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爬到沂馬山頂,王金趕到了鳳穀山莊,將馬兒找個地方拴好,直奔鎮黨委辦公樓。
漢副鎮長的秘書正在辦公室忙著整理救濟糧款的材料,聽到有人敲門,喊道:“進來!”
“漢副鎮長!”王金山進門就喊,卻見一位年輕的青年坐在漢向陽的對桌,戴著一副眼鏡,看上去文質彬彬的,道:“您大概是秘書吧。我找漢副鎮長有急事。”
秘書不敢做主讓他找漢副鎮長:“漢副鎮長已經下去了,不是去了槐樹林,就是去了山槐村。”
“不可能啊!我就從山槐莊來的!”王金山見秘書也熱情,就把申請辦公經費、學生生活補助費以及救濟糧款的事一一對秘書了。
“事情是這著:每年國家下撥了救濟糧款。蒙書記把各村的扶貧申請交給了他,他大概親自下去調查了。”秘書很耐心地。
“你看山槐村這樣沒有土地,是不是優先救濟啊?”王金山想試探一下。
“漢副鎮長對山槐村也十分同情,但同情不是原則。今上午的會議,很多領導反對把救濟糧款發給像山槐村一樣沒有土地、沒有戶口的人。漢副鎮長下去看看,估計沒戲!”秘書已經的夠明白了,希望王金山早回去。
“那我就在這等他。我不信鎮政府眼看著山槐莊人餓著!”王金山到漢向陽的座位上坐下,氣得直喘粗氣。
“哎!怎還坐下了呢?”秘書見王金山的架勢,也不再想和他多話。
“哪村日子怎樣,鎮的幹部誰不知道?哪戶的日子怎樣,這個村子的主任、書記知道吧。發給救濟糧款費這多工序。等你們把糧款發下去,有人餓著罵娘來!”王金山越越來氣,還多虧他餓了三少氣無力,不然那屁股早帶著破椅子壓在地麵上。
秘書:“王老師,也許你還不知道吧?漢副鎮長今很沒有麵子。”
“怎回事?你告訴我。”王金山從秘書話的口氣猜測,“漢副鎮長不會出什事吧。”
“他倒是沒有,不過他弟弟出事兒。”秘書的弟弟是漢向明,見王金山還不走,又問:“王老師,你不知道?”
“他弟弟是他弟弟,他是他,他們什關係?”王金山沉住氣問。
“他的兄弟要和你的學生定親來!”秘書對漢向明十分的不服氣。
“一個村主任,受過培養的幹部,沒想到變成這樣?”王金山替漢向明惋惜。
“據群眾反映,原來的槐樹林學倒塌之後,漢向明建成了百貨店;鎮政府搬到鳳穀山莊留下的舊址,是鎮研究給村辦學校的,漢向明和一個叫田本的外國商人簽訂了合作項目,獨占了院子。漢子麟見村子沒地方上學,就把自家的書房騰出來當校舍。這漢向明還不知悔改,仗著自家有些錢糧和手中的權利,借募款提留和救濟糧款,逼人家十四歲的姑娘定親。還聽,姑娘單獨在書房寫字的時候,漢向明來親人家……王老師,你是這兒的老師,你是吧。”
王金山實事求是地:“是有這些事情,但不是您的如此嚴重。現在漢向明已經住院,漢子麟也和他斷絕了父子關係。”
“不要以為他是漢副鎮長的弟弟,不敢話。漢副鎮長非常生氣,還要我下去調查。這不孩子的教師來了……”
“我現在對這件事不感興趣。”王金山打斷了秘書的話,“目前,這件事基本處理好了,不要再造成更大的影響。地之大自有良心,也會有公論。我今來,有三件事:來領學校的辦公費、學生生活補助費、藏大槐、白雲鶴的教師工資;一件大事把山槐村的糧款帶回去。您是大秘書,您催一下,讓我馬車帶回去。”王金山站起來。
秘書禁不住一笑,:“別三一大,恐怕一件我也沒那個權利。”
“別磨蹭!”王金山拿起桌子上的一支圓珠筆遞給秘書。
秘書搖搖頭,看來這王金山再有能耐卻不懂政治,又看他那架勢知道不不行了,便往蒙飛虎的辦公室一指。
“我怎把蒙書記忘了呢?”王金山自言自語去找蒙飛虎。
>>章節報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