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秋院後門有兩個婆子守著,她們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甚至都沒有一絲人氣味。
突然一股淡香傳入她們的鼻中,兩個婆子眼皮止不住的往下垂,保持著站立的姿勢昏過去了。
寧瑜推開門,她心就像在打鼓,前世今生加在一起起碼有二十多年了,她都沒能再見母親和弟弟一麵。
她心翼翼的走進玉秋院,所經之處碰到她的人全部都昏了過去,她對這個院子並不陌生,當初玉秋院叫做玉心院,是給寧瑜建造的獨立院落,寧瑜當時很高興,經常來此處玩耍,沒想到這座精心修築的居所,成了囚禁她家人的牢籠,寧瑜在也無法用以前的心情來麵對玉秋院。
玉露跟她過,母親和弟弟在玉秋院正房的稍間住著。
寧瑜一路走過去,幾個婆子丫鬟都沒有看到她的身影就昏迷了,沒有了暗中的殺手監視,她如入無人之境。
她站在稍間的門外,想著母親會怪自己來晚了嗎?
會不會不理她?
會不會見到她很驚訝?
寧瑜推開門,一股比院中濃鬱百倍的藥味撲鼻而來。
屋內的設施很簡陋,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地上還有液體和殘渣,角落貌似還有碗和筷子,桌子都積灰了。
她帶著疑惑走向落著帷幔的大床,一把掀開,麵居然沒人!
難道李姨娘知道自己要來,所以把人轉移了,莫非自己中了圈套?
正當寧瑜不解時,角落傳來啊啊的聲音。
她順著聲音望去,看到一個獨自抱膝坐在角落的男孩,全身不禁髒,還散發著難聞的味道,但是他有一雙和寧瑜相似的桃目,隻不過麵空洞無神還有些呆滯,見到寧瑜朝他走過來,他連忙捂住腦袋,口齒不清道:“不——不——打——”
寧瑜停住了腳步,她猛吸一口氣,很好,很好,他們居然這狠毒,她弟弟才幾歲,過著這般豬狗不如的生活,而齊哥兒有大儒教導,仆婢成群,過著幸福的生活,所有的人包括太夫人都認為齊哥兒是寧家的希望。
而她的弟弟…
寧瑜感覺喉嚨有股血冒上來,她走近,蹲下來,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臉,輕聲道:“翊哥兒,我是你,你的姐姐。”
寧翊搖著頭,嗚嗚的聲音堵在喉嚨,發不出來,像個瀕臨困境的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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