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起秋水,蘇安從空緩緩落下,雖然眾宗門弟子已經離去,但蘇安心中仍是激蕩不止,久久不能平靜。
實際上,自那合歡宗一戰後,蘇安雖然能夠與魔胎溝通心神,但《歃血心法》他不過學了點皮毛,先不練魔胎為己身,就連簡單的控製,現在的蘇安就遠遠做不到,能讓魔胎脫體而出,已經是他能坐到的極限。
因此麵對這兩百多人,蘇安實際上不過是扯起虎皮,嚇唬人罷了,用先魔胎那元嬰實力的氣勢震住所有人,讓他們不敢妄動,隻要拖到呂梁煉化完畢,蘇安的目的,就已經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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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先魔胎震懾效果比蘇安想象中得要好的多,以閻魔子為首,幾乎九成修士直接被逼放棄,這讓蘇安大感意外,心中,也總算鬆了一口氣。
這是一場豪賭,一但有人率先動手,很容易發現那先魔胎隻不過是繡花枕頭,威勢滔,卻不會出手。而若是蘇安深陷生死危機,魔胎自動護主,蘇安無法控製,到時候在場所有人,恐怕都要喪命於魔胎口中。這整整兩百多修士,皆是各大宗門的精英弟子,甚至還有一位頂級宗門萬魔窟,若是真發生這樣的是,蘇安等於是一下子,將這整整兩百多宗門全部得罪,光想到後果,蘇安就忍不住一陣頭皮發麻。
好在,一向善於揣測人心的蘇安,賭對了。
“呂兄,恭喜了!”蘇安微微一笑,衝窟梁抱拳恭賀道。
呂梁搖搖頭,在看到蘇安召喚的那先魔胎後,這位龍虎山的之驕子,對眼前這位蓮花洞門徒,終於起了一絲讚歎與敬佩的心思,真誠道:“蘇兄弟過譽了,若不是蘇兄弟出手相助,就憑我一人,想要奪得這招魂幡,是絕無可能。”
龍虎山向來不以個人戰力而聞名,呂梁有自知之明,若是論氣運算計,恐怕在場所有人加起來,都不如他十分之一,但若是單打獨鬥,恐怕他呂梁,連前五十都排不進去。
立於斷峰之上,看著手握招魂的這位龍虎山高徒,蘇安會心一笑,心中湧起一股放鬆之意。出山不到一月,大雷音寺已經搞定,現在龍虎山的三生果基本上也已經是囊中之物,如今,就隻剩下稷下學宮了。
略微把玩了一下招魂幡後,呂梁右手微微一招,那招魂幡頓時化成一道灰色流光,沒入呂梁體內。
見著這一幕,蘇安眼中不禁閃過一絲驚歎之色,仙兵就是仙兵,光是這般變化,就是尋常道器寶器所不具備的。隻不過招魂幡畢竟是魔道兵器,並且善吸下怨靈這個特點,更是讓這件仙兵顯得有些邪氣鬼魅,蘇安實在很難以理解,呂梁這個正氣凜然的龍虎山弟子,究竟是用何種方法,能如此短的時間內收服招魂幡,他費盡心思想要得到這件仙兵,究竟有什用。
盡管心中有疑惑,不過蘇安沒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冒昧詢問,隻會引來無端猜忌,得不償失。
抬頭望去,關中之地這一片山脈中,千瘡百孔,無數山峰被抹平,大約十五座如青俄山一般大山,在眾人與妖龍的戰鬥中,在那毀滅地的劫下,被連根拔起,劫落下的正中央,一片焦土,所有的岩石在雷海之中盡皆融化,凝固,最後變成琉璃形狀。
看著眼前這如同地獄般的場景,從喜悅後回過神來的四人皆是倒吸一口涼氣。經曆兩次劫的蘇安還好,但那第一次親眼見到劫降臨的呂梁,與青蓮白蓮姐妹二人,皆心神震顫,久久不語。
良久,率先回過神來的呂梁長舒一口氣,注視眼前這由他一手造成的一切,低聲暗歎:“師父的果然沒錯,地如棋盤,眾生為棋子,不做舉世無敵的將與帥,隻為棋盤外的執子人!”
“走吧!”
爭鬥結束後,蘇安四人禦劍而起,朝著大山外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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