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下官已經為同知大人準備了房間,請大人跟下官來。”令稟生親自領著萬彥彧去了在前衙準備的房間,其實就是他自己的辦公書房,兩個官吏在後麵搬著圖紙和記錄緊跟著。
“上午我就在書房內看記錄和圖紙,下午我要去看看萬家河的情況。”萬彥彧說道。
“是。”令稟生恭敬應答,“不知中飯大人在哪用,下官……”
“這些目前都不講究,一切從簡,直接讓人把我的那份拿到這間書房就成。”萬彥彧說道。
“是。”令稟生點頭,“那下官先下去了。”
“嗯,麻煩令大人等等跟我的下屬說一下我所在的位置。”
“是。”令稟生朝著萬彥彧恭敬作揖,然後出了門。
出了門,令稟生抬頭看了看一直沒斷過的雨簾,心呼出一口濁氣,來得是萬彥彧,令稟生是慶幸的,雖然隻是第二次見麵,但第一次見麵的印象太深了。
那次萬彥彧來,自己並沒有得知消息,等他登門縣衙的時候,他是已經把金堂縣內的重要地段都巡看過一遍了,當時他一進門也是要了金堂縣內的江河流域圖。
當著自己的麵看的,一邊看一邊說各條江河目前存在的一些隱患問題。
當時自己是震驚的,對地理位置這般熟悉,定然是親眼看過了,那時還是年僅二十三歲的同知萬彥彧,給自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提出的那些問題,自己在事後全部查看過一番,正如他所說,是存在安全隱患的,當即,自己就找了謝軍濤,跟他商議,把那些隱患全部治理好。
可是沒想到還是發生了水災,天災不可預測,誰能想到會一連下了兩個多月的雨,這可是比去年一整年下的還要多了。
這還是在疏通了河道後,如果沒有疏通,可能現在受災更嚴重。
可是……
哎,令稟生心是氣悶的,雖是天災,可也有人為的因素在,謝軍濤怎會這般行事呢,他可以跟自己說啊,為什公私混為一談了呢,怎能在疏通河道上做手腳,河道清淤比去年少了一半的時間,人手卻不曾增加,可想而知這疏通的狀況,如果今年也如往年那般,沒準萬家河就不會外溢了。
令稟生為了替謝軍濤圓帳,可是對不起自己的良心了,可一來河道疏通的主要責任人是自己,二來,自己不想失了謝軍濤這般親近又能幹的師爺。
這次發水災,自己責任是逃脫不掉了,既然本來就要承擔,一個人也夠了,謝軍濤跟著自己十一年了,感情跟自家人一樣了。
自己啟用了他,就要對他負責,現在隻希望老天爺停一停吧,不要再下了。
令稟生感慨一番後,去了前衙正堂,等待出去的官吏回來匯報,不過再快也要下晌了,目前似乎隻能等了。
書房內的萬彥彧正在翻看記錄還有賬本,記錄完善,賬本也沒有一絲問題,看來去年自己來巡視的時候,那些問題都整改過了,但按理整改這般完善,萬家河不至於現在就溢水啊,難道這兩個多月每日都暴雨?
“扣扣——”
“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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