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收季節過後學校秩序正常，那些食物中毒的孩子安然無恙地回到了教室，漢向明的賣部的門一直鎖著，他的糧食加工廠也關了，隻有酒廠還有田本打理著。

    王金山上完第一節課，蒙香蓮過來告訴他，“漢子麟找你！”

    “我知道他回來。”王金山。

    “他在辦公室等你快一節課了。”蒙香蓮著去她的班級準備上課。

    王金山不敢怠慢疾步來到辦公室，“坐！坐！”他一麵給漢子麟讓座，一麵去倒水。

    漢子麟趕忙製止，：“別忙活了，我在家喝過。”漢子麟坐下，很歉意地：“你看，我們漢家給你和學校添了麻煩了！”

    “漢老前輩，對我別太客氣。有什話盡管。”王金山。

    “你看去醫院的孩子都安全的回來了！聽那些領導也沒有什大事兒，醫療費我們漢家都付上了。你看漢向明還沒有出來，還在麵關著。解鈴還須係鈴人，你是學校的校長……”

    “漢老前輩，大家沒有大礙，但造成的影響很大。這件事馬書記親自過問。我不過一個的校長，我出麵也不好啊！”

    “馬書記等領導讓漢向陽出麵去，民不追官不究，學校這一邊你看……”

    “他是一村之長，為了掙點錢，拿學生和與會領導的生命開玩笑。要不是及時送醫院，還不知怎樣的結果？他這種人應該怎樣處理？漢老前輩你是老支書，你怎辦？”

    “青年人，你一身的浩然正氣，漢某非常欽佩。漢向明，再怎樣，也是我的女婿吧。鼻子嗅了總不能割去吧。”

    “這樣的人，你不該為他求情！關在麵讓他長個記性未必是一件壞事。”

    “王校長，不知道你是否想過：他是一村之長，好多村民為了他要去縣鬧事被我攔住了。你還記得他的糧食加工廠和酒廠嗎？那個酒廠是他和外國商田本合資的，漢向明在的話，有他在，還不知出什事。你想想，這個田本會做什事？再出亂子，不僅僅是漢家的責任，恐怕槐樹林村和你們學校都可能受牽連。所以，我來的意思，你應該明白。”

    王金山為難了，他覺得漢子麟的在理，但漢向明觸犯法律法規他也無能無力，漢子麟求他又不好拒絕，隻好借上課為由走開，“漢老前輩，你等等，等我上過課，我帶你去山莊好好聊聊。”

    漢子麟站起來，也不便久留失望地離去。

    王金山正上著課，方圓氣衝衝地進了教室把王金山喊出來。

    “你要幹什？不知道上課嗎？你讓我在學生麵前還有尊嚴嗎？”王金山嚴厲地批評方圓。

    方圓等著眼睛喊：“你還要尊嚴嗎？還要麵子嗎？”

    “這是學校！”王金山提醒她，“我怎啦？有什事慢慢。”

    方圓鳳眼一瞪，：“我問你我爹是不是找你了？”

    “對！”

    “找你幹什？”

    “為你姐夫的事！”王金山問道：“你不覺得他該關起來了？”

    “該關！但也不能對我爹那樣啊！”

    “我怎對你爹啊？讓座，倒水。”

    “你怎打發他走啊？”

    “我我要上課啊，讓他等等中午去山莊啊！”

    “爹不是三歲的孩子，你的臉他看不到啊？”

    “方圓，你是這的生活老師，中毒的事你也看著，當時也是你出來證明的。現在也幫著你爹求情啊？”

    “他該關！我求你，是心疼爹地！”

    “我沒工夫理你！”王金山正要回教室，卻見漢向陽的轎車進了校園。方圓見蒙書記來先躲讓了王金山回廚房去。王金山回教室安排好學生做作業，幾步跨出教室一路跑來到大槐樹下。

    轎車停了下來，蒙飛虎和漢向陽先後下了車。王金山主動迎來上去，問道：“兩位領導，有什急事？”

    “你怎知道？”蒙飛虎問。

    “昨剛開得會議，今又跑到這，一定有急事。”王金山分析的不錯，漢向陽就把昨日中毒的與會領導的建議轉給了王金山：“他們剛出了院，好多領導打來電話，務必讓學校把沙稻、紅薯、紫薯等農作物種植技術推廣給大家。”

    “或許，這樣，中毒的影響能夠降到最低。”蒙飛虎從最壞處考慮，“我們的學校剛剛使用，大槐鎮剛剛脫貧，任何影響都會對我們不利。”

    “他們這是要挾！”王金山生氣地，“我最看不慣拿事兒事。”

    漢向陽解釋：“不管他們用什辦法都是為了當地的農民有好的收成，增加收入。再，這也是馬奔騰書記的意思。”

    王金山想到參觀澇窪地麥子的時候馬奔騰對他過推廣這件事，隻好忙於開會加上中毒一事，還沒有答複。想起藏大槐等老師們也不樂意推廣，就借機會讓領導給學校添置辦公條件，於是：“我們學校剛剛搬進新的校舍，一些圖書、儀器等遠遠不夠。”

    “不是‘六一’節，與會領導和社會重要人士向學校捐款捐物了嗎？”蒙飛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