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良澤將西裝脫下,拿在手,疲倦地上樓,“有什事明再吧,我剛下飛機,有些累了。”
“你給我站住,站住!”顧正明氣得在背後跺腳,想上樓打他,顧母慌忙拉著,不讓顧老爺子上樓。
他走進臥室,“”的一聲關了門,靜默地站在飄窗旁抽煙。
半晌才舉起手機,艱難地問,“管家,找到她了嗎?”
“先生,找到了,戚姐在酒店附近暈倒了,我們已經把她送回來了。”
“她怎暈倒了?”
“醫生……戚姐,她……身子骨弱,要您……”
顧良澤心煩躁的很,不耐煩的打斷管家的話,“醫生到底什了?”
管家握著電話,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老臉一橫,“顧先生,醫生戚姐身子骨弱,經不起您的折騰,要您以後克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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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木躺在床上動了動睫毛,緩緩睜眼看她,又迷惑地看了看四周,這不是她的家,也不是之前的酒店,“醫生,這是哪,我怎了?”
一個五十多歲的女醫生看到她醒了也微微鬆了一口氣,把藥放在床頭櫃上,囑咐她:“這兩種藥是調理你身子的,搭配著吃,一日三次。旁邊的這個瓶子裝的是外敷的藥。”老醫生看了她一眼,“要是自己不方便塗的話,就讓你的男朋友幫忙,塗藥的這一兩周盡量不要有性-生-活。”
戚木聽懂這藥是塗哪兒的之後臉微微的紅了紅,不敢看醫生。
老醫生的脾氣不怎好,數落了她兩句,“姑娘,我看你歲數也不大,還在讀書吧?年紀輕輕的別這糟蹋自己的身子,以後讓你的男朋友節製些,要是再像你這樣折騰自己的話,沒幾年你身體就會出毛病的。”
“好了,既然你醒了,那我也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醫生關了房門後,管家立馬迎上來詢問情況,醫生大概了一下,又將藥的用法用量告訴她,戚木在屋內羞得麵紅耳赤。
更讓她羞憤的是,沒想到管家一轉頭便在電話將這些話告訴顧良澤了,醫生沒有告訴管家她已經醒了,管家就站在門口打電,她的每一句話,戚木都聽得清清楚楚……
顧良澤在那邊聽得很不是滋味,連呼一口氣心髒都疼的厲害,他緊緊的繃著臉,手指忍不住哆嗦,“你好好照顧她,我明回來。”
他又在陽台上站了很久,整整一夜都在看星辰,兜的一盒煙被他抽的所剩無幾。
他把手機打開,撥給艾倫,艾倫是他幾年前出過談生意時結交到的一位異國好友,兩人很聊得來,大有相見恨晚之意。除了蘇北,他大概就是顧良澤最親近的好友了。
“顧良澤,三更半夜的,你打電話給我幹嘛?”
他聽見艾倫打了一個哈欠,很不高興的話,他的夫人也在身邊不滿的嘟囔了一句。
他卻不覺得這個時候打電話有什不妥,“艾倫,原來我真的移情了。”
“嗯?”
“可我對不起蘇南。”他眼神在夜色飄忽不定,聲音有不出的苦澀。
艾倫用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認真的問,“良澤,你怎了?”
他接著,“我更對不起她。”
“是那個了你十歲的女孩兒嗎?你找到她了?”
“嗯。”
“那你弄清楚她為什走了嗎?良澤,我總覺得這其中有些蹊蹺。”
“沒有,我現在的頭緒很亂。”
“顧良澤,你要想清楚,如果她真的是為了錢才接近你,又是為了錢而拋棄你,那你還愛她嗎?”
“可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問我要過什……”
艾倫一針見血地,“但她確實因為區區三萬塊錢離開你了,不是嗎?而且,她為了躲你,整個人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消失無蹤,將你的一切聯係方式都刪掉,還換了新的電話號碼,這些你都怎解釋?她在高中畢業資料上顯示目前就讀於桔山學院,可你在桔山學院找了整整一個星期,你找到她了嗎?”
艾倫歎了一口氣,問他,“良澤,那個女孩兒除了長得漂亮一點外,有什好的?”
顧良澤安靜了很久才了一句與之前毫無關係的話,“艾倫,我回桔山市之前,強-暴了她。”
“良澤,你、你怎能這樣?”
他的聲音很低,很內疚,“我把她弄傷了。”
“艾倫,就算她真的……真的騙我,我也,心甘情願,她從來沒有對不起我,一直都是我欠了她的。”
“我把她當做蘇南的替身,當做泄yu的工具,我一直都對她不好,騙她,欺她,瞞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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