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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走進家門的曲輕歌與淩珩救被周麗娘拿著柳枝沾著艾葉水給潑了一臉水滴, 曲輕歌伸手摸了把臉, 無奈地看著自家親娘:“娘, 你幹什啊?”
“給你們驅驅晦氣。”周麗娘將手中的水盆交給身後的大丫鬟, 一邊拿出一條素白的手帕幫曲輕歌擦臉, 一邊念叨道:“你們這一剛成婚, 就撞見死人,大好的喜事都沾上幾分晦氣,可不得好好驅趕一番?”
“我們可是修士,早早用靈氣開了眼的,若有什陰邪之氣沾身, 怎會察覺不到?”曲輕歌結果母親手中的手帕,自己胡亂抹了一把, 擦幹淨水就不管了,這糙漢子般的舉動惹得周麗娘又是一番念叨。
什女孩子要注意言行嫻雅, 要溫柔什什的, 念得曲輕歌頭都大了,不由得將求救的目光投降正在一旁看好戲的淩珩身上。
“娘,我與輕歌逛了一日也有些餓了,時候不早了,可否用膳了?”
在此時已經榮升為周麗娘第一心頭寶的女婿淩珩的話語下,周麗娘很快就被轉移了注意力,連聲吩咐丫鬟們, 張羅著準備飯菜, 可別餓著她寶貝女婿。
完全無視了曲輕歌與淩珩根本就不用吃飯, 怎可能會餓的事實。
“總覺得我在家中的地位下降了。”曲輕歌瞧著她親娘那副模樣,不由得小聲嘀咕道。
“傻丫頭,你爹我在家中地位就沒高過。”曲喬山拍了拍曲輕歌的肩膀,輕歎口氣,跟在周麗娘身後走了,那背影瞧著,莫名的惆悵。
“……”曲輕歌。
不得不說,大央朝的官府辦事效率還是極快的,在曲家人吃過一頓午飯之後,那頭官府就按著曲喬山的吩咐送來了一份仵作給出的屍檢單,且還基本鎖定了幾位凶手嫌疑人。
曲喬山沉默地看了一會兒手中的屍檢單,隨後英挺的眉峰緊擰,將手中的紙傳遞給了曲輕歌。
曲輕歌伸手接過,與淩珩一起查看,兩人幾乎是同時都神色微沉,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眸中看出幾分凝重與猜疑之色。
“此事……有蹊蹺。”曲輕歌修長如玉的指尖像是不經意地,從紙上那句‘五髒之處有啃咬之痕,觀口型疑似人口。’上劃過。
若隻是單純地凶殺案,哪怕凶手手法殘忍了一些,曲輕歌都不會將其放在眼中,可這卻似乎涉及到了‘人吃人’這一敏感的話題,就由不得曲輕歌與淩珩繃緊了心底的那根弦了。
要知道,泉宇界可是被修羅族全麵入侵過的,即便他們當初帶領著道兵大軍地毯式地將整個泉宇界都給掃蕩了好幾遍,可還是難保不會有零星幾個漏網之魚。
若是他們的猜想成真,那對於泉宇界來說,可能又會是一場災禍了。
且當初的世俗界有曲輕歌一力主張地全麵封鎖,並未被波及到什,可如今的凶案卻是發生在世俗界之內的,所以這一次若是真出事了,很可能整個修真界,包括世俗界都逃不脫。
此事畢竟隻是一個猜想,曲輕歌與淩珩也隻是將其埋在心底默默猜測,並未早早說出來令曲家人跟著擔心。
可此事到底還是引起了他們的關注,所以在接下來的兩日內,他們都不約而同地緊密關注著案情的發展,同時曲輕歌還時不時把膽小鬼派出去,幫助官府一二,令他們能更快破案。
原本一從冥界內出來,曲輕歌就打算著去佛宗找人幫膽小鬼超度的,不過後來事物有點多,她一時忘記了這一茬,直到最近才想起,好在等她與淩珩舉行雙修大典之時,也會有佛宗之人前來祝賀,屆時她隨意找個好說話的幫忙一二就行了。
超度厲鬼,特別還是超度這種自願被渡化的厲鬼,不論是對於超度者或者被超度者,本身都是一件極大的好事的,超度者可得到功德,而被超度者則得到解脫。
所以曲輕歌請人家給她幫這個忙,對於那人來說不僅不是什麻煩事,還是等同於一件送上門的功德,沒人會拒絕的。
膽小鬼也知道曲輕歌的打算,所以最近辦起事情來格外地賣力,在他的暗中協助之下,不出兩日,趕在了曲家人啟程離開之前,這件案件總算是給破了。
事情其實很簡單,此人是個賭鬼,家中還有一個被狗咬過之後變得有點瘋瘋癲癲的婆娘,而殺人凶手就是他枕邊之人。
官府從他那時而清醒,時而瘋癲的婆娘口中問出了被害者死前正因為賭錢賭輸了,心情暴躁而毒打她,而她當時受得刺激太大,一時犯病,等她再次醒來之時,就見她家男人早已被自己啃咬地不成樣子。
之後她就又被刺激瘋了,然後記憶就斷了,待她再次被人找到之時,卻是在郊外亂葬崗之內,而當時的她卻是在跟一群野狗搶奪死屍吃,那惡心恐怖的畫麵至今為止所見過的人們都吐了。
甚至還有好幾個衙役一時受不了那個畫麵的衝擊,而神色難受地請了兩日假,回家好生修養幾日,平複心情。
案件就此告破,整個金都城也因為此事而掀起軒然大波,一時間人人對於路邊野狗厭惡恐懼不已,甚至還有些人去驅趕它們,不讓它們進城,免得再有人被咬,得了什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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