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燭走出了範仁歌所在的項目部，撥通了張晴的電話。

    “張指揮，我剛和範仁歌接觸過了，不出我的意料，他沒有同意。上午你的事情看來要操作下了。”白靈燭道。

    “嗯，這個事情好辦，本來和範仁歌有衝突的那個人也要從豐隆建工總部下派到一個新成立的項目擔任項目經理，隻要操作一下讓應市政的項目經理調任到那個項目，讓他過來就好了。”張晴道。

    “那個人和範仁歌的矛盾能大到讓他趕走範仁歌嗎？”白靈燭道。

    “應該會的，據我的了解。首先那個人心胸不算開闊，其次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之前讓那個人丟盡顏麵，第三那個人有著和他關係很近的下屬需要工程部長的位置。所以他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內逼走範仁歌，而且他的手段也會比較激烈。等他逼走範仁歌時，你隻要適時出現，帶走你想要人那就容易的多了。”張晴道。

    “那好，就按張指揮所的計劃來辦吧。這個計劃還需要張指揮您配合啊。”白靈燭雖不願使用手中的力量進行這類的操作，但是她的任務實在是太緊迫。

    “好，沒問題，這個計劃的前奏就交給我了。”張晴道。

    白靈燭走了，範仁歌拿著這印製簡單隻有姓名和連續方式的名片，心波瀾起伏。活了快三十年，隻在影視作品中見到的東西突然出現在了身邊任何一個人估計都會心潮澎湃。他呆呆的坐在辦公桌麵前，再也沒有心情查看圖紙了，甚至連工作都沒了心情。大腦麵不斷出現的就是旋轉份碎紙，在上飛的超人，長出金剛爪的拳頭，父母慈祥的笑容，還有工作的這七年了的種種不順心。

    一下午就這樣很快的過去了。

    晚上回到宿舍，和他同住一個房間的技術員崔神秘兮兮的湊到他的跟前道：

    “老大，最新消息，林總要調走了，去甘南那個新開的項目當項目經理了。”

    聽到崔的話，把範仁歌的思緒暫時從紛紛擾擾的畫麵中拉了回來。

    “哦，真的嗎？這個是個好消息，林總看我不順眼可有段日子了，看來我要時來運轉了。”

    “好消息？我話還沒完。他走了新調來的那個婁總你知道是誰嗎？婁總就是你五年前當著一幫十好幾個人一頓狂懟的那個婁偉剛，林總攔都攔不住你的那個人，你不會忘了吧？”崔道。

    “是他？他怎會來這當項目經理？他是公司的人嗎?”範仁歌一驚問道。

    “你不會還不知道吧，他是總公司婁副總經理的侄子，跟你吵完的第二年就進總部了。”崔用有些可憐的眼神看著範仁歌，他當年剛工作沒幾就全程目睹了當年的事情，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他來了再吧，能幹就幹，幹不了就走唄。”出乎崔的意料，範仁歌的反應竟然非常冷靜。如果他知道中午範仁歌經曆了什事情他就不會意外了。

    “你牛。”崔道。

    範仁歌躺在床上，想著當年的事情。當年他剛工作第二年，就憑著細致的工作和剛工作時的一腔熱血成為了項目的工程部副部長，在他們一起工作的那一屆麵算進步快的。那時婁偉剛手下有一隻施工隊伍在當年他所在的項目幹著橋梁下部結構施工的活。範仁歌去工地進行工程自檢時發現婁偉剛的隊伍所施工的承台沒有按技術交底進行鋼筋綁紮，少用了一個承台設計量大概四分之一的鋼筋。當時他就給這個隊伍下了整改的停工令，但這個隊伍沒理他，他走了後就直接聯係的混凝土澆築完了。

    第二範仁歌知道了這事就發飆了，當著當時項目部十幾號人的麵質問婁偉剛。項目經理來調節時他出了這個承台不破除返工，這個隊伍不清除出場就把他檢查時拍下的照片交到質監部門和新聞媒體的話。最後這個承台返工了，婁偉剛的隊伍也清場了，但他一帆風順的工作生涯也結束了。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確實是有些衝動了，但他並不後悔，有些事情終究是不能視而不見的。

    一夜無話。第二項目部就傳開了昨晚上崔的傳聞，因為今新任的項目經理就要來就職了。眾人有喜有憂，當然範仁歌是屬於憂那那部分，甚至算得上是憂中選憂的人物。聽聞新任的項目經理婁偉剛正在和林總進行工作交接，辦公室通知下午兩點召開新任項目經理的就職會議。

    下午兩點，會議正點召開。林總了會議議程，感謝了大家之前在工作的配合和辛苦。公司的人力資源部部長宣布了婁偉剛的任命文件。婁偉剛發表了就職宣言，了未來的展望，和對項目部人員的工作要求。

    範仁歌發覺了婁偉剛在會議中數次看了他，不知是不是範仁歌心太過敏感，總是覺得婁偉剛的目光中有著深深的嘲諷和不懷好意。會議結束，範仁歌有些忐忑的心情走出了會議室，他感覺到了，以後的日子估計不會太好過。

    “範部長，晚上六點，在餐廳聚餐。”辦公室的李主任叫住範仁歌。

    “不去行不行啊，李主任，我和婁經理的事你也清楚。”範仁歌對自從他工作期就和他一直在一起的李主任道。

    “範部長啊，晚上是要求項目領導班子和各部室負責人都要參加，你要是不去不更加劇了矛盾，給婁經理針對你的機會嘛。再今晚不但公司的人力資源部部長參加，建龍集團華中工程指揮部的張晴副指揮也要來。建龍集團什層次不用我多了吧，你和他見個麵，留個好印象，萬一不在這邊幹了，那邊不也多個機會不是。”李主任道。

    範仁歌想了下，道：“嗯，李主任的是，晚上我準時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