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騰與皮洋洋的車子從淨慧東路向北過了吳都路不遠再向右手一拐,就進了一條剛剛隻能容下一輛車的叉路,路開了有四五十米,一座鎖著大門的工廠就出現在兩人的麵前。
兩人下了車,看到工廠的大門上了鎖。
門上滿是鐵鏽,大鎖也是鏽跡斑斑。
大鐵門前,已經長滿了野草。
給人的直覺,就是這個工廠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了。
兩人沿著圍牆,繞著工廠走了一圈,用了老半的時間。這個工廠可是真不啊。
皮洋洋心還是很不踏實就問杜子騰:“行不行啊,這個可是韓國人的廠子,打它的主意,可是涉外啊。”
杜子騰不有些不滿皮洋洋的謹慎微:“不錯這是韓國人的廠子,可是你給我,那韓國人呢?在哪?”
皮洋洋:“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韓國人早跑了哇!”
杜子騰雙手一攤,道:“這不就結了?一個工廠,韓國人的,可是生意不好或者是惡意破產逃債,總之是韓國人跑了,欠了中國工人的很多工資,供應商的很多貨款,還有銀行的很多貸款,你他還敢不敢回來?”
“那九成九是不敢回來了。杜子騰,到這個韓國人,其實我也是一肚子的氣,尼瑪,這幾年你有無錫有多少韓國人的工廠偷偷關門跑了的?這他媽的韓國人怎這樣龜孫子,開工廠的時候,敲鑼打鼓地,要盡了各種優惠和好處,錢早賺到,完了,落下一屁屎自己跑了!”
到韓國人偷偷關廠逃跑的事,杜子騰也是來氣:“就是啊,為了上次一個韓國工廠關門逃跑的事,我還被所抽去了維穩,麻痹的,那些工人真可憐,好幾個月的工資都拿不到了。”
“的好像我沒有去似的,一夜都沒有睡成覺好不好?吃也沒有東西吃,那些供應商更可憐,每一家都欠幾十萬上百萬的,最多還有二千多萬的,有的工廠就因為這也破產了,都是這些棒子們幹的沒有良的事!”
“好了,別扯的太遠了,現在怎辦吧。”
“還是按我們商量好的辦啊,它是一個廢棄、閑置的地方,閑著也沒有用,我們先借來一用。”
杜子騰看著大門,迷著眼在想事情。
皮洋洋又有了新問題:“那我們跟誰借呀?韓國人跑了,廠子可是一個人也沒有了。”
杜子騰覺得這皮洋洋有時就是個豬:“你什時候才能不要光看問題的表麵,能夠稍微深入一點想問題?“
“找不到人,我還能怎想?”
“韓國人當初買地,買的是使用權。那土地的所有權不還是在我們中國人的手?我們就跟這個有土地的所有權人借,所有人就是春風村,這不就成了?其實也不是借,就是跟他們打個招呼。”
“對的啊,杜子騰,看來還是你聰明。就這簡單?”
“你是不是希望要很複雜?”
“好吧,服了你了。”
其實杜子騰老早就知道這個工廠的老板跑了路,隻是那時沒有需要用地的地方,自然就不會關注這個地方。現在因為要用場地,就想起來了這個事了。
為了穩妥,這次他又通過鎮的土地管理所、工商所,還有鎮農工商工業總公司,了解了這個工廠土地產權的情況。
這個土地呢,已經是使用權賣給了韓國人。
使用要在韓國人手。
可是韓國人跑了,他在中國有很多的法律問題,又不敢回來,等於是韓國人把這個土地的使用權給空在這了。
這就給了杜子騰一個機會。
著話,這個地方就是春風村村的書記也到了。
杜子騰就明了派出所需要借用這個地方處理僵屍車的事。
當然這是拉虎皮當大旗,處理僵屍車的事是有,但借地方隻是杜子騰和皮洋洋自己的想法,好在村也不要真的要兩人出示派出所出手續。
現在僵屍車也是怒人怨,書記聽是處理僵屍車,也積極性很高。
反正廠子閑著也是閑著,借給派出所,自己也落了個人情。
就約定了第二一早大家一起來廠,也是為了共同見證一下廠還有哪些東西的意思。
第二一大早,杜子騰、皮洋洋和村的相關的人都早早地就到了。
本來大家都推測到工廠不會有太多的東西了,可是與村的書記、會計、治安主任一起的打開了工廠大門進了工廠的時候,大家還是大吃了一驚。
都韓國人是連夜逃跑的,現在看來,其實根本就是早有預謀的。
因為廠子除了不多的幾件要報廢的設備外,早已經是空空蕩蕩,不再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包括辦公桌椅都沒有了!
工廠就是一個空殼子。
村派的人與杜警官配合,把廠的東西都盤點登記了一下,並錄了像。
這些東西就是一個備存。
這原本是一個化工廠,汙染嚴重。不過韓國人過來的早,那時地方政府還是引資招商第一,對於環保,沒有現在的意識,自然也不嚴,韓國棒子就順利地進來了。
韓國人也同時把汙染帶到了中國。
在中國的工業化進程中,帶來了財富,也帶來了嚴重的汙染等環保問題。
現在指責當時的領導人是沒有意義的,一個時代,總會有一個時代的局限。
大家都在廢棄的工廠走了一圈。
書記大發感慨:“韓國人是在這早就撈足了,也盤算好了要跑路,最後把一個爛攤子給扔了,可是坑了中國的銀行和廠的工人,他媽的,這些高麗棒子,真不是玩藝兒!”
治安主任:“我看過一本書,是抗日戰爭時期,韓國人是參加rb鬼子來侵略中國的,所以韓國鬼子與rb鬼子一樣,從內心是看不起中國人的。以前他們是用戰爭的方式侵略中國,現在是用經濟侵略的方式侵略中國。”
杜子騰還有很多事要做,不想與他們扯老空:“就把話頭攔住,這外國人來投資當中的,自然也有壞蛋。書記,村給我們的無償使用手續,搞好了沒有?”
書記思維還在愛國上麵就:“一開始改革開放的時候,還以為外國資本家都是觀音菩薩呢。對那些投資商,那個不是捧著護著?”了半才回過神:“哦,手續呀,已經寫好了,會計,你把那個手續拿給杜警官。”
杜子騰想,這樣就好,不用再投資場地直接可用。
大家把現場拍了視頻和照片分別留了底,村出了一個無償借用的手續,杜警官上了新買的鎖。
場地的事,就完美地解決了。
兩個警察,杜子騰和皮洋洋,各自從自己的存款取出了十萬塊錢合到了一個不記名無密碼的銀行卡上,就打電話給海子:“海子弟,場地和經費都按排好了,你來接收吧。”
海子帶著大慶等四個人,很快來到了這個廢棄的化工廠。
這個地方有4000多平方、建築麵積有1000多平方,什概念,那是40多畝的巨大麵積好不好?
杜子騰把場地無償使用合同給了海子,海子的心中呯呯直跳。
這個合同上,可是還可以再使用15年之久的啊。
“可以動手挪車了嗎?海子弟?”杜警官滿眼都是急切。
“明就可以。”海子:“你們先搞哪,我們就搞哪,保證所長滿意,兩位警官滿意。走吧,我們現在就去做計劃,你們把要挪的車的資料給我,還要提前告訴我挪車地方的治安負責人,這樣操作的時候好維持安全秩序。”
“成!”
兩個警官一齊。
再李北進。
他與海子見麵後,就把唐糖、傅啟中、方玟、薛富盛四個人召集過來,把成立報廢汽車回收公司的意思了一遍。
李北進把他們四個人現在組成了一個臨時任務編組(名稱就是“汽車回收拆解籌備組”),由唐糖作為組的召集人,原來各人負責的“陽光100”的工作不變,一些日常的事盡量讓下麵的人去做。
四個人的分工是:
唐糖負責製訂公司的組織架構,落實人員配備方麵的問題,這是公司能否良好運轉的根本;
傅啟中鈾把規章製度給他弄好了,再從企業is方麵著手,把企事業的內、外部形象進行初步規劃;
方玟鈾把財務的事項給立出來,重點是做目前的預算。
薛富盛就是調查目前無錫報廢汽車市場的現狀、拆解後的物資銷售渠道。”
“大家還有什問題?”李北進問。
傅啟中:“李總,問題還真不少。設立公司的地址、注資規模、法定代表人、股權結構,都沒有確定呢。”
李北進:“這個不急,等我們明下午見麵後再定。海子是我表弟,叫李永好,大家都認識他。這個報廢汽車回收拆解公司主要是他提議成立的,明下午他會來與我們見麵。公司要搞多大適合,人員如何定,如何設定贏利模式,等等,我心中也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就由你們四個先討論出個大致方向。富盛你要最辛苦一下,先把這個基本的資料給調查出來。很多的決策,都要依據你的調查數據來。”
方玟問:“李總,投資預算有沒有上限?”
“先不設上限,有了預定的上限就不好做到財務核算最優化了。”
薛富盛問:“這個回收拆解的地域範圍如何確定?”
“無錫為主,兼顧周邊,但不宜超過無錫周邊100公。”
會議時間很短,大家開完就行動了起來。
這與國有企業行事,完全是兩種概念。
李北進以前在基層政府機關上過班,現在他的企業與政府機關相比,尼瑪,比個屁呀,根本沒有任何的可比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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