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這，樂毅去參加了統考。進門還被搜了身，手表、口袋的硬幣、車鑰匙全都取下來被檢查了一遍。教室空調打得熱得不行，樂毅脫剩一件貼身的長袖恤，撩起袖子在那寫，監考的女老師總是在他旁邊轉悠，很是分心，樂毅忍無可忍，抬頭直視那女老師，女老師被樂毅漆黑的眼眸盯得不好意思，終於走開了，後麵再也沒有過來過。樂毅定下心來做題，距離考試結束還有五分鍾的時候做完了，又檢查了一遍，等鈴響收卷。鈴響時很多人還沒有做完，在那用顫抖的手瘋狂填卡。樂毅收拾完東西穿上衣服去吃飯，下午還要考英語。走出大樓就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聲音很熟悉。樂毅一回頭，愣住了。

    “樂毅，真的是你，我還不敢認。”一個穿著藏青色及膝連衣裙，披著墨綠色羊絨大衣的長發女孩踩著高跟鞋走了過來。

    “歐陽倩？”樂毅轉過身去麵對著她來的方向。

    “都男人三十一枝花，這話看來不假，越來越帥了啊。”歐陽倩眨眼一笑。

    “……”樂毅笑笑。

    “走，吃飯去。”歐陽倩著就走到他身側，歪一歪頭，指指餐廳的方向。

    樂毅猶豫了一下，還是跟她一起去了。

    從坐下開始，樂毅吃著飯老是瞄手表，歐陽倩看出來了，手伸過來輕輕握住了樂毅的手腕，“那著急幹什呀，還有一個時呢。”樂毅掙出了手，放到了桌子底下。歐陽倩垂下眼瞼，抿了抿嘴，“你就沒什話想對我嗎？”

    “有。”

    “噢？”歐陽倩抬眼看了樂毅一看。

    “你項鏈掉我車上了。”樂毅。

    “我知道。”歐陽倩笑笑，“一直等你給我送回來。”

    “等下拿給你。”樂毅不去細想她的話，答了一句。

    “你也不問問我過得好不好？”歐陽倩一手支起下巴，湊過去。

    “還用問嗎？看你拎的包，就知道你過得挺好的。”樂毅笑笑。

    歐陽倩笑著捋了捋頭發，“你呢，還在做警察嗎？”

    “嗯。”

    “這職業到底有什好，工資低，事兒又多……”

    “我喜歡。”樂毅打斷了她。

    “我還以為你來進修是有什別的打算呢。”歐陽倩，“不考慮轉行嗎？”

    “不考慮。”樂毅。

    “我覺得你挺適合做律師的。”

    “你以前也這。”

    “我以前的號碼已經不用了。”歐陽倩著打開包，取出一個香檳色的盒，抽了一張名片遞給樂毅，“有什需要，可以打給我。”

    樂毅接了，這是一張純白色的名片，一麵用浮雕圖案印了lg，另一麵寫著：歐陽倩，明瑞律師事務所，合夥人。

    “接了你爸的班？”樂毅收好了名片。

    “嗯，他現在可逍遙了，沒事打打高爾夫，上個禮拜帶著我媽到斐濟旅遊去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樂毅又開始看手表。

    歐陽倩笑了一聲，“你還戴著這個手表呢。”

    “嗯。怎了？”

    “這還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吧？”

    “是啊。怎了？”

    “你是有多喜歡，一直戴著。”

    樂毅沒明白她的意思，了句，“快吃吧，都涼了。”

    回了考場，距離開考隻有十分鍾了，樂毅跟歐陽倩，先上去吧，回頭再去拿項鏈。

    英語樂毅幾乎是裸考，隻過了一遍題型。平時工作需要經常翻牆看外網，手沒兩把刷子沒法工作。樂毅做完以後又仔細檢查了一遍答題卡，就提前交卷了。

    到了樓下，歐陽倩已經在柱子邊等他了。

    “做這快，學霸啊你。”樂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