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為她捏了把汗，再聽聽她滿不在乎的話，默契地抹把冷汗，鬱悶地看她。

    “再往去，馬上就可以看到東方鬱。”成浩嵐強拉住拂蘿，彎著好看的桃花眼繼續往前，趁此不忘拍拍馬屁，“東方鬱悟性不錯，雖然武功平平，但是在製毒方麵很有成就，這是我收他為徒的原因。他來殺人穀不到一月，已經會用毒解毒，並且抽出了新毒和解藥，是個有趣的徒兒。”

    “你很得意？”施乾錦冷著臉，憂心地，“毒是雙刃劍，施毒者和中毒者都是受害對象。如果可能，我並不想讓他接觸。”

    “一切是他自願的，他他有舍命保護的東西，就算知道毒的危害，還是堅持要學。我沒有逼他。”成浩嵐若有所指地看她。

    施乾錦沉默，想起東方鬱過的話，默默地向前走。

    “到了！”突聞成浩嵐話，所有人都停下來一字排開，向前麵望去。林中有刻意伐出來的空地，十幾個半大孩穿著一身短打有序地排成三排，個個麵無表情，眸中冷漠，目不斜視地看著前麵。東方鬱也在其中，他一身白衣站在最前麵，冷峻的麵有些陌生。他們腳下堆著破掉的西瓜，鮮紅的瓜瓤向外流著紅汁，濕了大片泥土。有不少人身上濺滿西瓜汁，看上去像血漬。。

    他們都看向一個方向，在那有一個裸著上半身的精壯男人，男人麵前跪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那人麵露絕望，張口破罵：“來吧，你們這群殺人魔。老子不怕殺，不過就是掉頭，二十年後老子還是響當當的漢子。成浩嵐，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老子要把你先奸後殺，斷你子孫根……”

    “噗，咯咯……”施乾錦忍不住發笑，對罵人的漢子刮目相看，偷偷豎起大拇讚他有種，是條漢子。

    “穀主！”裸身的漢子看到穀主來了，眼漸起殺意，狠決地，“讓穀主受驚了，屬下這就殺了他。”

    成浩嵐抬手：“不用！今的課由我來給他們親授。”

    “是，穀主！”漢子恭敬地退到一邊，同情地望了眼將死之人。穀主向來心恨手辣，落在他手上，別指望能死得輕鬆。

    “你們都聽著，殺人並不可怕，隻要開了先例，一人是殺百人也是殺，做為殺手什都可以有，唯獨不能有仁慈和心軟。站在你們麵前的永遠都隻會有敵人，各種各樣的敵人，你們的仁慈隻會暴露你們的弱點，給敵人殺死你們的機會。聽明白了嗎？”成浩嵐威風凜凜地對孩子們訓話，灌輸殺手論。

    施乾錦不能苟同，皺眉看著，看他接著要做什。

    “噗”一顆腦袋被捏碎靈蓋，飆出一蓬血，濺紅了成浩嵐的白衣，流從他指縫間慢慢流出。跪子的人身子一歪，筆直地倒下去，瞳孔放大，一臉鮮血地盯著孩子們。

    “嘶！”施乾錦倒吸一口涼氣，她不是沒殺過人，隻是這方法太殘忍了。

    “逸兒別看！”拂蘿拿手遮住逸兒的眼睛。

    隻是慢了一步，逸兒已經看到血腥一幕，害怕地哭起來：“哇哇哇哇……娘親，逸兒害怕，他是壞人，壞人殺人了，他殺人了。哇哇……逸兒不要呆在這，哇哇哇哇……娘親帶逸兒走，帶爹爹走，我們不要留在這。哇哇哇……”

    “逸兒別怕，我會保護你。我帶你離開，馬上就走！”拂蘿心疼地哄著逸兒，回頭瞪了眼滿手是血正拿手絹擦手的成浩嵐，惡聲惡氣地警告，“以後不許你靠近逸兒，他會做惡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