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夏瀛知道自己不是靳臨的親生女兒後,已經一個多月不曾回過家了。這途中,靳臨至少給她打過七八次電話,可每次,她都會找各種各樣的理由來“一本正經”地搪塞他。
靳臨感覺女兒最近是真的古怪。在他的慣常印象中,夏瀛每周都會回家,有時甚至一周回兩三次,完全無需他操心。可是,最近一個多月,她甚至都不曾主動給他打過一個電話。
靳臨心想,夏瀛可能是有什事情瞞著他,至於具體是什事,就無從而知了,心不覺擔心起來。
“靳臨啊,瀛瀛在家呢,她放假直接回這了,讓我跟你一聲。”尹居易給靳臨打這通電話時,夏瀛已經在槐樹住了一個星期。
“好的,爸。這樣,我明回去一趟,距上次看望你們也有段兒日子了。”
“行呢,孩子。”尹居易笑著回應靳臨。
掛斷電話後,靳臨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定了。
然而,話回來,夏瀛既是去了槐樹,為什都不跟自己一聲兒呢?靳臨還是納悶。
此刻,夏瀛正和蔣佩嵐跟竇竇坐在炕上擺弄繡花鞋墊。
“這是霓裳的,這是竇予的,這是靳臨的,這是瀛瀛的,這是竇竇的。哎呦,我們竇竇的腳長得可真快”
蔣佩嵐把新做的繡花鞋墊整整齊齊擺了一排。
做鞋墊是門技術活,費時費工更費眼。做模子、打麵漿、打炔子、描圖、鑲邊、繡花,每道工序都得做細致。
蔣佩嵐是叫著下街的年輕婦女幫忙一起做的。到了她這個年紀,眼睛實在不好使了。人家幫忙做好之後,自然多少也得給些好處的。
夏瀛看著這雙雙對對精致豔麗的工藝品,很是心疼姥姥的眼睛。
“明年吧,明年要給瀛瀛準備結婚用的鞋墊了。”蔣佩嵐戴著老花鏡摩挲著手中的一對鞋墊。
“啊?姥姥,我姐還在上學啊,你現在就開始張羅鞋墊未免太早了吧。”竇竇有些逗笑地。
“不早不早”蔣佩嵐隻是自顧自地嘟囔,神魂整個地掛在了心事上。
夏瀛看得出,也似乎猜得到,心不出地難過。
第二上午,靳臨果然提著大包包的東西回來了。見著給竇竇梳頭的夏瀛,靳臨感到心很是踏實。
“瀛瀛,回來姥爺家該早一點跟爸爸啊,爸爸很擔心你。”
“爸爸,我這不是好好的嘛。”夏瀛沒敢看靳臨的眼睛。
“爸,媽,我給你們買了一些補品,一定不要不記得吃啊。”靳臨對坐在炕桌旁的兩位老人。
“孩子,上次你給買的都還沒吃完呢,以後不要在這上邊破費啦,老貴的。”蔣佩嵐殷勤地。
蔣佩嵐對靳臨就是比對竇予要客氣殷勤一些。沒別的原因,靳臨不能算作是她的女婿。在靳臨身上,她真的沒有底氣。
靳臨脾氣不太好,但對老尹一家卻未曾紅過臉,這也讓尹家人更加敬畏他。
靳臨坐下來喝了一碗水之後,尹居易把他帶去了藥鋪。
而夏瀛,隻是幫姥姥捶著腿,並沒有跟去,可姥爺要跟她爸爸講什,她大抵也是知道的。
茫然然的心海之上,她是一葉孤舟。
“孩子,這一萬塊你拿著,算是爸媽給你的新婚禮。”尹居易從藥櫃抽屜拿出一個報紙包成的方形紙包遞給了靳臨。
“爸,你這是做什,我怎能要你的錢呢。”靳臨接過紙包隨手就放回了抽屜。
“唉孩子,是我們尹家欠你的啊。那一萬塊算得了什。”尹居靳臨的眼神盡是感激之情。
“沒,沒有的事。”靳臨笑笑,顯出幾分憨厚與靦腆。
“月如有孩子了,多好,爸真的為你開心。”
靳臨聽後,直接愣了神。
“爸,您怎知道的?我沒跟任何人講過啊。而且而且那個孩子我我不打算要”靳臨低頭捏了捏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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