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不為名利，有名有利多好啊，有好處誰不喜歡！我可是最喜歡名利了！”

    程諾這話一出，歐陽家四人便不由得麵麵相覷起來，這是酒後開始吐真言了？

    歐陽青雲若有所思地一言不發，歐陽少誌則是有些怪異地地看了一眼程諾，然後很平靜地道：“沒錯，名利可是好東西，利再多不嫌多，名再大不嫌大。就拿我賣藥來，平時買進賣出圖的就是利，有災人禍施醫贈藥為的是名。就更別我歐陽家的坐鎮華都的保龍堂，藥店醫萬民，醫院治高官，可謂是名利雙收啊！”

    “歐……”程諾笑地剛要話，便被歐陽寧的聲音打斷。

    “爸爸您怎能這呢！”丫頭心直口快，並沒有聽出歐陽少誌話的深意，有些不滿地對他道：“爺爺從就跟我懸壺濟世隻求治病救人，從來不為名利……”

    歐陽青雲麵無表情地道：“寧寧，不要插話，聽程諾！”

    “哼……”

    爺孫倆的對話絲毫沒有影響到程諾的思路，隻聽他繼續剛才的話頭道：“歐陽叔叔，您的對！可是也……不對！”

    “哦？這話怎？”歐陽少誌挑了挑眉毛，饒有興致地問道。

    “我問您，您覺得什是名利？讓醫院那個王南給我下跪……下跪感恩就是名？讓他給我做牛做馬就是利？還是……把藥方賣出去然後得名……嗝！又得利？全特扯淡！”

    歐陽少誌開始還有些不明白，但是聽到最後也想到了程諾之前想要表達的意思，剛要順著他的話往下，隻聽歐陽青雲麵露微笑地問道：“那程諾你，什名是名，什利是利？”

    “……”程諾坐直了身體對歐陽青雲拱拱手道：“就算歐陽爺爺您不問……我也要，您之前不是酒桌上平輩論交嘛，……今我也算是酒壯慫人膽，在三位長輩麵前多兩句！”

    幾人也沒有催促，而是安靜地等著他的下文。程諾自顧自地扯了兩句後，便進入正題道：“先什名才是名……我可能沒跟你們過，我是個孤兒，而且現在還是‘三四三孤兒院’的院長……嘿嘿，你們沒、沒想到吧！”

    歐陽父子對視了一眼，並沒有多什，歐陽寧卻是驚奇地問道：“胖哥哥原來你是孤兒啊？對了，你不是在望都上班嗎，怎還做了孤兒院的院長？”

    歐陽寧的突然插話，讓急著聽下文的幾人有些皺眉，不過還沒等另外幾人阻攔她，程諾就擺擺手繼續道：“這都不……重要，我這個院長沒有什可的，我其實要的是我們孤兒院的老院長——我們那一群孩子的爺爺！爺爺他……是孤兒院的第一任院長，我們不清楚他年輕時候做過什，隻知道他的晚年生活都傾注在我們這些孤兒身上，而且直到他去世的前一刻還念叨著孤兒院的孩子們。你們聽過嗎？網上有人發過個帖子，的是人在每個年齡段的怎樣才算成功，那麵最後兩條是“一百歲沒有被掛在牆上”和“兩百歲還被掛在牆上”。按他的法，爺爺鐵定趕上一百歲的成功，但他絕對能成功到兩百歲、三百歲，甚至是五百歲！”

    程諾越越起勁，漸漸地話也不再結巴，到最後甚至有些豪情萬丈起來。隻聽他突然提高聲音道：“為什？因為我，以及所有在孤兒院生活過的孩子，所有從孤兒院走出來的人，都會一輩子記得他！而我們，以及以後在孤兒院長大的兄弟姐妹，都會讓後來的孩子們和自己的兒女記得他，讓他們知道，孤兒院由他創立，也因為他而讓我們這些孤兒有了家。……讓人感恩戴德算什名？讓世人記住，讓世人懷念，這，才是名啊！”

    “得好！”歐陽少誌不禁讚道。

    程諾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獨自灌了一杯酒之後繼續道：“什利才是利？我那些藥方到底值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是賣給你們……”

    道這程諾突然停了下來，用手在嘴前擺了兩下改口道：“不，保龍堂不算，換個例子！比如我賣給某個醫藥公司，不管是百八十萬還是五六十萬，對我這個窮子來都算是巨款了吧！歐陽爺爺您，這話對不對？”