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闖一闖。”修齊的聲音無比堅定。
“那·····”湯威揚攔住修齊:“這幾種藥,你帶在身上,老頭子幫不了其他,隻有這點能為。你看,這個藥······”他一一的跟修齊解了這些藥的用處,為的就是讓修齊萬一進入了迷心陣,也能保持頭腦清醒。最後他強調:“你不要認為有了這些藥就上了保險。還是要看你自己的應變能力。畢竟這個陣非同可。我也沒有進去過,隻是憑別人描述製了幾種藥,有多大功效,沒有親自驗證過,實在不出來。”
崇華宮麵,德嬪早起梳妝,巧巧,芙蓉伺候在側。
本來,出了上次姝雲出疹子的事情,德嬪是想要把巧巧,芙蓉等人都打發走的,但她於懷孕期間已經調換過一次貼身宮婢,這次再換,動靜太大,隻怕引人注目,於自己聲名有礙。隻得忍耐了,想找機會在慢慢一個個的換掉。但接著,皇上親近姝雲,冷落她,她一心都在爭寵上麵,便也顧不得。
德嬪梳妝完畢,回首不見媚兒,近來她一直氣性很大,首先是自己親生的公主成了皇後的,接著姝雲被皇上看中,然後是千顏被太後賜死。
她自覺很是沮喪,生公主那會兒,她看起來還是皇上的寵妃,怎一個公主不是自己生的就不是自己生的。
她才驀忽明白,其實自己自始至終都沒有得到過皇上的心。皇上但凡心真的寵愛她,一定不忍心奪她的公主,更不會寵幸姝雲,也就不會有後來的千顏被賜死的事情發生。她問道:“媚兒呢?”
巧巧芙蓉一直都盯著德嬪,這才發覺媚兒居然沒在,平日媚兒都是第一個到達德嬪的寢殿,巧巧不敢謊:“不知道。”
德嬪大怒,抓起手邊的一個玉雕就扔到了巧巧的臉上:“連你也不把我放在眼?下作的賤人,你們跟她一處,怎會不知道?”
巧巧不敢躲閃,教玉雕砸中頭側,順著頭發流出血液來,她也沒有辯白。自從千顏死後,她心懊悔自責難過無以言,直恨不得當時死的是自己。
德嬪看巧巧這呆笨的模樣,愈發氣惱,罵道:“當時看你們一個個伶俐無比,怎現在一個個蠢笨不堪,個話也不會,是不是看我失寵,不敢拿你們怎樣?——芙蓉,她是不中用的,你實話?”
芙蓉眼睛珠子轉了又轉,差點就搶上前去話了,這時德嬪動問,她還故作姿態,扭捏著吞吞吐吐道:“好像······好像······她好像私會情郎去了。”
巧巧一聽這話,心騰的大驚,知道媚兒要出事了。
果然,德嬪大怒:“她好大的膽子,沒有我的允許,她怎就敢?——你快,她在哪?”
芙蓉低頭不語,德嬪逼問:“還不快?”
芙蓉道:“她現在當然在自己屋子麵。我不敢,是因為並沒有第二個人看到。我不想被人閑話。”
德嬪氣得渾身顫抖,她一直視媚兒為心腹,誰知媚兒竟會背著她做出如此醜事,她怒道:“叫媚兒來見我。”
媚兒近來身子不適,十分的懶怠,是以早上起來遲了,她這時已經走到了德嬪的寢殿外麵,聽見麵發脾氣,急忙進去了。
德嬪一見她,一雙眼睛在媚兒身上來回看,隻把媚兒看得渾身不安,半晌德嬪冷笑吩咐巧巧芙蓉道:“都出去,我有話跟媚兒單獨。”
媚兒看德嬪的臉色不善,心一陣慌亂,幾乎暈倒,卻強撐著不肯倒下,知道自己這時一軟弱就萬事皆休。她總算聰明,看巧巧芙蓉一退下,她就趴在地上,給德嬪磕頭,聲淚俱下哀求:“請娘娘可憐可憐,留我一命。”
“既有膽做,怎會沒有膽子擔?”
“奴婢年輕不懂事,以致犯下大錯,心惶恐不安之極,卻知道娘娘近日憂心,所以不敢以人之事來煩擾娘娘,並不是有心欺瞞。誰知道娘娘聰明至此,我不,娘娘還是察覺到了。求娘娘看在往日情分上······”
“多久了?”
“四十。”
“果然如此,我近來大家都消瘦了,怎唯獨你卻胖了,這倒不像你的風格,你一向都是事事為我籌劃。原來卻是如此。我倒是看了你。你還真有膽!——不怕死!”德嬪譏諷。
媚兒麵如土色,不敢答話,隻是不住的磕頭。
“既有今日,隻怕你早就想好退路。是不是?”口氣麵卻是有了一絲鬆動的意思。
媚兒這才顫聲道:“確實想過,要是娘娘想聽,我就鬥膽一,要是娘娘不想聽,也無用。”
“但無妨。”
“娘娘尋奴婢一個錯處,對外已經把奴婢賜死,然後悄悄放奴婢出宮。”
“好算計,隻是我不願意。”
“娘娘買通禦醫,宣稱懷孕,等奴婢的孩子生下來,就給娘娘抱來養。如果是一個男孩子,娘娘豈不是終身有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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