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泉飛瀑,沿著山壁隆隆飛衝而下,撞擊在平靜的潭麵上,飛濺起無數的水珠,飛花碎玉般,霎是美麗。
隻是配合著魚婦,那龐大而又充斥著詭譎的身影,卻又變得有些陰冷森然。
我勒個去,這他娘的是什妖獸啊!
平生死死的盯著,寒潭之中竄出的魚婦。
那妖獸約莫四丈來長,此刻正用貪婪狠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平生三人,麵容十分的猙獰古怪,既有些幾分像是人臉,卻又有些像是魚頭,細細揣摩,又覺得那是一顆蛇頭。
那滿嘴的獠牙,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如此的冰冷而又鋒寒。
平生怎也想不明白,如此美妙動聽的歌聲,竟然是從如此醜陋可怖的妖獸口中發出,頗有一種鮮花插在牛糞上的感覺。
而且魚婦的歌聲,能夠在瀑布的隆隆聲中,傳達的如此的清晰,實在是讓平生感到驚詫。
三人慢慢的靠近寒潭,抬腳踏入了冰冷的潭水,那冷冽入骨的滋味,令得平生的精神更加的清醒。
前方,魚婦的血盆大口依舊怒張著,發出陣陣令人迷醉的。
龐大的身軀,分波破浪的,朝著平生三人的方向遊來。
且徘徊不定的,在三人之間來回搖擺著,似是在挑選著要先吃哪一個。
死胖子,叫你平時少吃一點你不聽,如今倒好,吃的腦滿腸肥,跟頭豬似的,就要成為妖獸的首選目標了!
平生一臉戲虐的瞅著,在關興身旁徘徊的魚婦,又看了看依舊一臉迷茫。像是陷入了什美夢之中的關興。
隻見這廝的嘴巴,在不停的砸吧著,喉結滾動,似是正在享用什美酒佳肴。
“嘶……”
魚婦的嘴巴終於怒張到了最大,像是蟒蛇吞食般,凶猛的朝著關興的腦袋咬了下去。
“滾開!”
平生飛起一腳。將身旁的關興踢了出去,雙手猛地往前一探,死死的握在魚婦那兩根尖長的獠牙上。
“嘶……”
魚婦萬萬沒有料到會有眼前的變故,驚慌失措的掙紮著,巨大的魚尾不斷的拍打著寒潭,卷起千重的巨浪。
腦袋不停的搖擺著,想要掙脫平生的束縛,奈何平生的雙手,像是永遠都不可掙脫的枷鎖。牢牢的困住了它。
“去死吧!”
平生雙腳在潭底猛地一蹬,整個人如同鴻鵠衝,拔地而起,雙腳迅猛如電的往上一蹬,凶暴狂野的蹬在魚婦上顎的軟肉上,雙手卻趁勢,牢牢的扯住魚婦的下顎,拚命的往下撕扯。
“喝呀!”
平生暴喝出聲。聲若驚雷捶地,完全將瀑布的轟鳴壓蓋了下去。
手腳上的青筋。猶如虯龍般,剛勁起伏,渾身的萬鈞之力,在那之間奔湧而出。
仿若長江之水,滔滔不絕,凶猛如狂的作用在魚婦的雙顎上。血腥而又凶戾的,將它的上下顎,活生生的撕扯了下來。
鮮血如泉噴湧而下,將平生淋了個滿頭滿臉,配合著那雙殺意凜然的眸子。活像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魔神。
“砰……”
失去了上下顎的魚婦,痛不可遏的在寒潭之中掙紮著。
巨大的魚尾,不停的拍起重重的浪花,片刻之後才慢慢的停歇下來,變成一具冰冷的屍體,無聲的漂浮在染紅的水麵上。
“發生了什事情?”
關興一臉迷糊的從地上爬起,捂著腰,齜牙咧嘴的道:“怎我覺得像是被人踹了一腳,骨頭都快散架了。
平生,老實交代,是不是你乘我不注意的時候踹的……”
平生指著漂浮在水潭上的魚婦,一臉無辜的道:“不是我,是那頭妖獸抽了你一尾巴!”
“……那是什玩意?”
關興看到平生靜靜的站立在寒潭中,身上沾滿了血腥,不由的瞅了瞅寒潭水麵上漂浮的屍體,道:“是魚?”
“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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