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路繁花
顧沫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容澤癡癡望著姑娘的畫麵。
她腳步頓住,本覺得委屈無比的她,這一刻心底突然就酸澀難受,突然就心軟的一塌糊塗。
容澤察覺到聲響,扭頭望著顧沫,他目光依舊忐忑,畢竟沒有讓女人歡愉,這就像是在明他的無能一般。
顧沫收了表情,走到他身邊:“我們要睡覺了,請你離開。”
“我今晚,睡在她旁邊好不好?”
容澤的聲音,幾乎是乞求。
顧沫不敢抬頭看他,她彎腰將行李包的幾代特產找出來裝了袋子遞給他:“我希望你能離開。”
容澤順勢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抱在懷:“我執意留下呢?”
顧沫緩緩抬頭,她望著他:“你要我怎向她介紹你的身份,是她的爸爸?又或者是……舅舅?”
舅舅兩個字,她輕言細語的出來,可聽在他耳中,卻如遭雷劈。
他身體瞬間僵住,他倉惶失措的望著她。
唇動了動,好似在垂死掙紮般的,著問:“你,你什呢,我當然是甜甜的爸爸……”
顧沫不話,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眼中漸漸漫了水光,細細碎碎被悲傷充斥的眸子讓人看著便覺悲涼。
她唇輕輕動著,緩緩:“你要我喊你一聲哥哥嗎?”
他僵硬的收回抱著她的手,他喉頭滾動著,還想話,可是對上她這譏諷嘲弄般的目光,他覺得自己那一身光潔耀眼的皮囊似乎在這一刻被扒的什都不剩下,陡留麵的醜陋與不堪。
他後退。
但馬上,他又反應過來,他偽裝了一層霸道的氣勢反諷:“誰家妹妹會和哥哥做剛剛那樣的事情!”
顧沫眼中已經被淚水完全彌漫,她透過水光望著他,麵上悲傷而又絕望:“那怎辦,你要我去以死為殉節嗎?如果我死了,是不是你就可以罷手?”
他終於完敗,他幾乎是逃一般的扭頭就朝外走去。
門在他身後被關上,砰的一聲,驚得他一顫,忙扭頭,可門已經關上,連個縫隙都沒有。
他盯著這扇門,好似又想起了那年她坐牢後曉峰出事,在曉峰的病房,顧元山捂著胸口指著他叫:“你,你是容北?你是我的兒子,你怎能,你怎能這樣對你的妹妹和弟弟……”
顧元山一直以為他是弟弟容澤,顧元山的心底極為複雜,想對他好然後贖罪,又害怕他反咬他們一口。
所以顧元山一開始極力反對他和顧沫的婚事,並在他和顧沫婚後一直提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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