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看見妖霧當中,一臉血汙的山背一雄雙手握刀砍殺鬼夜叉,隻因一時迷失方向未能出來。
我急匆匆出了五煙霧,來到第三關。
長達三十多米的紙橋,底下無水,是個深達兩米的大坑,麵都是斑斕猙獰的毒蛇。
除非會飛,否則要過到對麵隻能從紙橋上過去,然而紙橋的質量根本無法承受人體,落下去便是葬屍蛇腹的下場。
饒是如此,為了奪取五雷師令,還是有很多道者爭先恐後渡河。
來到此處的人,一眼看盡,百多號人就剩十幾個了,都是年青一代中的好手。
有的以分身術分裂四肢,以兩根銀絲飛過橋對麵,膝蓋以上的部位吊懸在銀絲上慢慢過橋。
有的直接下橋,吹起笛子,以巫術控蛇開路。
不一而足,不但要防備毒蛇咬噬,還要防備競爭者的偷襲。
橋長三十多米,一躍而過是不可能的。
我靈機一動,想起方一鶴的飛鶴術,從布袋中拿出黃紙,剪裁成紙鶴,銀絲傳起,如同氣球一般掛在腰帶上,將我帶起。
紙鶴撲哧著翅膀,雖然不能直接把我帶飛,但已使我身體的重量大為減少,腳踏在紙橋上如履薄冰,慢慢悠悠地朝對麵走去。
眼看就要著陸,身後聽得山背的聲音,窮凶極惡追來。
許是狂怒遮蔽了眼睛,他沒有發現那是紙橋就衝過來,脆弱的紙橋頓時塌陷,一腳踩空,落入蛇窟。
斑斕吐信的毒蛇頓時爬滿了他的身上,如此關頭,他甚至不忘擲出手中飛到,劃破我的紙鶴。
身後一聲聲淒厲慘叫,山背一雄頓時被萬蛇淹沒了,隻有一隻手伸出,顯得可怖殘酷。
他這一攪局不要緊,卻殃及池魚,把快要到對麵的兩個夥計一起拖了下去,無形中幫我擊退了對手。
來不及幸災樂禍,紙鶴破滅,我身體不穩,急忙飛撲到岸邊,一個打滾堪堪逃脫。
剛一站穩,來到一個殿堂。
兩邊轟然火起,照亮了大殿。
隻見正中掛著彰眙善惡四個大字,堂上端坐著南方鬼帝杜子仁,巍峨嚴威,目光炯炯,左側立著判官,武將,緊接而下是牛頭馬麵,一眾鬼差。
堂前一個古鼎,鼎中插著一枚五雷師令。
我還是第一次碰到這大的陣勢,不免有些慌亂,心想禮多人不怪,有點禮貌總是對的。
於是行叩拜之禮,自報家門。
鬼帝點點頭,朝判官看了看,後者高聲道:“十年一度酆都法師大會,陳十三,上前領受五雷師令。”
我大喜,心想拿了五雷師令之後,便借機對鬼帝提出讓夏芊芊還陽。
此時殿外腳步聲急,一個披頭散發狀若癲狂的老人追了進來。
山背一雄居然還沒死!
“鬼帝大人,這人擾亂陰間秩序,就是不把你放在眼。如果不將他治理,傳出去南方鬼帝的威名何在?”我朝鬼帝道。
鬼帝微微一笑,“你這人忒也狡猾,想借我的手鏟除宿敵嗎?”
我被他看破了心思,訕訕支吾。
鬼帝繼續道:“本帝開設酆都法師大會,為的就是不拘一格降人才,他既然來到此處,就明他有實力爭奪師令。”
我,倭人沒問題嗎?
鬼帝道:“神的眼,眾生平等。”
我暗暗來氣,你們這幫高高在上的神,的好聽,其實就是喜歡看困獸鬥。
心知沒法靠他們消滅山背,隻有靠我自己了。
威嚴的大殿,此時成了我和山背的鬥獸場,觀眾不是誰,正是一眾陰司神鬼。
山背一雄鐵了心非殺我不可。
我卻要奪師令,縱然不想殺他,此時也要殊死一搏。
四周並無多少五行元素,我即便有奇勝的異能也無法使用,隻得硬拚硬的肉搏。
兩人猶如走馬燈似的,在殿中心鏖戰。
“想要師令是吧?給你!”山背獰笑一聲,一掌拍在古鼎上,龐然大物朝我轟來。
他媽的,真以為老子打不過你?
我發起狠來,扔下甩棍,使動太一拔罪護身咒,雙掌轟在鼎上。
轟!
鼎中沙激起如浪,簌簌落下。
嗤的幾聲,身上已然多了幾條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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