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南宮修冉駐紮在外的軍隊聞訊以平叛為名而來。修齊親征,曆時一個多月。因陸鳳不滿修齊對陸綺霞的態度,而對修齊持曖昧的態度,遲遲不發兵增援。修齊孤軍奮戰,糧草用盡,最終兵敗。
夜色籠罩中的兵帳麵,修齊臉色憔悴,一身鎧甲,依舊頂立地,風骨凜凜,不肯言敗。
地上跪著李,許迪以及眾多的暗衛。
修齊大喝:“都起來。”
李神情焦慮,勸道:“王爺,如今糧草斷絕已經三日,我軍已是必敗。屬下等願意拚死保護王爺逃回京城。”
“那怎可以,弟兄們追隨我多年,我怎能夠一人逃命。”
修齊一向持身以正,信奉的就是有難同當,有福共享的江湖條,此時兵敗指日可待,但要他扔下所有的部下獨自逃命,他委實做不出來。所以李等人在他的麵前跪得膝蓋發酸,也沒有等到修齊的許可。
修齊的意思很明確,他不會丟下大家獨自逃生。
許迪勸導:“王爺,你的為人,弟兄們十分清楚,否則也不會誓死追隨王爺多年。現在這樣的情形,弟兄們已經私下商議過,大家一致希望拚死殺出一條血路,保護王爺逃回京師。隻要回到京師,王爺穩定局勢,重現召集兵馬,卷土重來,不是空話。王爺猶豫不前,實在令人失望。王爺可想過,今日就算王爺不逃,弟兄們也同樣難逃此劫······”
“住口······”修齊實在聽不得這喪氣的話:“我留在此地,總是要竭盡全力帶領大家突圍,能夠帶走多少兄弟是多少,就算最後我與大家一起戰死,也是雖死猶榮,心甘情願,了無遺憾。”
他的話語,令眾人本來頹廢疲軟的士氣頓時就鬥誌高漲了起來。
李表白忠心:“王爺放心,隻要有屬下在,必定保護王爺萬全。”
修齊加重語氣:“大家放心,任何時候,我不會丟下大家一個人去逃命。這次是我過於相信陸帥,決策失誤,以致落到如此境地。要是這次我能夠僥幸不死,定然要血洗此辱。”
許迪:“王爺,屬下擔心。隻怕此時京城麵陸帥已經有所動作,王爺若是回京,定然危機重重······”
修齊:“你不必擔心,陸帥遲遲不發兵,不過是為了逼我,讓我明白若是失去他的支持,我很難成事。他要的是我對他的忌憚和依附,並不是想要對付我,跟我反目成仇。我若是身死,對他可是一點好處也沒有。就算南宮修冉被囚禁,支持他的力量依舊還有。朝臣們一大半是我的人。後宮麵全部是太後的勢力,除了我,任憑是誰住進去,都要提心吊膽,晝夜難安。就算是陸帥想要做皇帝,時機對他來也是非常不利的。除非他殺盡所有反對他的朝臣,以及後宮所有的人。但那樣做無異於自掘墳墓,人心盡失。他最大的倚仗不過是手握兵權。不定此時他就在附近,看見形式不對,等著救我出重圍,好讓我對他更加的感恩戴德。此人的心計實非常人所能及。”後麵還有一句話,他沒有明,就是隻要我手握國家權柄,第一件事就是削弱陸鳳的兵權,漸漸收回他的權利,這個人野心太大,太可怕,心計深沉,令人防不勝防,現在隻是躲在暗處,就已經如此厲害,露出真麵目該是何等了不得。
外麵廝殺聲此起彼伏,敵人又開始新一輪的進攻。
這一陣,隻殺得昏地暗,血流成河。
最後,修齊身邊的人隻剩下不到千人,修齊多處受傷,追兵如影隨形,陸鳳竟然始終沒有出現。
修齊顧不上包紮傷口,隻是忍不住一陣陣的心寒。
眼看身後追兵始終擺脫不了,修齊果斷下令:“分散突圍,能逃出去一個是一個。立即行動。”
敵兵殺死一輪又一輪,似乎源源不絕。
修齊及部下一個個精疲力盡,本來都是生龍活虎的漢子,餓了幾,又浴血奮戰,能夠堅持著就已經是極限。
每走一步,都是血雨腥風,修齊感覺到自己手中的刀快如旋風,刀刀都不落空,一刀下去,一個敵兵喪命。修齊不停的揮刀,斬落。這時候,他對太後感念萬分,若不是太後平日的教導,他落到如此境地,焉能保命。
亂軍之中,縱有舍生忘死的部下,也難免有照應不到的時候。
李,許迪均是渾身浴血,殺得雙眼通紅,始終不離修齊左右。
修齊抬眼看看在遠處觀戰的敵軍首領莫景陽,那是一個冷漠之極,擁有絕對冷靜精準判斷力的男人。之前修齊一直就想要收服此人,卻未果。
修齊看一眼戰場的形勢,照這下去,他們必將活活累死。修齊看著莫景陽,心一動,也許挾持他是條生路?這時候,前方一陣騷動,人聲沸騰中,他聽見有人道:“援軍來了。”
下一刻,有個精瘦的身影出現在亂軍之中,修齊的心中一滯,是魏璿亦。他帶了許多的江湖高手。
魏璿亦在亂軍中朝著修齊微笑:“看!還是你有魅力。我都了絕對不來送死。被師傅罵得狗血淋頭。要不是怕他罵,我當真就不露麵了。”
修齊真心實意:“謝謝你。”
魏璿亦扭頭,指著莫景陽的位置驚異不已:“那就是敵軍的首領,他居然敢露麵,他就不怕被你身邊的高手暗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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