，你們兩個人負責給區邊上的汽車放氣，每個區一下子不要放多，每晚不要超過5、6輛，而且盡可有不要在區的一個方向放氣，區的四個方向基本上每個方向放一到二輛，然後再到下一個區放氣。我計算過，無錫7個區外帶江陰和宜興，加起來有100多個區，另外還有很多商貿市場，旅遊場所，酒店，大浴場，電影院，購物中心之類，一咱們處理四個區，一年都不帶重複地。從概率上來，就算是有人報案，被警察注意的可能性也不大，警察一般會認為是玩皮的孩或者醉酒的瘋子幹的。”

    海子就瞪大了眼睛，發自內心地對潘老板有點崇拜。

    海子象是個粉絲一樣對潘老板：“老板，你真厲害，對這些事都掌握的一清二楚。”

    潘老板麵有得色：“什叫處處留心皆學問？咱們幹一行要愛一行，行行出狀元。出了狀元，那自然也出元寶，出美女。現在是大數據時代，咱們做事，要科學地研究和分析，踏上時代的節奏。”

    海子很是認真，問：“老板，那什是大數據？”

    潘老板有些不屑地：“你看看，這話問的多沒學問，現在都電子時代、物聯時代了，你還不知道什是大數據。我剛才的數據，就是大數據。”

    海子想，光區數都有100多個了，這數據也是真夠大的了。

    大慶可不管什大數據和數據，他要明白如何操作：“那放氣之後咋弄？”

    潘老板想也不想地就道：“那我就另外派人，第二早上在附近開著補胎車遊動機動著，等魚上桌。”可見，這事早已經在潘老板的心中，那是都已經長成大竹子了。

    “那我們要是被逮住咋辦？”大慶對放氣還是心中有些不安。

    潘老板就把目光轉向了大慶：“大慶，你又多擔心了不是，這一個多月都沒有出事對不對？我們幹這事，基本上完全是不會被抓住的。晚上的事，如果有人發現了，你們隨便住哪黑影一跑，誰敢追？他又不知道你手有沒有家夥！不要保安協警之類的狗腿子，就是真正的狗那個警察它也不是笨蛋，他們更怕死。跟你們，要是手沒有槍沒有家夥，警察他們哪個人都要比黑*色*會的人孬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