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他想盡一切辦法，希望能聯係到舒嘉芮。

    可他卻悲哀的發現，除了人事部登記表上那一串單薄的電話號碼外，他沒有舒嘉芮的任何聯係方式。

    他不知道她回國之後住在哪，不知道她平時經常去的飯店是哪家，不知道她的生活作息如何……

    他什都不知道。

    人事部的那串電話，這些他打了無數次，可麵永遠都是話務員冰冷冷的‘對不起，您所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

    同時，像是好了一樣，事情發生的第二，童幼南就再沒有來過公司，所有工作都是下屬律師傳真給她完成的。

    現在他好不容易逮到個人，怎能不問清楚？

    “沒死，別怕，”童幼南冷笑一聲，“舒嘉芮那一根筋的人，怎會舍得你坐牢呢？”

    “我……”舒嘉喬被噎了一下，可他根本不在乎，語氣懇求的：“你能不能告訴我，她現在在哪兒？我……我想見見她……”

    “可別介，”也走不了，童幼南索性做在旁邊的沙發上，“大總經理，舒嘉芮就這一條命，弄丟了就死了，她和你有什深仇大恨？你放過她行不行？”

    舒嘉喬眼中流露出明顯的痛苦，這是他第二次聽到這句話了：你放過她行不行？

    那在靡色的包間，司徒美也這樣過，她們都要他放過舒嘉芮。

    他想他不是故意的，想那若是知道桌上的是海洛因，他根本就連碰都不會讓她碰，想他當時的話都是氣話……

    “請告訴我舒嘉芮現在在哪兒，”舒嘉喬懇求道：“我要去向她道歉，那真的是個……”

    是個意外。

    他的話還不等出口，就被童幼南冷冷的堵了回去。

    她：“那要是舒嘉芮死了呢？她死了你向誰道歉？對誰‘是個意外’？”

    她露出一個冰冷冷的笑容，起身道：“嘉芮沒事，那的海洛因是被掉包過的，沒有毒性。我先走了，舒總經理好自為之。”

    語畢，轉身離開。

    其實事情發生第二，舒嘉芮就給她打過電話，她暫時不想見舒嘉喬，讓她幫忙告訴他，她沒事，海洛因被司徒美換成了麵粉，讓他放心。

    可她沒有那樣做。

    她故意不來公司，故意假裝看不到舒嘉喬打給她的電話和發給她的郵件，她就是要他急，她恨不得讓他急死。

    不，舒嘉喬就算急死了，也抵不上嘉芮所受萬分之一的苦。

    事實上她所做的，最後也還是起了一點效果。

    今的舒嘉喬嘴唇幹裂，臉色蒼白，眼底黑眼圈重的一看就是已經好幾沒睡過好覺了。

    活該，童幼南想。

    與此同時，辦公室的舒嘉喬終於露出了這兩最發自內心的笑容，甚至還有一點想哭。

    舒嘉芮沒事，她沒事，海洛因被掉包了，他沒有逼著他妹妹服下毒品，他沒有……

    將頭緩緩的埋在手掌心，陽光透過玻璃打在他的微微顫抖的脊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