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就是剛剛有點燒不用測體溫,吃點退燒藥就沒事了。” 周一揚愈加不敢是丫頭發燒,自己發燒兩位老人都緊張成這樣,若是讓外公知道生病的對象是丫頭,這一屋子的人今晚誰都別想睡個安穩覺,全得驚動起來作陪。
石中丘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遞過對乙氨基酚,“趕緊回屋把藥吃上,上床蓋上被子出點汗,你打就這一招管用,輸液都不好使。”
“我知道了,外公外婆你們休息吧。”
“揚揚,等等,把暖水瓶提上,吃藥不能用冰水。”白玉拎著暖水瓶攆出來。
周一揚回身接過去,“外婆,您快回房間,夜涼。”伸手給她帶上房門。
白玉不放心地隔著門板又囑咐了幾句。
周一揚答應著回手推開臥室的門進去關門落鎖,往床頭櫃上的杯子兌了點熱水,坐在床邊扶起燒得迷迷糊糊的丫頭,輕輕拍拍她的臉柔聲喚道:“婉怡,醒醒,把藥吃了再睡。”
季婉怡臉酡紅,偎在他的懷,囈語低喃:“我要找媽咪,爹地,我要媽咪……”
“婉怡聽話,張嘴,把藥吃了睡一覺,等亮了學長帶婉怡去找媽咪,好嗎?”周一揚哄孩子般的語調透著無盡的寵溺與耐心,眸光深邃柔和。
聽到吃藥季婉怡似乎清醒了些,仰起頭,眼神渙散地看著他,毛茸茸的腦袋搖得像撥浪鼓,“我不吃藥。” 水霧很快打濕彎翹的長睫。
“不哭,聽話,我們不吃藥,嗯?”周一揚疼惜地抱起她,丫頭這是得有多恐懼吃藥?燒成這樣對這兩個字的反應依然這敏感!把藥放在自己的舌尖,輕輕掐住她尖秀的下頜迫使她張開嘴,俯下頭,送入她的咽喉,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喂給她,融化的藥片淡淡的苦澀駐留在舌尖,頗有些同甘共苦的意境。
季婉怡真的渴了,兩隻手抱住他的手腕,閉著眼睛喝下去大半杯水,推開水杯,偎進他的懷繼續昏睡。
周一揚長出一口氣,側身放下杯子,在她光潔的額頭輕印一吻,撈過薄被把她裹得嚴嚴實實輕放到床上,關掉床頭燈,上床把她攬進懷。
“熱,不要……”季婉怡用盡全身的力氣掙紮著把一雙雪白的素臂伸到被子外,接觸到外麵涼爽的空氣許是太過舒適不自覺彎起唇角,腦袋無意識地在他胸前蹭了蹭,孩子氣的嬌憨一覽無遺。
周一揚古井般幽深的黑眸愈加深邃,捉住她的手塞回被子,軟語勸哄:“聽話,出點汗就好了,要不明該把細菌傳染給布丁了。”
“我要找布丁,熱,不要爹地抱,怡兒要奇石伯抱……”季婉怡秀挺的鼻尖上隱隱沁出汗珠。
周一揚哭笑不得,丫頭真的是燒糊塗了,緊緊把她摁在懷,吻著她的發心柔柔地低哄:“布丁在睡覺,婉怡聽話,睡一覺就不熱了,等你醒了我們帶布丁去河邊散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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