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灑在窗台上。秋色金黃，凋零許多希望。

    敲門聲輕輕，我打開門，譚辛強就站在眼前。我問：“你來給米娜討公道？”他蹙眉不答，撩起我的長發。我試圖逃避，他用力抓住我的手腕，態度之強橫讓我一怔，這不像平時的他。脖頸的傷痕顯露無遺。他表情愈加陰沉。我提醒：“你答應放了我！”他倏然鬆手，扭頭離去。

    我在後麵追著叫：“你別找特德麻煩，否則，我，我……”我和特德已經兩清，再不想多做牽扯。

    他回眸，神情極其複雜，反手關上了門。

    一切發生的太快，要不是豔陽高照，要不是手中多了一盒藥膏，我還以為剛才做了個夢。

    捱到下班時間，我溜回公司去拿個人物品，意外地發現特德在辦公室，我的紙箱擺在他辦公桌上。

    我敲敲門，：“我來送還鑰匙，拿個人物品。你好些了嗎？”

    特德目光搖擺地望著我，良久，：“我拿你跟肖賜做了交易。”

    “猜到了。我原諒你。”並非大度，恨一個人需要時間和精力，我不願把這些花在他身上。

    他驚叫：“原諒？咱們互相算計，有來有往，誰也不欠誰。”

    我瞪他一眼。“你是罪有應得，和我可不一樣。你貪汙，逃稅，理應受到製裁。我好多好多次想幫你整改，你不采納，有沒有譚辛強，我都要檢舉你。你出賣我的時候，卻並不知道我在收集證據，你純屬傷害無辜，損人利己。”

    “你整得我可以了。貿易公司逃稅被你舉報，楚水三千你也不放過。一個都不給我留。設計圖的事，你早就發現了？”他惦記的始終是設計圖，這是他的心結。

    我坦言：“這次的設計圖訴訟我一點兒都不知情。以前你抄襲的設計，玄璿答應不追究，她沒食言。我做的，就是惹怒施維維，引導她查出你騙財政補貼的事！”

    他驚訝，氣惱，指著我：“你、你……”

    我搶白：“你自作自受！”

    “你是上帝派來專門整我的！”他挫敗。

    “最初我是打算報複，可譚辛強，私刑是狹隘的表現，複仇不會給人帶來快樂和平靜，一時的痛快之後，隻會更難受，還多了罪惡感。他的對。我總是覺得不安，雖然討厭你，但是又覺得自己心機深沉，麵目可憎。所以我放棄報複了。後來的舉報，與報複無關。”

    “本來恨不得掐死你，可我病倒後你著急的樣子，讓我實在恨不起來。”他仰長歎，“我知道，如果我對你出手，譚辛強一定不放過我。實話，我還真有點兒怕他。他的道兒和我的完全不一樣，我猜不透。所以我把你讓給肖賜。沒想到，譚辛強陰魂不散，追到那救你。”

    “你為什老和他作對？”我納悶。

    “還不是因為你。最開始，我隻是出於好奇。我在機場遇到他，他捧著一本畫冊，我偷瞄到畫冊上的內容。畫中的你，平和純真，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看著就讓人舒服。他的同伴催促他，畫冊落在座位上。我沒有提示，因為我喜歡他筆下的你。我撿了那本畫冊，越看越喜歡。什樣的女孩，能讓一個男人這樣牽腸掛肚，我好奇得不得了，想著要是有一能讓我遇見就好了。後來在酒會上偶遇你，你幹練又冷漠，和畫中差別很大。是我看錯了，還是他畫錯了，我想不明白。”

    “抄襲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