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向父皇坦白，我已知曉貴妃並不是我生母的秘密。”白羽忽然道。

    瞠目結舌，宮芳苓望著白羽，好半無話可回。

    這個秘密，她自然是知道的，但那也在前世嫁給白羽很久很久之後。為什在此時，白羽會突然對她這樣隱晦的秘密？

    白羽與宮芳苓對視，眼眸深深，猶如雜草叢生的庭院，一進又一進，掩蓋著一層又一層幽靜。

    忽然間的，宮芳苓感到發冷。這眼神讓她不敢直視，仿佛同樣被白羽知曉了她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我與十六皇兄出生一先一後，相差無幾。而十六皇兄在剛生下來時，體質孱弱，太醫不能久活，快要夭折。”

    起秘密時，白羽的神色很平靜，似乎是在講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

    “當年她尚未封為貴妃之位，正是往上攀爬之時，因為擔心好不容易生下的皇子夭折，威脅地位，便下毒將我的生母害死，以一同撫育之名，將我撫養在膝下。”

    “因她與我生母乃閨中好友，又正逢也要一同哺育皇子，皇上便恩準了她的請求。正是自那之後，她在後宮的地位越來越穩固，不斷地晉升，直至成為貴妃。”

    白羽冷笑：“這事情發生在早年，父皇特意囑咐過不準知曉此事的宮人泄露給我。隨著時間的流逝，當年的宮人們大多離宮，漸漸的，所有人更是將此事遺忘。”

    生母被貴妃害死，白羽向皇上提出定要報仇、以命換命的請求，皇上痛心疾首，卻無可奈何。

    一來是換取多名武將的性命，二來是白羽要以命償命，皇上在痛苦的思慮之後，同意了白羽的謀劃。

    虎毒尚且不食子，可若一子要吃一子，放棄誰，留下誰，全看哪一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要更重了。

    宮芳苓驀然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