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和戴嬤嬤神色凝重。
當時環香首先對戴嬤嬤講了那個管鑰匙的婆子如何帶她兜圈子,蘇醒過來的太夫人大吃一驚,往深了想,這豈不是有人向要害她?
於是太夫人派戴嬤嬤去找那個婆子問個清楚。
誰知這時一個丫鬟跑到戴嬤嬤麵前,看到了長貴家的衣衫不整的從院跑了出來,那婆子竟然對戴嬤嬤橫加阻擾。
戴嬤嬤越想越有問題,最後在丫鬟和環香的指正下,她認為長貴家的偷了人。
如果她判斷有誤,豈不是也要連累太夫人臉上無光?
管鑰匙的婆子還被打了板子,她在外院工作,總有機會接觸大老爺,萬一在大老爺麵前給戴嬤嬤上眼藥水,給自己樹立了個這個大的敵人在外院,戴嬤嬤也禁不住有些擔憂。
李姨娘站在一旁,仍然淡淡的笑著。
那廝的品行事,這條路的確可行。
畢竟沒有親眼看見的事,全憑著一張嘴就可以顛倒是非。
可如果那廝本身就有問題呢?
寧瑜沒有急著發聲,以她對李姨娘的了解,一定還有後招。
剛才她可沒錯過李姨娘和長貴家的眼神往來,這兩人一定達成了什協議,所以李姨娘才會在關鍵時刻出手幫長貴家的,現在長貴家的還沒脫身,寧瑜忍不住想李姨娘會怎幫長貴家的洗脫罪責?
長貴家的此時努力把自己縮成一團,隻要李姨娘別讓廝隻認她,有趙嬤嬤和三姐這個靠山在,太夫人不會太為難她。
跪在地上的趙痕抬了抬頭,向太夫人磕了一個頭,而後麵向吳氏。
坐在椅子上的吳氏眼皮快速跳了幾下,這奴才看著她作甚?
一股不好的預感讓吳氏心慌起來。
“二夫人!”趙痕聲音顫抖,“一切都是奴才的錯。”
吳氏鬆了口氣,她還以為他要什呢。
“奴才身份卑微,又有家室,自認為配不上秋芋姑娘,奴才辜負了秋芋姑娘的一片癡心,還與秋芋姑娘做了露水夫妻,是奴才一時昏了頭,請二夫人恕罪,奴才真的不想委屈秋芋姑娘…”此話一出,長貴家的鬆了口氣,卻又忍不住狠瞪他,沒想到這個表麵看起來老實的人竟然除了她還有其他的相好。
吳氏盯著趙痕,耳邊隆隆作響,他剛才了什…
和秋芋做了露水夫妻,他竟然敢玷汙了秋芋的清白?
那可是她好姐妹的女兒,雖然那家世道中落了,但秋芋也好歹是一個大家姐,怎能被這個下賤的奴才玷汙了!況且她把秋芋放到外院是準備培養她以後接手外院的,怎能被這個奴才給禍害了!
吳氏怒目切齒,上去就往趙痕心窩子上踹了一腳,“你這下賤的奴才真是好大的狗蛋!你可知道秋芋是誰,誰給你的膽子竟然往她身前湊!”
“看我今不打死你,讓你色膽包,我今非把你打死不可!”
宋嬤嬤和兩個丫鬟攔著吳氏,這可是在榮心堂,不是二夫人的東院。
太夫人沉著臉斥道:“夠了,住手!”失望的看向吳氏,“你是什身份,就算要教訓他,用得著你親自動手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有一絲掌家夫人的威嚴嗎!”
太夫人不怕吳氏強勢,就怕吳氏沒理智。
一個好姐妹家的女兒就讓吳氏坐不穩了,太夫人開始考慮以吳氏的能力到底能不能夠掌好這個家。
“祖母。”
太夫人看向寧瑜。
寧瑜道:“先前李姨娘和外院管事嬤嬤他有家室,每月的月錢都會送到家中,看起來他倒是個好男人。不過他現在又跟別的姑娘在一起了,依我看她也不像你們認為的那樣好,不如讓戴嬤嬤派個人去他家中看看,如果他真的不錯,秋芋姑娘給他做妾雖然是委屈了點,但是如了心願想必秋芋姑娘也不會在乎這一點名分的。”秋芋不可能不知道那廝有家室,但依舊喜歡,這不是上趕著做妾是什,莫非還想把人家的正妻趕走,自己上位不成,要真是這樣,吳氏首先就會把秋芋整治了。
戴嬤嬤一聽,覺得這是個法子,於是附和道:“奴婢願意親自走一趟。”
太夫人聽到戴嬤嬤的話,動了動嘴唇,卻沒話,隻點了點頭。
“嬤嬤且慢。”寧瑜讓素心去把徐嬤嬤喊過來。她向戴嬤嬤解釋道:“我這院子的嬤嬤最喜歡串門,不定她認識你要找的那個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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