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詞歌罷,張軒也是心情激蕩澎湃不已,對著明月,心中暗暗發誓道:“婉兒,不管有多遠,不管有多艱難,我一定會帶你回家的,一定!“
而此時的山之巔,一位身穿紅色宮裝的清冷少女正盤膝閉目吐納月華,離地約有尺,周身清輝繚繞,看不真切!
突然,少女好似心有所感,睜開一雙如剪水般的眸,昂頭望向空中皎白的明月。在那明月中,好似有一道青色的身影正在不斷舞劍,隻是模模糊糊地看不真切,但少女卻總能感覺到一股熟悉。
“他,是誰?“少女朱唇輕啟。
“嘻嘻,沒想到這張軒還修的一手好劍術,果然沒有讓本姑娘失望,也不枉本姑娘借他青影寶劍,而且詞也不錯,雖然本姑娘對詩詞不懂,不過這個張軒的詞 聽著就讓人舒服,不像其他人那樣,又難懂又不好聽!”涼亭中,英氣少女手一番,將青色寶劍收了起來。
這一番話,卻是聽得旁邊正滿眼星星盯著張軒的丫鬟雯兒以手撫額,心中暗道:“我的青青姐哎,要是在場的這些個才知道自己千辛萬苦作出來的詩詞,就得了%你一個‘難懂又不好聽’的評語,不知道會不會撞牆!”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但願人長久,千共嬋娟!不知這名趙婉兒姑娘,又到底是何等樣人,能得到張公如此垂青?”魏淩雪望著水鏡中那遺世獨立的身影。刀削斧鑿般的英俊麵龐上滿是堅定和思念。心中不禁升起一絲自己也沒有察覺的羨慕!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可謂飽含哲理。好,得好!”月台上。魏公撫掌讚道,“隻是不知這趙氏婉兒又是何人!”
“魏公可還記得剛剛有人提到的黃粱夢?”姚縣令一邊斟酒一邊提醒道。
“哦,是她,倒是個多情種!”魏公恍然笑道。
“自古多情都為癡情惱,其他先不,單單就詞的本身來,可以為水調歌頭之巔也。有此詞在前,我敢斷定,年內必再無水調歌頭!
與青為友。把酒問,一問明月,二問年歲!不慕仙神,惟願人間。筆力之雄健。情感之強烈。氣魄之豪邁,古往今來,無有能及者也!
下闕更是道盡了離愁之致。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既有月圓人不圓的抱怨,更有理解的曠達!最後一句但願人長久,千共嬋娟。這是詞人自身的願望。也是對下離別之人都能團圓的&l;/a&g;願景!
此詞一出,&l;/a&g;餘詞盡廢矣!
魏縣張軒。先有秋思,後有水詞,當為詩中仙人也!”杜政激動的滿臉通紅,連飲了大杯,大聲讚道。
相比早已命之年的魏公,這首詞對於一個人來揚州履任,舉目無親,剛至不惑之年的杜政來,觸動要更大,以至於其聲音直接穿透了一丈的距離,自水鏡上附著的傳音符傳到了&l;/a&g;上空!
旁邊的魏公看著杜政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而杜政放下酒杯,點了點頭,不以為忤!
“這……”
“這是……”
萬俱靜的廣場上,突然傳來一陣渾厚的男聲,使得眾人全都驚疑不定起來,紛紛起身張望。
“我是杜威!”就在此時,剛剛的聲音再次響起。
“杜威,杜威?”一人先是喃喃念叨了兩句,然後猛然反應過來,驚叫道:“啊,是杜政!”
“杜政?哪個杜政?”有人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反問道。但馬上,這人也跟著驚叫起來:“莫不是我揚州政杜大人?”
待看到其他人略帶同情的點頭後,此人一臉的懊喪:“完了,真該死,我竟一時沒有想起來!”
“生拜見座師!”確定話人的身份後,十幾個包括張軒孫楚和馬才在內的今科秀才紛紛躬身拜道。
其他人也異口同聲地拱手拜道:“生拜見政大人!”
座師,是考中功名者對於主考官的特稱,所以張軒他們口稱座師,而其他人隻能稱呼政。
等了一會之後,眾人沒有聽到回答,知道是政大人不願搶了自己等人的風頭,於是再次拜見之後便各自落在,不過心中仍然不平靜!
從剛剛劉管事宣布自己等人鬥的詩詞將會由魏公杜政和姚縣令共同評判之時,他們就知道這位大人對於這場&l;/a&g;是有關注的,因此這才一直費勁心機想要有所表現。
隻是他們不知道位大人關注的力會如此之大,從現有的情況推測,人應該一直是從頭觀看到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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