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梅說:“你以為滿天下就你聰明呀,人家就任你擺布了。”
楊絮兒說:“也不是成心的呀,稀糊塗就那樣做了,覺得也不是啥大不了的事情。”
柳葉梅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然後問:“事到如今,你想咋辦?”
楊絮兒垂頭喪氣地說:“我又辦法還用得著來找你了。”
柳葉梅歎口氣,說:“人家是縣長,咱惹不起呀。”
楊絮兒說:“可……可……我總不能去跟那個老頭過日子吧。”
“我想想……想想……”柳葉梅眨巴了眨巴眼睛,然後頷首道,“你可以答應跟他過日子呀。”
“你要我離婚?”
“不離呀。”
“不離咋過?”
“你看這樣好不好,你跟丁有餘是合法的夫妻,但一段時間內不要一起生活;跟老王頭吧,隻做露水夫妻,一起過日子,但沒有名分,這主意中不中?”
楊絮兒苦著臉說:“你是不是沒聽明白呀,王縣長不是發話了嘛,必須要結婚,糊弄不了的。”
“那這事可就不好辦了。”柳葉梅沉吟了一會兒,問楊絮兒,“你跟丁有餘說起過這事嗎?”
楊絮兒說:“實在沒辦法了,我就跟他說了,也沒敢說多,隻把大體意思說了一遍。”
“那他咋說?有啥想法?”柳葉梅緊跟著問道。
“我操他個姥姥的!他更不是東西!”楊絮兒破口大罵道。
柳葉梅被嚇了一跳,問道:“咋了?一驚一乍的。”
楊絮兒由愁轉怒,瞪大雙眼嚷道:“你都不知道那個逼樣的說啥了,連想我都不敢想呢!”
“他說啥了?”
“他……他竟然說離就離了吧。”
“丁有餘他真是那說的?”
“這還錯得了,我聽得清清楚楚。”
“他是跟你鬧玩吧,也許是一時說氣話。”
楊絮兒搖搖頭,說:“不是,是真心話,他還說了很多呢。”
“還說啥了?”
楊絮兒擤一把鼻涕,蹭在了鞋幫上,又端正了一下姿勢,說:“他說就算是我不提出離婚,我也打算去法院的。”
“去法院幹嘛?”
“起訴離婚呀。”
“他要跟你離婚?”
“是啊,他說他早就知道我跟看水庫的那個老頭好上了,並且也知道傍上了縣長這棵大樹,還說是因為看在為他安排工作的情分上,不但不想著跟我計較了,還要主動讓出位置來,成全我跟老王頭。”
“我操他個佬的,丁有餘還真是有個性啊,心甘情願地騰位置了。”柳葉梅驚呼道。
楊絮兒說:“啥呀,你以為他是為了我嗎?”
柳葉梅說:“不是為了你,那是啥?還不是怕你為難嘛。”
“滾吧你,才不是那回事呢。”
“那是怎一回事兒?”
楊絮兒清了清嗓子,說:“我聽他那語氣,好像還巴不得呢,盼著等著的想跟我離似的。”
“你傻呀,好好的一個家,誰能願意隨隨便便就拆散了,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
楊絮兒哭喪著臉說:“這老婆漢子之間吧,心有事是瞞不了的,我早就有感覺了,他已經厭煩我了,稀罕夠了,想扔掉,就像扔一塊破抹布一樣,半點都不心疼。”
柳葉梅說:“你就知道瞎琢磨,胡思亂想的,你們倆都那多年的夫妻了,說扔就扔了?”
楊絮兒說:“他在電話說多虧自己留了後手,要不然真還就得打光棍了,聽上去一點都不難過,還蠻開心的。”
柳葉梅問:“後手?留啥後手?”
楊絮兒說:“說不定他外頭早有人了,正好借著這個事兒成全了自己,你說我分析得對不對?”
柳葉梅搖搖頭,說:“不可能吧,丁有餘一直都很老實的。”
楊絮兒說:“人不可貌相,別看他不說不啦的,肚子長著牙呢,現在回頭想想,他也許早就背叛我了。”
柳葉梅問:“你咋知道他背叛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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