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姨和馬副書記離婚的事，我也聽父親講過。”王金山：“為了這件事，我姨臧英和姨夫馬奔騰還鬧了一場，我姨向組織提出了離婚的請求。這案子牽扯到抗戰英雄的兒子，沒有誰願意接。當時的滿星念他和馬躍國兄弟一場，親自去沂馬山找馬奔騰相勸，手的權利是人民給的，離不離婚要讓人民話，隻要占半數的人民群眾在你們的離婚協議上簽字，馬上辦理。臧英跑遍了禦龍河、大槐鎮……凡是馬家戰鬥和工作過的地方，沒有一個人願意在他和臧英的離婚協議簽字。最後，還是馬奔騰答應了。”

    “臧英，可憐的女人，她和丈夫離婚後一個人帶著雲。他還是忙於工作，雲問母親為什父親給困難的學生捐款，卻從不問及女兒。臧英告訴女兒爹死了！是的，馬奔騰是英雄的後代，也是建設龍馬縣的功臣。你想告訴我，就為了這些，值得托付終生嗎？我要你心話。”白玉潔含情脈脈地望著王金山。

    王金山理解當初馬奔騰和臧英離婚，卻無法想象姨夫怎接受一個他二十多歲的少婦，況且還是晚輩喜歡的女人，所以王金山很鄭重地：“我不願你和他走在一起。”

    白玉潔：“可姥姥非要把我嫁給馬副書記，現在正準備給我們訂婚呢。再沒有人勸，就成事實了。”此時的白玉潔多渴望這個時候王金山去槐泉觀勸一勸姥姥。

    王金山：“讓我陪你回去？勸白奶奶放棄馬副書記？我不能去！”

    白玉潔：“我讓你幫幫我，別嫁給馬副書記，又不是就嫁給你。怕什。”

    王金山：“現在新文化倡導婚姻自由，反對父母包辦。你不答應，誰能捆你嫁啊？”

    白玉潔：“你又不是不知道藏白兩家的族規和姥姥的厲害？你是害怕了？”

    王金山：“留你一個人在這兒，我不放心。”

    白玉潔：“你去姥姥家就你娶我，攪個局再回來嗎？”

    王金山瞻前顧後、權衡利弊，最後經不起白玉潔的眼淚，第二一大早，趁著孩子還沒來上課，就騎馬去了槐泉觀。

    觀兩個漂亮頗有氣質的女觀一見王金山單槍匹馬過來都圍了過去，白如雪揮手讓女觀退下，然後笑眯眯地道：“是不是白玉潔請你了？快坐下喝一杯水。”

    “白玉潔讓我過來，她絕對不答應馬家的婚事。”王金山很鎮靜地。

    白如雪急著問：“她在哪？快告訴我。家急需要儀式，她藏哪了？”

    “正是白玉潔不答應馬副書記，才有意躲開的。她們不合適！”

    白如雪讓兩女觀準備了一桌子菜，見王金山生氣要走就一把將他按下，給王金山倒了一杯，：“白玉潔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外孫，但我待她的母親和親女兒一樣。女兒是我抱養的，白玉潔就像親生的。”白如雪到這突然問道：“金山，玉潔是不是找你去了？”

    “沒有啊！”王金山很鎮靜地。

    白如雪：“沒有更好！如果你見過讓她馬上回來！”

    王金山：“她先前的男人還沒有處理好，現在怎又逼她和馬副書記呢？”

    “這關你什事？王金山！”白如雪幾乎是喊：“你忘了你先後來到臥虎鎮、大槐鎮，馬副書記幫過你多少忙？現在，你建議蒙飛虎在槐樹林以北、龜蒙山村以南開發礦泉水源，沒有馬副書記政策和資金的支持，靠你行嗎？如果，親事一成，不定馬副書記會拿一批資金作為聘禮。還不是你收益最大?”

    王金山：“所以你拿政治基礎和資金來交換白玉潔的愛情，交換她一生的幸福。”

    “金山，擺在你的麵前有兩條路：一條是勸白玉潔回來定親，以後，你們不管什事情，隻要找馬副書記，都會迎刃而解，要辦的事情也會節節勝利。不僅當教師需要他，開試驗田更需要他的支持。另一條路，你執迷不悟地和白玉潔好下去，不僅你爹娘不同意，我不會同意，馬家也不可能放過你。你的仕途將一路坎坷，一路泥濘，教育、種田的路上都將失去盟友。我知道你舍不得放棄白玉潔，是她不配你，她不過一個教師，還帶著一個女兒。”

    “我隻想告訴您一句：如果您想讓白玉潔平安地回家，就放棄了馬副書記。否則，什事情都可能發生。駕！”王金山策馬揚鞭離開了槐泉觀。

    夜晚的月亮又大，又紅，又圓，那美麗的影子投在被晚風吹皺的河麵上，撒下一大片閃亮的的細鱗片；岸邊，一抹一抹的月光，像銀色的台布一樣攤在堤壩上；附近的田野，也漸漸地淹沒在月色朦朧了。

    王金山看著皎潔的月色，聽著夜宿的鳥兒和草叢、莊稼地的蟋蟀們的歌聲和琴聲，想象著和白玉潔在一起的日子，憧憬著美好的未來。突然聽到身旁的柳樹下跑過來一個人，王金山還沒搞明白，一雙眼睛已被滑滑嫩嫩的雙手蒙住了雙眼。

    “你誰？”王金山喊道。

    那個人不語，蒙眼睛的手有些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