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舒嘉芮之前是風風火火的闖進辦公室,現在是滿身疲憊的從這離開。
好像自從回來之後,每一次都是這樣,每一次她剛覺得自己和哥哥之間有點進展了之後,老爺總會讓她看清現實——她拚命爭取的,卻是樊莊雅隨隨便便就能得到的。
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一把鈍刀子不停的在割她的肉,從不見血,卻疼的她恨不得滿地打滾。
秘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盯著舒嘉芮蕭索卻挺得筆直的脊背看,竟然連之前的恐慌都忘記了……
餘光瞥到桌上一排完全相同且沒有開封的口紅上,她還記得這是某一次樊總監和舒嘉芮一起來找總經理時,自己塗的口紅色號,就因為總監的一句‘好看’,她就買了許多支一模一樣的,可是後來她才發現,其實這個顏色好像完全不適合她……
“情況怎樣?”舒嘉芮離開總經理辦公室,立刻就去了童幼南那。
“還是我之前告訴你的那樣,沒有一家企業願意回心轉意。”童幼南把合同扔在辦公桌上,揉了揉太陽穴。
從事情發生到現在,她已經一個人處理了近百份合同,有些疲憊。
“怎會這樣。”舒嘉芮拉過旁邊的椅子,坐在童幼南對麵,翻看著深紅色辦公桌上的合同,怎想怎覺得不對。
自從南林集團拿到和簡氏的合作案之後,有許多企業蜂擁而至想要跟著沾沾光。若單是這些後來的企業突然要求撤資取消合作還勉強得過去,但若是……
她低頭看了看手中合同的乙方,這是一家和南林集團有著三年合作往來的企業,為什連他們也會被卷入這次撤資風波?
“有人故意在背後搞鬼!”舒嘉芮脫口而出道。
聞言,童幼南緩緩抬起頭,能有這大影響力,讓幾百家企業同時不計後果的撤資取消合作,唯一的可能性隻有……
“簡氏!”
“不可能,”舒嘉芮想也沒想就否決道,“簡氏不會做這種事的!”
聽到舒嘉芮如此堅決的口氣,童幼南的眸色深了深。
簡氏的水到底有多深,簡奪的背後到底有多神秘,這是誰都無法知道的。舒嘉芮和簡奪相處還不到半年,她怎就一口咬定這件事就肯定不是簡氏做的?
南林集團在業內一向低調,競爭對手是有,但也都是一些國內較高級別的珠寶公司而已。除了最近剛接觸的簡氏,她實在想不通到底誰會瞄準南林集團,而且用這直白的方式打垮它!
舒嘉芮自然也能想到童幼南所想。但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這件事一定和簡奪、和簡氏沒有關係。
“舒嘉芮,你清醒一點,”童幼南把一遝律師函甩在她麵前,“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從一開始簡氏的目的就是南林集團呢,會不會從一開始你就被簡奪反利用了……”
“不,肯定不會是簡氏,不會。”舒嘉芮‘霍’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一瞬間,忽而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好像……太激烈了點。
“我……我不是……我的意思是……我……”
童幼南歎了口氣,打斷她,“我也隻是猜測,商場不比法庭,不是我的地盤。”
“我現在就去問簡奪!”舒嘉芮咬咬唇,回身拿起包包離開。
或許是她走的太急了,玻璃門被用力推開後搖啊搖,搖了好半才停下來。
童幼南將纖細的手指放在鍵盤上,盯著電腦屏幕,想要繼續擬定律師函的草稿,卻半沒有敲出一個字來。
她還記得自己回國第一次見到舒嘉芮的時候,她起簡奪時臉上的表情是尊敬,是敬佩,是打定主意終生與這個人沒有設瓜葛,是一生的老死不相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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