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萬彥彧熄了屋的燈,領著星褐,無聲無息的從後窗翻身而出,然後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郭縣丞居住的院落。
正屋那間,隱隱還有燭光透出來,一個身材微胖的身影投在窗戶上,頭正一點一點的打著瞌睡。
“是郭縣丞的夫人,屬下之前幾次來喂藥的時候,她也在,睡得比郭縣丞還熟。”星褐低聲說道。
“嗯,進去吧。”萬彥彧和星褐小聲的打開了房門,進到了室內,果然郭縣丞床邊的婦人沒有轉醒,反而對上了床上郭縣丞吃驚的,但仍透著病態的雙眸。
“郭縣丞。”萬彥彧低聲問候,並做了自我介紹,“我是萬彥彧。”
“下官知道。”郭縣丞掙紮著要起身,萬彥彧過年前是來過金堂縣的,郭縣丞見過他,是認識的。
星褐忙上前扶起郭縣丞,並在他身後放了枕頭,說道,“郭縣丞,您身子還虛的很,近段日子要好好養著,過幾日能下床了,每日走半個時辰,有益於強健身體。”
“我,好像見過你。”郭縣丞看著眼前的星褐,皺了皺鼻子,“味道也熟悉,你是這幾日晚上喂我喝藥的人,我就說感覺藥的味道有些不同。”
“也知道是怎回事,這次竟然受了這嚴重的風寒。”郭縣丞摸了摸自己的額頭,虛弱道。
“郭縣丞是中毒了。”星褐說道,“症狀跟受寒很像,不過現在已經解毒了。”
“中毒?”郭縣丞聞言一驚,“怎會,我怎會中毒?我是連日淋雨吹風受寒了。”
“受寒多少有一些的,但不至於這般嚴重,郭縣丞可是正值壯年,哪那容易倒下。”星褐認真道。
郭縣丞聽了沉默思索,這話倒是真,自己可從來沒生過大病,發熱、受寒也好些年沒有了,這次委實嚴重了,幾日自己都沒什感覺,“中毒了,沒道理啊,難道我吃了什中毒了?”
萬彥彧一看郭縣丞的反應就知道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中毒,那這件事就有待商榷了,到底是認為還是意外,不知道跟這次金堂縣水災有沒有關聯。
郭縣丞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現在也沒精力,轉頭看到坐在床尾累得坐著就睡著的夫人,心一陣不舍。
萬彥彧看到了郭縣丞的眼神,是個知道疼媳婦的,就朝著星褐使了眼色。
“郭縣丞,夫人這小的得罪了。”星褐彎腰抱起郭縣丞的夫人,把她放到郭縣丞內側的床上。
郭縣丞忙拉開自己身上的被子,給夫人蓋上,滿臉溫和道,“謝謝你了,她也不是年輕人了,還這般逞強。”
話語中的寵溺讓萬彥彧瞬間想起了遠在巴蜀府的餘青梅,哎,回去怎也得抱個三天三夜才行。
“讓同知大人見笑了。”郭縣丞不好意思道,“不過這般晚了,同知大人為何在下官房?”
萬彥彧做到床邊的凳子上看著郭縣丞說道,“這次金堂縣水災的事我想問問郭縣丞。”
“同知大人盡管問,下官知無不言。”郭縣丞認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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