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願意帶她去，也要她願意跟你去不是嗎。”永歌的話，其實是直奔永寧而去。

    尉遲絕長袖下得雙手早已經握緊，他不敢直接反駁永歌的話，因為就連他自己也不敢肯定永寧是願意跟著自己的，“表兄要關心的不應該是這個吧，帶走她是本王該做的事。”

    “那你為兄該關心什呢。”永歌嘴角上揚，捏著那一張臉皮，“難不成是這個？”

    尉遲絕正要話，就感覺到有人拉自己的衣角。尉遲絕一回頭，就看見永寧踮著腳尖微微仰著頭眉眼彎彎，那樣幹淨的笑容直擊尉遲絕心底，他一時隻吐出兩個字：“綰綰……”

    “哥哥，綰綰願意跟你走。”臉皮撤扯下的那一刻，原本那個一直活在永安世界麵的秦芷綰似乎是蘇醒了，對於尉遲絕的眷戀與依賴瞬間湧上最高點，那種盈滿胸口的感覺使得永寧眉眼彎彎，連帶著聲音都柔上三分。

    尉遲絕隻呆愣一會，清明又回歸他的雙眸，那麵的溫柔依舊，“那我們就走吧。”

    兩人旁若無人的話，有些惹惱永歌。永歌雖然之前在與黑衣人的爭鬥之中受了傷，但是經過這長時間的休息，氣力也恢複了不少，因此話的底氣足了不少，“還是那句話，你走可以，她不可以。”

    對於永歌出言打破他們二人之間的朦朧氣息，尉遲絕是很不滿的，“本王要走，還從來沒有人能阻擋。”

    “是嗎。”永歌迎風而立，被刀勾破的衣袂蕩起一個弧度後再揚起，交織著散亂在發髻邊側的頭發，“為兄倒是有興趣做那第一人。”

    “那也要看表兄有沒有那個實力來阻止本王了。”尉遲絕掃了一眼遍地的屍體，黑衣人與護送士兵皆是傷亡慘重，“本王覺得，此地據皇城不過二十，且這是早就規定好的修整之地，現在這突然黑衣人來襲，又死了這多人，若是那位真的有心，該來的援兵早就到了。所以，表兄還是不要再等了，不會來的。僅憑你一人之力，且身受傷，是不可能攔住本王的。”

    “還是被你看透了啊。”永歌仰起頭哈哈大笑起來，蒼涼的笑聲摻雜了太多了無可奈何，“為兄本還是想為自己留上幾分薄麵，卻不想還是這般狼狽。”早在黑衣人來襲的時候，永歌就知道這要是皇帝派來的要是皇後派來的，究竟是誰，永歌已經沒有興趣去猜測，他隻是覺得徹骨的寒。

    “若是表兄馬上讓我們離開，那作為回報，本王就可以幫助表兄改變現狀，當然是在你自己願意的前提之下，表兄意下如何。”尉遲絕算是給了條件，也是給了永歌麵子，記憶麵這位表兄倒是不曾欺壓過自己與永寧，所以尉遲絕覺得自己是可以幫上他一點的，“而且表兄也意識到，此去朝琴怕是成不了了，回去之後也必然有腥風血雨。僅憑表兄一人如何能立於其間？”

    “你倒是不打算給為兄退路了。”永歌向著尉遲絕走了兩步，“隻可惜，為兄一向是不會給自己留有後路。”完便拔出劍，徑直衝向尉遲絕。

    因為永寧在尉遲絕身後，所以尉遲絕不能後退來躲避迎麵而來的劍，他抽出永寧發髻上的一根金簪，然後迎上那把鋒利的劍。

    叮。劍與發簪發生猛烈撞擊，兩人皆是身軀一震。

    永歌與尉遲絕彼此錯開，永歌借著力氣將劍插入土好撐住自己的身體，尉遲絕則是反手將發簪射回永寧的發髻。因為較量的時間很短，短到永寧的發髻還沒來及的散開。

    “看來，本王的確是技不如人。”因那猛烈的撞擊，永歌覺得自己的胸膛之中如火灼一般，鮮血也隨之流了下來，“也無法留下她了。”

    尉遲絕沒受到一點傷害是假的，永歌的武功也是不錯的，但是相比於他，永歌還是差的遠的。尉遲絕回身慢慢走到永寧的麵前，然後牽起永寧的手，語氣麵有不出的寵溺：“綰綰，我帶你走。”

    “嗯。”秦芷綰用力點點頭，用微笑回應著尉遲絕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