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朕聽你什？尉遲蕊。”皇帝氣極了，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皇後哭哭啼啼地告知自己永寧不見了是永寧自個兒替嫁去了。

    “臣妾……”皇後知道皇帝是開始懷疑自己了。隻是相比於皇帝懷疑自己，皇帝因永寧一兩句立即就懷疑自己更讓她神傷，本以為多年的夫妻，多少有些情分的，但就現在看來，皇後閉了閉眼睛，一聲歎息後開口：“臣妾定會徹查此事，然後再給寧兒這丫頭一個答複。皇上您看如何。”

    “朕了給永寧做主便會給她做主。”皇帝對於皇後做出的妥協很不滿，“皇後這是想代替朕？”

    “臣妾不敢，臣妾絕無此意。”皇後低著頭，“還望皇上明鑒。”

    “是啊。”一旁的永寧突兀地插入進來：“蕊姨一心一意為著皇上，蕊姨肯定是不會這樣想的。”

    “皇後是什樣的人，朕心中有數，你是不是，皇後？”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倒是暗含不少深意，“也是，朕不能僅憑永寧一人的片麵之詞就妄加斷言，所以不如將那叫今沐的宮女叫過來，朕親自問問，皇後意下如何？”

    “皇上……”皇後微微張開嘴巴，好似有千萬的話語要，最後卻是半字未吐。

    先前同皇帝一起來的永歌，一直安安靜靜地坐在皇帝旁邊，他見皇後不話氣氛尷尬就站了起來：“這件事情還是稍後再去查吧，父皇您呢。畢竟您也是批閱奏折到現在，想必也是極為地困乏，不如先用膳？”

    皇帝不吭一聲，他知道永歌開口不過是為了找了台階讓皇後下去，可是一想到自己被皇後這個女人騙了，皇帝就覺得心中難以平靜。

    皇帝不話，永歌就將話茬轉向永寧：“你呢，永寧。”

    永寧這才抬起頭來，眼中淚猶存，“寧兒適才太過激動，所以沒向兄長問候，還望恕罪。”明擺著皇帝是不想給皇後台階下，永寧本就是懷疑今沐是皇後安排在自己身邊的暗線，現如今既然皇帝想查，她自然是樂得其成，所以她並不想拂了皇帝的麵子，對於永歌的問話她選擇了避而不談。

    永歌的眼眸麵閃過精光，果然眼前這個看似容柔弱的女子實則厲害，要不然怎會三言兩語就將皇後置於不利境地。

    “好了。”對於永寧的避而不談，皇帝倒是沒有察覺，他隻是以為永寧是因為情緒太過激動，所以才一時忘記和永歌打招呼。皇帝鬆口，他不是心生不忍，而是他覺得皇後的沉默太過詭異，所以還是不要晾著皇後為妙。“這件事還是先放下，永寧你呢。”

    “永寧沒有異議。”永寧也不指望皇帝是真的會為了這件不起眼的事情而真正責罰皇後。皇後也在聽了永寧的話後稍稍放寬心，她以為永寧再怎折騰也不過就是一個丫頭，還是就活在自己手中十幾載的丫頭。

    誰知永寧話音未落又起，“寧兒來這的本意也隻是想看看永安姐姐。”

    “聽永寧這丫頭起來，朕才發現安兒不在這。”皇帝臉上的疑惑是真實的，他本來是也不是多多關心自己的女兒，“安兒那丫頭是去哪了。”

    皇後好不容易放下去的心又冒到了嗓子眼，她寬大衣袖下麵的雙手早已經握成拳，麵上卻還是淡淡然的樣子，“安兒沒……”

    “母後，安妹是不是不太舒服從你這回去安馨殿休息去了。”皇後的不對勁被永歌給看了出來，永歌心生奇怪，但是也不好直接問出來，所以他一見皇後出口的架勢不對就出言阻止，“之前，兒臣同安妹一起去見過父皇，安妹離開之際是要來看看您。”

    獨攬後宮的女人怎會是一般婦人，皇後很快意識到自己差點失態，就趕緊將出口一半的話調轉方向，“安兒沒一會才剛開，臣妾看她臉色很差，就讓她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