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已將飛境六重的真氣徹底掌握,兩時間也已過去,那接下來,該和那顧飛揚執行戰約了吧?”
念及於此,張星便是站起身來,邁步往密室之外行去。
當張星走出修行殿的時候,才發現外麵色漸黑,已是傍晚時分。
他並沒有走出多遠,略一抬眼,忽地腳步微頓。因為在前方不遠處,一棵大樹下,一名身著青衣的少年,正向著他走了過來。
隻一眼,張星便是識出,這人正是兩前,陪伴在顧飛揚身邊的跟班弟之一。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長,很快便是靠攏。
“張星公子,我還以為你害怕,一直躲在修行殿不敢出來呢?嘿嘿,我們的顧師兄等你,可是恭候多時啊!”
來到張星身前,那青衣少年一抱拳,唇角劃起一絲冰冷的弧度,冷笑道。
在他想來,這張星一定是害怕他的顧師兄,才趁著夜黑,想悄悄溜出修行殿。
聞言,張星眼眸微眯,淡淡道:“廢話少,帶路吧。”
“你!”
青衣少年聽得這略帶訓斥的話語,臉色微變。
剛要上幾句狠話,可是當他對上張星那漆黑如墨的雙瞳,以及瞳孔中流露出的那份冰冷之意時,便是乖乖的收回了即將脫口而出的狠話。
他可是很清楚張星名列排名賽第四,乃是整個太元州最為頂尖的才之一,雖他仗著顧飛揚的麵子經常可以作威作福,但若是張星真的發火了,顧飛揚也難以保他。
“哼,我倒要看看,十幾分鍾後,你見到了顧師兄還能這淡然。”
青衣少年冷哼一聲,隻得留下一句口頭上的叫囂,卻是不敢再高調嘲諷張星。
一路上,兩人沒再對話。
而張星,倒也難得享受這份安靜。
片刻後,張星在這名青衣少年的帶領下,卻並沒有前往比武廣場,而是來到了城主府西部的一座院之內。
院之中,人不多。
張星一眼看去,隻見除了顧飛揚與他的另一名跟班弟之外,僅有一人,那就是身穿橙金色長袍的中年人,周潤鶴。
看到張星走來,周潤鶴微笑著點頭示意。
張星行到周潤鶴麵前,略微拱手道:“晚輩張星見過城主。”
在他心中,周潤鶴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有點像騰龍城的家主張傲雄。而在明月城的這段時間,周潤鶴也給予了他不少幫助。
周潤鶴擺擺手,道:“不必多禮。”
一旁的顧飛揚見到城主居然與張星似乎頗為熟稔,心中不禁暗自嫉恨,當下插嘴道:“張星,為了本次約戰的公平,我特意邀請城主過來當裁判,你不會介意吧?”
這般法,無疑是想對張星透露一個信息:周城主,是他們這邊的人。
然而不待張星回答,周潤鶴卻是緩聲應道:“你們兩個就放手比試吧,有我這個武道境的在這,絕對不容許有人作弊。”
顧飛揚一怔,隨即低頭道:“是!”
他本想借此機會,稍微打壓張星,卻不想這周城主居然隱隱有維護張星的意思,這實在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這張星……究竟和周城主是什關係?”顧飛揚心中十分好奇。
……
幾分鍾後。
兩人走到院中間,迎麵而立,都已做好了比鬥準備。
顧飛揚身穿紫袍,隨風飄舞,帶著幾分狂傲與霸道。而張星一襲黑袍,雖然不如紫色那外形華麗,但低調的奢華之中,深邃得讓人摸不著底。
“張星,這場比試你要是輸了,可得當我半年的仆人啊!”顧飛揚冷哼一聲,打擊道。
他想用這種賭約的條件,來給張星帶來一些壓力。
然而,對於張星而言,賭約條件根本無所謂,因為修為已達飛境第六重的他,足以越階戰勝尋常的飛境七重高手!
微眯著眼眸,張星回憶起了兩人立下戰約時的情景,以及這顧飛揚,屢次在自己麵前表現他的囂張……
想到這一切,張星嘴角逐漸揚起一絲危險的弧度。
和投來鼓勵目光的周潤鶴對視一眼,張星微微一笑,旋即轉頭望向顧飛揚,有些玩味的冷笑道:“你就這肯定,贏的人會是你?”
見到張星神態如此輕鬆,顧飛揚眼角抽了抽,他隱約發現這個張星,似乎與半個月前有了很大的改變,而且,他從頭到尾,都沒能看穿張星的真正修為。
未知的,總是令人感到恐懼。
不經意間,他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當初的莽撞。
縱然心中有些不安與後悔,但事已至此,他已無路可退。
“錯覺,縱然他苦修半個月,能夠突破飛境第六重,但我可是飛境第七重!哼,我一定能戰勝他!”
心頭暗自鼓舞了一番,顧飛揚這才眯了眯眼,哼道:“我是排名賽第一,你位列第四,我贏你,才是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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