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曲過去,兩人便出門了。
難得風和日麗,戈壁城區的人就更多了,兩人走在街集上超引人注目。
唐介一陣無奈。
能不引人注目嗎?
先不柳檸那如仙女般的麵容,單是那條項鏈就是價值五六十魔石的良品,更別那件水藍色的法袍了。
看那法袍周身遍布風之靈力。
是個傻子都能看出是價值連城的風攻擊加成的上品法袍。
這一身招搖過市,怎可能不引來有賊心的人注目,不過戈壁城雖然繁榮度落後於其他城池。
但這守衛卻比卡諾薩城還要多上一倍。
因為這混亂。
也因為這是銀甲十字軍的成軍之地。
但即使是這樣,唐介也心不安,他們城郊除了聖殿教堂之外,其他地方可沒有銀甲十字軍,而且連冒險者都沒有幾個,如果身後跟著的十餘人在兩人回家的路上圖謀不軌的話,那就真的是叫不應了。
“好姐姐,咱下回出來能不能別穿得那耀眼?”
“今不一樣。”柳檸指了指不遠處的城堡,城堡上插著三支旗,“而且你擔心啥,我身有皇家印章,那些毛賊怎敢對我動手?”
那大毛賊呢?
紅名通緝犯呢?
他們可不會管你是不是皇家行走。
唐介一邊吐槽,一邊朝城堡上的三支旗幟看了過去。
最中那支的圖案是滿懷慈悲的女王陛下雙手環抱著一枚金色十字架,那是亞特帝國的國旗。
左右兩旗平起平坐,卻比中間那支矮了半個頭。
左是一柄銀色長槍,槍後是一扇銀色的盾牌,是銀甲十字軍的軍旗。
能與軍旗平起平坐的旗幟。
戈壁城有駐館的。
隻有冥部佛閣。
“你想叛出紅人館?”唐介驚訝地看著柳檸,“不對啊,今不是冥部佛閣的開閣之日啊。”
“你這腦袋瓜一到晚想什呢?”
柳檸沒好氣地戳了戳唐介的額頭,“師傅對我恩重如山,我怎可能叛出紅人館!”
“你也知道你師傅對你恩重如山啊?”唐介雙手環臂,碰了碰柳檸,道,“誒,柳檸姐,冥部佛閣耶,你家師傅情敵的地盤啊。”
“師傅的情敵又不是我的情敵,別廢話,今日是冥部佛閣第二樓開門的日子,帶你去長知識。”柳檸拉著唐介就往冥部佛閣而去,“不知戈壁城的冥部二樓第一名的獎勵是什?”
“如果如卡諾薩城一樣,是聖輝法侍那就太棒了。”
唐介聽著她自言自語,任由她拉著往城堡走去。正如她所的,她有皇家印記,即使沒有邀請函,進入冥部佛閣卻也是暢通無阻。
進入城堡之中,唐介掙脫開柳檸的玉手,獨自看了起來。
倒不是柳檸的玉手觸感不佳,而是唐介被冥部佛閣浩瀚的荒古氣息給震撼了,這是一種來自千年沉澱的玄妙。
冥部佛閣的建築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安靜的鬥獸場。
分三層樓,每一層可寬敞容納數千人。
頂部是雕花的鏤空,但整個城堡被一個荒古大陣所包裹住,無論是風雨還是雷鳴,都無法接觸到這座建築,外麵不管是炎熱還是寒冷,佛閣麵都是溫暖如春。
唐介跟著柳檸,順著一條靈毯前進,也一路四處觀覽。
左手邊,是冥部佛閣十八冥佛的巨大雕像。
右手邊,是冥部佛閣五本聖書、七條星樹的幻影。
兩側古藤如茵,纏繞而起,期間星光如螢,順著旋轉的古梯構成一道道自然的圍欄,又有些許藤條偏生於空中,在空中一圈圈地纏繞,托起十餘個蓮花禪座。
禪座上有佛僧誦經,絲毫不受來人的影響。
一樓,靈毯的盡頭,有三座雕像。
居中的是赫麗女王龐大的雕像,她身披帝國執法之袍,雙手高舉頭頂,雙掌呈蓮花狀打開,上方虛浮著一把帝國執法之劍,光芒四濺。
據赫麗女王身軀龐大,是不是跟這雕像一樣龐大啊。
唐介一邊看,一邊將市坊法和自己的想法結合,有所頓悟。
再往下,左側,低一個台階的雕像是一名須發飄揚的老者,身披的一件黑色法袍隨風飄蕩,法袍上簡單地繪著一條不簡單的河,他眼睛中靈光迸發,左手激然前指,右手收斂於胸前,胸前同樣是星光璀璨,其右手之上漂浮著一本翻動中的法典。
“這是冥光大師,衣袍上繪的是冥河。”
唐介一邊觀,一邊聽著別人的法,融為知識。
往下右側,又是低了一個台階。雕像是一個年輕女子,盤腿坐在一朵閃著黑色光芒的祥雲上。同樣身披繪著冥河的黑色法袍,隻不過相對於冥光大師雕像的張放,她顯得極其內斂。她的身後漂浮三朵冷光爍爍的火焰蓮花,眸中盡是看破紅塵的脫俗。
這是冥禪,七情六欲斷了六情六欲的冥禪。
唐介一邊品,一邊有著自己的想法,良多感觸。
“真想去看看縱橫四海、紅人館、聖劍派和朝歌的供奉雕像。”看完這三座雕像,唐介能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體魂世界有所改變,不禁很向往其他底蘊深厚的大軍團、大教派的供奉雕像。
思索時,地底一陣輕微的震動。
冥部佛閣下的大陣緩緩轉動,古藤感知而雀躍,綻放出星光四濺的藤花。不多時,一樓往二樓的通道開放,一黑袍老僧走了出來,打了句冥部佛閣的佛號,極其簡約地道:“冥佛慈悲,各位受邀者,皇家行走,二十年一度的冥部佛閣二樓開了。”
一樓原本匯集有數千人,二樓開放,絕大部分人都往二樓而去,於是上麵則更多的人。
“我就在一樓。”
唐介拒絕了上二樓的邀請。
“那你等我下來,別亂跑。”
在冥部佛閣內,柳檸很放心地讓唐介一個人待著,這有無數隱藏的高手,自然她不用擔心他的安危。
唐介點頭示意明白,他也不亂跑,見前方眾人散去上了二樓,他就近去看那三座比自己高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雕像。
“區區凡物有甚好看的。”
不輕不重的女音落耳,意雖是貶這三座雕像,但語氣卻是聽不出。
唐介四周看了一眼,發現整個大殿隻有他和一黑衣女子,這才發現這句話原來是對他所。又抬頭看了眼女子,自見這女子麵容清秀,雖不能與柳檸一比,但比地球那些網紅臉要好看一百倍。
但唐介心想,美女,你誰啊,上來就搭話?
但也不好沒禮貌,回答道:
“凡物好不好看不在主要,有所頓悟才是觀禮者的期待。”
“那你有何頓悟?”
女子諷笑。
唐介內心一堆黑人問號,你妹的,我跟你無仇無怨,你為什要懟我。唐介知道不能亂,強行淡定,道:“唐某認為,每個人的感悟是不一樣的。就像一片海,有人隻看到它的湛藍平靜,有人卻能看到更深層的東西,如暗礁、狂鯊或亂流。”
“於是兩人所頓悟的完全不同。”
唐介話中有意,你丫目光短淺,我不想跟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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