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峰的崖攀,一身綠衣的徐東黎百無聊賴的坐在峰旁的一個鬆樹上,她本就是跳脫的性子,當初蘇安還沒有來蓮花洞前,她唯一得樂子,或許就是逗弄哪位年紀最,輩份卻比他高的王蠻,隻不過自從蘇安離開蓮花燈後,她忽然覺得什事情一下子都沒了意思,就連那個屁孩親自裝著膽子開找她,也被她不耐煩的趕出了妖峰,連逗弄他得興致,都消失的一幹二淨。
夕陽西下,立於峰頂向遠處看去,一輪紅日緩緩沉入大地,夕陽的餘暉下,整片三生竹海仿佛染上了一層紅妝,美輪美奐。
徐東黎雙手撐著下巴,靜靜的看著這一切,雙腿一晃一晃,麵條的身影沐浴在金黃餘暉中,顏色絕美。
似乎看夠了這千篇一律的風景,向來性子懶散的徐東黎,心中突然生出了幾分練劍的心思,雙腿一伸,身影從樹上飄然而下,那間,妖峰峰頂,劍氣縱橫。
白玉石鋪就的素白場地上,一襲綠衫上下飄舞,陣陣磅的劍意自此處衝而起,滿晚霞竟被這縷劍意割成數段,蔚為壯觀。
先劍胚之體,生便為劍而生,自徐東黎入劍道以來,修為可謂是一日千,短短五六年時間,便已破丹結嬰,劍道大成,隻需臨門一腳,便可在進一步,成為這茫茫二重千年以來,最年輕的一位女子劍仙。隻不過劍道大成後,徐東黎對修煉的心思就淡了下來,整惹是生非,放在修煉上的時間和精力,不足十分之一,因此今後這一年,她的修為也就在原地踏步,不得寸進。
一番劍舞完,酣暢淩厲,徐東黎持劍站於峰頂,舉目眺望,落日的餘暉下,整個際一片火紅,那屹立於七峰中央古不變的蓮花主峰,恍若巨人一般矗立於大地之上,不動如山,不朽不滅。
徐東黎心中,沒來由湧起一股心悸,恍惚之中,她仿佛看到整個蓮花主峰,在這一刻,宛如地震了一般,劇烈的顫抖起來。
她眨了眨眼睛,一切歸於平靜。
心中的那股不安,卻越來越重,幾乎難以抑製。
“不對勁!”
她神色凝重,遲疑許久,終於豁然轉身,架起“陷仙劍”,朝著峰的方向疾馳而去。
……
沉寂百年的蓮花洞,似乎在這一,宛如沉睡的巨龍一般,輕輕翻了個身。
地變色。
峰之上一處古色古香的書房中,一身白衣的大師兄坐在窗前,手捧一杯熱茶慢抿細品,在他身前,擺放著一本線裝的古書,或許是歲月太過悠久得緣故,在時間的侵蝕下,這本古書強的字跡早已模糊不清,而封麵上的書名,也早就被磨的一幹二淨。
翻開第一頁,大師兄注視著那一行發黃的字跡許久,喃喃出聲:
“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他放下茶杯,緩緩起身,然後打開房門,注視著牆上掛的那兩張“孔孟聖人”畫像許久,搖搖頭,轉身朝門外走去。
“儒家經義,本為教化蒼生,為眾生謀福祉,先聖親手建立起的道規則,終究抵不過歲月更迭,人性之貪嗎!”
“師弟,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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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低沉而平淡,在房間中回蕩不止,那兩張聖人畫像在落日的餘暉中明暗不定,似是嘲諷,那安放於桌上的茶杯,轟然碎裂。
……
這一日,茫茫二重依舊如往日那般平靜。四大州各國對峙,並無戰火爭端,各大門派彼此和睦,安然出世,唯有關海蓮花洞,像是被人遺忘了許久的惡魔,終於決定,要給這世人,來一次永生難忘的教訓。
金蓮殿中,眾位長老靜靜看著眼前那七扇長命燈,六盞燈火搖曳生姿,唯有最後那一盞,已經黯然熄滅。
那位當初將青蓮白蓮送與蘇安手中的老婦人看著那熄滅的長命燈,沉默許久,沉聲道:“蓮花靈碎,那娃娃就算不死,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我蓮花洞百年時光,方才聚集七子,若是折於你我之手,我等,皆為蓮花洞的千苦罪人!”
其餘長老低頭不語,早已與世無爭的他們,此時此刻,殺機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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