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寶寶？”程諾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對啊，以前我痛經的時候，貼在衣服上麵焐著就好一些，跟薑糖水效果差不多。”

    聽方靈珊這一，程諾也回憶了起來，他記得以前隻有他和劉紅、高婕一起吃飯時，聽她們閑聊提起過，冷的時候貼在衣服上可以暖身子用，隻不過對於程諾這種“傻睡涼炕全憑火力壯”的人來一點用處的都沒有，他也就沒有在意，卻沒想到這東西還能緩解痛經。

    “這個可不好弄……等會，也許能直接用！”著不由分地跑了出去，留方靈珊在那獨自淩亂。

    沒兩分鍾程諾就回來了，一進門就對方靈珊解釋道：“我剛才讓石頭去買了，村超市應該有這東西！”

    “你想買回來研究啊？還支使人家石頭當苦力。”

    “不是啊，我琢磨著讓你直接當床墊用，不管是擱包還是床上估計都可以，你覺得呢？”

    “我也不知道，等你買回來試試再吧，我先試試你弄的這個。”方靈珊完也不等程諾回答便鑽了回去，然後就見枕巾某一處突然凸起來一塊，但很快就凹了下去，換個地方再凸起，又凹下——顯然是她在扭來扭去幫程諾做關於“姨媽巾”尺寸的測試。

    “抬高一點，我走兩步試試！”方靈珊的聲音從枕巾下傳出來，聽起來有些悶悶的感覺。程諾他看著“此起彼伏”的枕巾，努力不去腦補她在麵怎折騰，以及枕巾下很可能不著片縷的身體。

    程諾依言將捏著枕巾的手稍稍上抬，方靈珊在麵原地踏了幾步又讓程諾放下，再次從一邊伸出腦袋道：“有一些窄，估計容易側漏，另外也稍微有些短。”

    程諾將手伸過去道：“看來10測試版果然有些失敗，那我重新弄一個，你拿來吧！”

    “拿什？”

    “10啊！”

    “你不是要重新弄嗎？非要這個……”

    “再弄一個也得對比一下不是嗎，還打算留紀念啊？” 見方靈珊好半沒動靜，便催促道：“快拿出來啊！”

    方靈珊原本覺得那是剛剛貼過自己那個地方的東西，再讓他拿在手有些不好意思，不過想到一會他還要給自己洗衣服，包括麵已經被血跡浸透的內褲，相比起來這反而不算什事了，倒也不再矯情，將“姨媽巾10”遞了出來時還順便建議道：“其實我覺得你弄個這個10版本更像是護墊，量少的時候估計能直接用，不過……”

    “不過什？”

    “不過你這個沒法固定，隨時都可能會掉出來。”

    “固定？姨媽巾怎固定啊？”

    “姨媽巾上自帶不幹膠，能粘住啊。”

    “臥槽！你們往……往那粘東西不難受嗎？還不把毛……”程諾此時無比想念提前離開孤兒院的橙子。如果她在的話，先不能替自己給方靈珊做一些事情同時給自己減去多少尷尬，至少能彌補自己在這方麵的常識，不至於讓自己聽到一個詞就一臉懵比。

    “想什！”方靈珊氣急敗壞地打斷他大叫著，不過一不心動作有些大又讓她疼痛加劇，咧著嘴繼續怒道：“是粘在內褲上啊笨蛋！這種常識都不知道嗎，自己上網上查去！”

    程諾一頭霧水地扭頭向百度求助，終於明白了到底是怎回事。其實這也怨不得不懂，首先來他從來沒有過女朋友，這就基本斷絕了他從正規途徑了解的可能，雖然他之前住的地方有男有女而且是共用衛生間，如果女生亂扔的話也免不了在垃圾桶見到，隻可惜他不是變態，又怎可能研究這些？

    其實如果是普通人家的男孩子，也不會對姨媽巾太陌生，時候總免不了看到媽媽或姐姐的，但是他不同——孤兒院的孩子們從學開始就是男女分開住，青春期的女孩子又不好意思跟男孩子提起自己的私密事，唯獨一個跟他沒有任何隱瞞的橙子還在青春期之前就離開了。所以，他很巧合地避開了了解這些“常識”的機會。

    “原來是背膠……”程諾了解之後若有所思地點著頭，然後問方靈珊道：“不會黏在內褲上下不來嗎？”

    “背膠應該是特製的，一般都不會，不過偶爾會遇到假冒偽劣質量不好，就會黏在上麵，我就因為這報廢過兩條內褲！”

    程諾瞬間就蔫了下來，心有不甘地：“我原本還打算用雙麵膠代替呢，不過看來也是不太行了，你現在這內褲可比以前難買多了，找楊雪梧買一堆內褲也不現實……”

    方靈珊見他如此便也不再出聲打擾，索性捂著肚子趴在那，略有興致地看著他。程諾總結了一下方靈珊的測試結果和建議，又參考了一下自己的腦洞，有了個大概的思路，再次開始動起手來。隻見他拿出一個新的創可貼，縱向剪下來三分之一的寬度，變成了半厘米寬的長條形，然後便宣布“姨媽巾0”製作成功。

    其實原本他還像仿照姨媽巾的形狀，將藥棉的地方剪出“收腰”的效果，不過僅僅是剛冒出這個念頭他就放棄了——這玩意不太好弄啊！姨媽巾兩側的弧形看起來讓中間比兩端窄了至少一厘米，但實際上這個弧度並不是很大，按照比例換算一下，在僅有半厘米的“姨媽巾0”上幾乎可以省略了，而這半毫米多一點的差別，程諾手再巧也不是那容易能剪出來的。

    方靈珊望著程諾手拿著的東西，鄙視地道：“我是要用姨媽巾，不是圍巾好不好！你弄這長我怎放？”

    “背膠不好解決，那就用它原本的膠好了，你看啊，我給你演示一下！”程諾著便伸出左手食指和中指擺出“v字”形，然後翻手指向下方模仿兩條腿的樣子，右手將創可貼的藥棉處緊貼指根，然後解釋道：“把它按住了，先揭掉一頭的覆蓋膜，貼在後腰上；然後再揭掉另一頭，貼在肚皮上就行啦！”

    著，程諾按照自己的步驟操作起來，最後“貼在肚皮”上時還建議道：“你看啊，如果怕漏還能稍微抻一下，然後貼上去，保證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