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九重,一襲紫色身影,在九尾森林空飛過。請大家搜索看最全!的!
當時,綠舞正在修煉魔功。
麵前是飽受折磨後的九尾狐狸,鮮血汲汲而出,狐狸瘦弱的身體瑟瑟發抖,無神的大眼虛眯著,焦距不知定在何處。渾濁的眼淚徒勞地流著,換不回一絲的憐憫。狐狸的心又氣又恨,化作詛咒之氣纏繞於身。
魔族修煉恰恰要的是這恨意詛咒。
綠舞黑色的唇角略微翹起。一伸手,狐狸的腦袋已在她手。修長的手指盡頭是尖利且長的指甲,通紅的,像是被鮮血浸染過一般。她手指輕輕屈起,可憐狐狸一頭的*迸裂而出,細細瘦瘦的四肢撲騰幾下後,便無力地垂了下去。
猩紅的血沿著她的手進入她的身子。伴隨著一股黑色的怨氣。綠舞長長吐出一口氣,徐徐睜眼。她的靈力自入魔後大有所增,為更層樓,為更好地震懾魔族眾人,也為他日那人的眼切切實實地有她,她日夜修煉,未有絲毫懈怠。
此時察覺九尾森林空的異象。她滿是戾氣的臉,難得地露出溫柔的笑意。
親自來尋!不管為何,都可以讓她地欣喜一番。
她收勢,化作一道綠光,追尋那紫色而去。
紫光在一山清水秀之地停下。眼前是一望無際的荷塘。接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正是此番的景象。蓮葉下,偶有野鴨嬉戲,撲扇著翅膀在水麵滑行,留下一道晶瑩透明的漣漪水花。令觀賞之人的心境都平和愉悅起來。
“見過神君。”綠舞行禮。她來時,早用術法換了身水綠色的衣裳,與此情景極為相稱。
“不必多禮。”神君遙望著遠方。
綠舞起身,雙目低垂,而餘光偷偷地落在他身。
那個男子,一如既往地冷若冰霜。高貴疏離的神態,連讓人多走一步靠近他的勇氣,都沒有。而他,淡然自若,一身飄逸華貴的紫衣,三千墨發,隨風而動,不出的俊雅出塵。古人常用這荷花喻高潔,仍是花君子。可他站在那,那一池的荷花便失了光華。
“神君。”綠舞的心顫起來,聲音也是抖的。這個男人,仿佛隻要站在那,能讓她魂不守舍。
“綠舞,你可知我來,所為何事?”紫陽回首,望著她。
綠舞一時語塞,不見平日咄咄逼人的模樣。
她欠身,再行禮道,“恕綠舞愚鈍,請神君明示。”
怎會不知?他是神,她是魔。他來,無非是勸她回頭。佯裝不知,為的是能讓他多一句話,能讓這一刻多停留,哪怕一秒。是啊!如此美景,獨有他二人共享,這便是她求了多少年的幸福。
“綠舞,本神君此來,是望你回頭。”他目光深沉,“你是碧荷修煉幻化而來,本性仍是極善的。不過是執念太深,方才踏入邪道。若是能迷途知返,才是幸事。”
“神君,不知這幸是對神君,還是對綠舞?”這對綠舞很重要,是以,她抬首,急切的目光對紫陽的目光,又仿佛被灼到一般,極快地低垂。那多年過去,她不是沒見過他的眼,為什短短時日未見,竟如此灼灼而不敢見。
所謂情怯,當是如此。
“為你,,也為我。”紫陽得是實話。縱使綠舞做了諸多錯事,起因都是他。所以,紫陽知道,自己是有責任的。
清風搖動滿池的粉的,綠的,清香撲鼻。她什都感受不到,隻讓他侵占了心房。
他為她,也為他。
綠舞莞爾一笑,仿佛又回到九重的日子。那是一段記憶的美好,純潔得從未沾染過半分的欲望執念。
“神君!”綠舞跪下,“我有一個請求,望神君成全。”
“你。”
“神君,可否讓綠舞靠一會兒,一會兒”綠舞閉著眼,神情卑微至極。當她還是隻蓮葉時,她沒想著有一能靠近他懷,哪怕一秒都好。
紫陽默然,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他是有點亂的。
綠舞見他未拒絕,便大著膽子飛到他身邊。未伸手,隻將頭抵在他的背。這是她在心,為自己設下的,能與紫陽神君離得最近的距離。
紫陽由著她,若這是執念最後表現出來的要求,便隨了她。
隻是……
“綠舞,執念到此,你該放下。”
綠舞淚眼婆娑。他的背是挺直的,很硬,靠著是不舒服的。但是他背後有讓人感受得到得溫度,淡淡得,不高,足以溫暖她的心。
淚水控製不住,她怕濕了他的衣衫。趕忙離開,用手背壓住。哽咽著,泣不成聲。
“綠舞,執念可了?”他悠悠歎口氣,轉過身,居高臨下地看她。
她半晌回過神,點點頭。
“綠舞心願已了。”
從她有意識開始,便知道。那個人,離得太遠。如今,能那靠近,再沒有什不滿足。
“心願既了,便走吧。海闊空,自由自在。”紫陽為她描繪可未來的模樣。不再有執念,隻活得無拘無束。
“綠舞多謝神君。”豁然開朗隻是一瞬,放下了便放下了。
她知道思白消失在異界,看見醉顏公主被退婚。她曾經嫉妒的,羨慕的,那些離神君如此近的人。一夕之間,都與他分隔的那遠,那遠。與之相,自己不能是不幸。
世間情之一字,傷人傷已。若自己能早早看得開,現在還是九重受人尊敬的老神。世事變化,預料不得。唯有經曆過,才明白個滋味。才真正能放得下。
“綠舞曾經犯下大錯,手早已沾滿鮮血。還請神君指點,去贖回自己的罪過。”
紫陽想起南宮家的那位老者,隱於世間。
“綠舞,大隱隱於市,你在這人間行走,幫助需要幫助之人。如此,便可贖呢自己的罪過。”
“神君,綠舞此告辭。”她搖身一變,化身一老嫗。
“綠舞,臨行前,本神君還有句華要問你。”
“神君請問,綠舞知無不言。”
“魔主無今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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