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飛行許久,身周再也不見一人,遙安忽爾停下,轉身蹙眉看向淩生。
“:你真的想我嗎?”
“:想。”淩生不假思索道。
“:可是……為什會有一個姑娘抱著你的手臂?”
這個問題與前一個問題看似毫無邏輯可言,但對於女人來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淩生聽後難免思緒轉換不過來,怔了一下,隨即心中暗喜,遙安這是在吃醋嗎?
“:那是我……妹妹。”
“:你剛才思考了很久才回答,明你在撒謊。”
“:這……”
“:你啞口無言,明你確實在撒謊。”
“:……”
淩生呆呆看著遙安,饒是他如何的思慮周全,也完全無法揣摩她的心思,甚至是已經完全跟不上她的話節奏。
好在遙安不是無理取鬧的人,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莞爾一笑便又詢問起他這段時間的經曆,淩生這才鬆了一口氣,趕緊一五一十的娓娓道來。
聽著他那如故事般曲折的經曆,遙安目中已經波瀾不止,待聽到他犯傻竟引火燒去自己半邊長發,不禁笑出了聲,但目光深處更多的還是散不開的擔憂。
不平淡的經曆隻會給不平凡的人,這是考驗,也可以是道的刻意打壓,而淩生的賦顯然注定了他一生的不平凡,那他所要麵對的未來怎可能平坦?!
遙安懂,所以易發擔憂,可為了緩解這種心情,她便將自己在芒山單調的麵壁思過生活也給娓娓道來。
兩人坐在雲上,未攬懷,也未牽手,隻是並肩端坐,感受著彼此的存在慢慢也就變得輕鬆恬適。
無需言語,有他在,便是心安。
無需執手,有她在,便是所有。
遙安不時擺動雙腳挑動雲團,先是不停用靴尖擺畫出一隻大不一的貓兒,隨後又畫出一棵樹,樹上繞著一根藤,繼而又在樹旁還畫出了一間屋。
淩生看得有趣,也學著遙安用靴尖擺弄雲團,結果往往是不成形狀,若非他邊畫邊自作明,隻怕誰都認不出那一團是什。
“:遙安,那個荒人奸細的事查出來了嗎?”淩生停下擺弄的雙腳,扭頭看向遙安。
“:我一回山就告知師父了,隻怕是還沒有查到。對了,安景來問過你,我看他當時的神情似乎挺擔心你的。而且他好像從玄妙觀回來後就變了一個人,不論是性格還是氣質都已大變,師兄弟們沒少談論這個事,我覺得他可能不是安景了。”
“:他不是應該死了嗎?我明明記得我們墜入離淵的那刻,他被白骨人殺死了!變了一個人……不是安景……難道他是那個白骨人或者大師兄?!”
“:你大師兄叫什?下回遇上我替你試探一下。”
“:他叫楊一凡。”
“:不過我已經很久沒有再見到他,聽當日他回來師父召見過他,墨閣便在那次會麵時崩塌,我懷疑師父已經看出他非真的安景……”
“:那他可有危險?”
“:不好,我這師父心思難測,但卻唯利是圖,隻要這個人能讓他看到好處,便不會有危險。”
“:那你能幫我多留意一下嗎?”
“:好的。”
“:謝謝。”
“:不用客氣。”
對於久別的情人來,時間過得真是太快,或許隻是眨了眨眼,滿白雲就變成了璀璨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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