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太君不辨喜怒，語氣淡淡：“東西是你收的？！”

    聚財回答的十分幹脆：“沒錯，這東西是三前人收的，因為掌櫃外出收賬，便一直放著，昨才拿給掌櫃的過目。”

    “既然你是聚寶閣的夥計，又怎會認不出自家店的東西？！”謝老太君眼神犀利的看向聚財。

    謝雅嵐知道，這一切太過巧合，祖母心中必然有所懷疑。不過事情是真，即便懷疑倒也無妨。

    麵對謝老太君的質疑，聚財毫不慌亂：“人雖然到寶來閣上工才一個多月的時間，但也知道寶來閣會收東西，人沒來過謝家，自然不知道這些東西屬於謝大姐。雖然知道東西是從寶來閣出去的，以為是誰家急用錢，來變賣首飾換銀兩。”

    謝老太君並沒有繼續追問，顯然也接受了這個理由：“那若是讓你在見那人，你是否還能認出？！”

    聚財立刻回道：“人從記性就比別人好，別是幾前，就是幾個月前的人，人都能記得一清二楚。從剛才進來人就發現，當時來賣首飾的那位姑娘，就在謝大姐身邊站著呢！”

    此話一出，眾人均一臉訝然，紛紛瞄向謝雅嵐身後。

    謝雅嵐身後站著的隻有從服侍她的綠衣、紅袖二人，謝老太君冷聲道：“是哪一個？！”

    聚財立刻回道：“就是站在謝大姐身後哪位穿桃紅色衣服的姑娘，三前就是她拿著這些首飾來店變賣。人還特意多嘴問了一句，那位姑娘告訴人，因為家有事急用錢。但凡來店變賣首飾的人，都會和店簽一份收據，人還有這位姑娘簽字畫押的收據。”

    完聚財便從懷中把收據拿了出來，謝老太君沒有自己過目，而是讓下人交到了謝雅嵐手中：“嵐姐兒，你看這字跡可是你身後那個丫頭的？！”

    謝雅嵐接過收據認真的看了一下，點頭頷首：“回祖母的話，這字跡確實是紅袖的！”

    完既憤怒又傷心看向身後一臉絕望和惶恐的紅袖：“紅袖，我自問待你不薄，吃穿用度在下人中都是最好的，你為何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紅袖立刻跪下：“姐，不是奴婢做的，一定是有人嫉妒奴婢，栽贓嫁禍給奴婢，奴婢冤枉啊！”

    此時林嬤嬤也帶著兩人名侍女進來：“回老夫人，這兩名侍女曾經見到過紅袖拿著大姐的首飾把玩。”

    其中一名侍女立刻跪下回道：“啟稟老夫人，奴婢確實看到紅袖姐姐戴過姐的首飾，還不止一件，當時奴婢還羨慕姐對紅袖姐姐好，賞了紅袖姐姐好幾件貴重首飾。但後來奴婢再也沒見紅袖姐姐戴過，後來問她，紅袖姐姐就放起來了。”

    另一名侍女也跪了下來：“奴婢曾親眼看到紅袖姐姐拿姐的首飾，奴婢問她，她告訴奴婢姐缺錢，讓她私下變賣。後來紅袖姐姐還特意警告奴婢，不要告訴任何人，奴婢想著紅袖姐姐是大丫鬟，也就一直沒問。”

    這樣一來人證物證聚在，紅袖即便在辯駁，也沒有人相信。謝老太君看紅袖一副死不悔改的樣子，更是怒火中燒：“這樣的賤婢我謝府可留不得，林嬤嬤，將其發賣了。至於她父母，能教養出這樣的女兒，怕也不是個好的，直接逐出謝府！”

    謝夫人看著謝老太君欲言又止，到底不敢頂撞婆母，最終還是什也沒。

    處理完此事，謝老太君神情疲憊，眾人不敢多留，均起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