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元寶爹已經有些不忍心,大瞪著眼,淚水咕嚕咕嚕滾落下來。
“不知道死活輕重的東西!”黃仙姑罵一聲,放下麵杖,隨手抓起了桌上的一塊抹布,死死堵在了陶元寶娘大張的嘴巴。
黃仙姑又返身抓起了麵杖,用力了起來,力度越發大了起來。
再忙活了一陣子,黃仙姑突然大喊起來:“看看……看看……蛇精出來了……出來了!”
陶元寶爹低頭看時,一條色彩豔麗的蛇很不情願地退了出來,身上沾滿了女人的黏糊糊的液體。
“草泥馬滴,竟敢在我家女人身上耍流氓,看我不砍死你。”陶元寶爹著,轉身去外屋拿屋菜刀,追著那蛇砍了起來。
那蛇倒也精明,見無路可逃,就幹脆原路返回,重新竄進了女人腿間的身子麵。
跐溜一下,隻留了一條尾巴在外頭,不停地擺動著。
陶元寶爹一看,直眼了,彎下腰,一隻手攥上去,拚命往外薅。
這一招不但無濟於事,反而還越鑽越深,眼看著整個身子就鑽了進去。
陶元寶爹紅眼了,一刀砍了下去。
由於是左手握刀,沒了準數,那鋒利的刀刃直接砍在了女人的肚子上,隻聽見噗的一聲,一股鮮紅的血水衝而起,一直射到了棚上。
順著血水,那條蛇從女人被砍破的肚皮縫鑽了出來,就像一條紅色的帶子,忽悠悠爬出了門檻,轉眼就沒了蹤影。
陶元寶爹呆住了,木樁一樣站在炕前。
直到女人大口大口倒起氣來,他才清醒過來,一把抱起血淋淋的女人,嚎啕大哭起來。
哭過一陣,他抬頭問黃仙姑:“這……這該咋辦呢?”
黃仙姑:“還能咋辦?縫起來唄。”
陶元寶爹問:“要不要送醫院?”
黃仙姑:“我覺得送不送都一樣,要是該死,送去也白搭,要是她陽壽未盡,在家也沒事,再了,那蛇都呆在她肚子那久了,麵的髒器還不知道成啥樣子了,不定早就廢了。”
陶元寶爹問:“你能縫嗎?”
黃仙姑推脫:“我可不敢沾染血氣,會傷了我的功力,我教著,你自己縫吧。”
陶元寶爹傻眼了,:“我可連針都沒拿過呢。”
黃仙姑:“那你去找你娘來吧,讓她幫著縫。”
“我娘她老眼昏花的,咋能成呢?”
黃仙姑:“她是婆婆,她不縫誰縫。”
“那好,我這就去叫她。”陶元寶爹著,急匆匆去喊他娘了。
可等他回來時,女人早已閉上了眼睛,連氣都不喘了,看上去肚子的血已經流幹淨了,癟了進去。
而黃仙姑早已沒了蹤影。
……
完後,陶元寶淚水潸然,咬牙切齒地罵道:“夠娘養的,總有一我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柳葉梅勸慰道:“都已經那樣了,你也別我難過了,再了,人又不是黃仙姑殺的,你憑啥記人家的仇?”
“那還不是跟她殺的一樣嗎?如果當時直接送醫院去,娘沒死嗎?”
柳葉梅不再啥,心卻突然興奮起來:熊玩意兒,你想報複就報複唄,早些把那個老妖婆給處理了才痛快呢,免得她整裝神弄鬼,招搖撞騙的,除掉了她,村也就沒有自己怕的人了。
兩個人默默呆了一會兒,柳葉梅站了起來,:“你還是冷靜些好,別把事情搞砸了,玩意犯了法,那可誰也救不了你。”
陶元寶擦幹了眼淚,:“沒事,我心有數,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會見機行事的。”
柳葉梅白他一眼,:“行了,你也就是嘴上的工夫,不跟你瞎扯了,我忙活去了。”
“不信你等著瞧,我早晚要毀了她!”
“行了……行了……盡傻咧咧,還是趕緊做你的正事吧。”完出了門。
……
吃過晚飯後,柳葉梅打電話找宋紅軍,想著進一步落實一下盜回奶奶屍骨的事情。
可宋紅軍卻沒了底氣,訥訥道:“姐,花大姐,對不起……對不起,我……我騙你了。”
“你騙我啥了?”
“我……我不是特種兵。”
“你為啥要騙我?”
“姐,我隻是覺得你長得好看,我喜歡你,就想著法子跟你套近乎。”
聽到後麵幾個字,柳葉梅熱乎乎一陣湧動,聲音柔和了許多,問送紅軍:“那你當的是啥兵?”
“不是特種兵,隻是一個養豬的後勤兵。”
柳葉梅沉吟了一陣,問他:“那你的意思是,不幫我了?”
“不,幫,一定幫。”宋紅軍信誓旦旦地。
“你連特種兵都不是,咋幫的了我?那可不是一般人都幹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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